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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盔后, 啞聲道:“我把她帶回來了, 我們之間有許諾的?!?/br> 那聲音疲憊而又虛弱, 仿佛一個強撐到底、馬上就要倒塌的人。 陳瀟瀟掙扎了一下, 卻被一雙軍靴猛地踩住了頭,狠狠地踩入地面:“老實點吧?!?/br> 布蘭登的聲音繼續傳來:“斯塔克先生,我當然會履行我們的承諾, 只是我現在忙著和這個兇手好好談談, 何況您也不希望對佩普小姐的改造匆忙進行吧?” 說著, 冷笑著撕下了蒙住陳瀟瀟眼睛的布條:“送她去以利亞的畫室,他會想她的?!?/br> 話音未落,他身后忽然傳來踉蹌的腳步聲,一個士兵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踉踉蹌蹌的腳步幾乎令他撲倒在地上,驚慌地大喊著:“將軍,將軍不好了!” “小少爺他……出事了!” 布蘭登在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就是弟弟。 他的弟弟是他最珍貴的寶物,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他根本顧不上陳瀟瀟如何,立刻飛速轉身,跟著士兵快步向基地走去! 以利亞…… 絕對,絕對不可以有事…… 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以利亞的住處,他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如初,可是白色的枕頭上卻沾了粘稠的血,平整干凈的地板上滿是爬行過后留下的印記。 以利亞在他的床上,身上還是他喜歡的那件白色的睡衣,少年的臉龐稚嫩而又干凈,一雙明亮的眼睛卻黯淡了,此刻痛苦地睜大,眼睛沒有聚焦,而脖子被縫合的地方不斷地涌出黑色的血。 杜勒斯在旁邊已經徹底地手忙腳亂,所有的實驗人員都用一種怕死的眼神看著布蘭登。 以利亞在人群之中沒有焦距地看著周邊的世界,終于在陌生的臉孔中發現了哥哥,顫抖著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大顆淚水從臉上滑下:“哥哥,我好疼啊……” 原本已經愈合完畢的傷口迅速地潰爛,黑色的膿血不斷涌出,像極了一個斷頭的破舊娃娃。 布蘭登抱住他,手劇烈地顫抖。 以利亞在他懷里掙扎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痛苦地抬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幾乎不可聞:“哥哥……求你了,救救我……” 布蘭登手上沾滿了他的血,仿佛生怕碰碎了精致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去撫摸他的頭;“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呢……” 以利亞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他自己卻渾然不覺,只是虛弱地問:“84號呢?我想畫畫……哥哥,我想畫畫……” 布蘭登看著弟弟的樣子,整個人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對著杜勒斯吼道:“你不是說沒有問題了嗎!” 杜勒斯顯然被濺了一身黑血,在暴怒的布蘭登面前連話都說不清楚:“我……” “我從三代喪尸身上提取了復生的DNA,可是我沒有想到復生以后還會腐爛……” “喪尸身上的東西不能用了,只能試試可以別的東西,現在屋子里的溫度對他來說太高了,我們已經將溫度調低了……” “給我一周的時間,只要一周的時間!我一定可以解決的!我發誓!” “你需要什么?”那雙藍眼睛里幾乎燃著熊熊的藍色火焰:“我問你需要什么!” 杜勒斯僵硬了很久,才哆哆嗦嗦地說:“一個可以自動痊愈的變種人,喪尸身上的病毒不能用,只能嘗試用變種人改造……只要有一個那樣的人,我一定可以做出來的!” 隨著溫度的下降,以利亞緩緩閉上了眼睛,腦袋再一次毫無生氣地垂在了一邊。 布蘭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撕裂了一個口子,像上次那樣。 他將以利亞緊緊地抱在懷里,猶如擁抱最珍貴的寶物:“我有那樣的基因,立刻給你送到實驗室去。我命令你,立刻讓他活過來!” 杜勒斯心里根本沒有底,只能顫抖著回答:“將軍,我……我保證……” 他被布蘭登的手下領到了實驗室,發現里面的試驗品多了一個。 一個個子小小的女孩子,杜勒斯一眼就認出了她。 極度的恐懼令他后退了一步,手也顫抖了起來。 他絕對不能讓布蘭登發現陳瀟瀟曾經救過他的事情,要是讓他發現自己和一個兇手有瓜葛,一定逃不了的。 身形佝僂的老頭怯怯地走近了試驗品,生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一種極度的恐懼從心底升騰而起,幾乎將他逼瘋。 他用白色的帽子扣住頭,希望陳瀟瀟不要發現她。 然而,那個致命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博士?!?/br> 杜勒斯整個人就是一顫:“你……” 陳瀟瀟徐徐說道:“我救了你的命,在喪尸潮里冒死把你送到了直升機上,如果不是我去救你,你恐怕當初在酒吧里就被活活餓死了,或者是在路上被喪尸分食,再或者被同行的伙伴出賣,死無全尸?!?/br> “而現在我陷入了困境,作為報答,你要拿我做**實驗嗎?” 杜勒斯手里的針管抖了抖,顫動著:“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不認識你……” 陳瀟瀟搖搖頭:“你這樣,就不對了?!?/br> 杜勒斯仿佛很怕她,只能遠遠站著:“你你你不要亂動,我就是個沒做錯什么事情的老人家,我給你抽血,也是為了給別人救命……” 陳瀟瀟抬眼看了一眼遠處:“布蘭登雖然暴虐,卻不怎么得民心吧?這些人雖然怕他,但是心里未必沒有二心吧?最重要的是,如果讓和你合作的實驗人員知道,你不僅僅為了自己殺死了蜘蛛俠,還對你的救命恩人做這樣的事情,你還有立足之地嗎?” “我之前以為布蘭登挺喜歡你,現在看來,他也不喜歡你么?!?/br> 杜勒斯畏懼地站在一邊,老鼠一般的眼睛怯怯地望著她,生怕她說什么要命的東西、 他的余光瞥到了不遠處桌子上的一卷膠布,立刻沖了過去,以極快的速度把陳瀟瀟的嘴封了起來,直到她說話都不連貫以后才松了口氣。 然而,即便是強力膠帶,他卻依舊看著那個姑娘用冷酷的目光看著他,并且以極大的力道張開了嘴,撕裂了上面的膠帶。 她臉上滿是鮮血,被扯裂的嘴也慘不忍睹,但是只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切再度復原,血rou復生的能力強大到可怕。 陳瀟瀟靜靜地說:“你要抽血是沒事的,博士,你知道我是不怕疼的?!?/br> 杜勒斯徹底被嚇住了。 那一刻他甚至懷疑,陳瀟瀟為了擺脫手上的鐐銬會不惜斷腕。 他這輩子見過很多瘋子,但是布蘭登和陳瀟瀟是他見過最瘋的。 終于,最后一層心理防線也被擊破,杜勒斯痛哭了起來:“我求你了,我沒有別的機會了!如果我做不出可以讓那瘋子弟弟活過來的東西,他會殺了我的!他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