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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累活養這個女人就算,如今還想給他脖子上套個繩索??!登時他就把那位說媒的大嬸給趕走了,回頭怒氣沖沖??!閩春拍桌質問,“阿娘??!你到底搞的什么???我是賺不了錢么???是缺錢給你花用了么???現在都過的好好的??!你又找人說親這是干什么??!”袁嬸子此時倒像是爆發了,“有錢又怎么著??!窯子里的姑娘也有錢?。?!但誰敢說她們過的好???”“窯子???你竟把我比做窯子???”閩春氣笑。“你知道如今旁人怎么說你的???說一個不干凈被和離的年輕哥兒出來開店,收個錢都能免費摸一把手,要不付錢拉拉扯扯能摸的更多!快活的很??!阿娘這個說法還錯了嘛???”袁嬸子氣恨地罵,“阿娘不像你這般,還要臉??!你先前不知哪時跟苗遠不清不楚,是阿娘沒把你管好!但接著還想跟上門的所有漢子不清不楚嘛???阿娘絕不會讓你這樣沒規矩下去??!你如今著了魔,你阿娘我還沒有??!”一提著魔,閩春憋了憋氣,勉強軟下聲音道,“阿娘,我,我也是被苗遠氣的,他們家這么拋棄我,我就想過的比他們更好。你說那些摸手什么的,都是沒有的事。人胡亂說,嘴長在人身上,我又能如何?”“那你就不記得村里水嬸子投井的事兒了??!阿娘不想你往后這樣??!不想頂個不會教哥兒的臭名,給你阿爹丟臉??!阿娘絕對再給你找個漢子鎮著!”袁嬸子厲聲說。閩春卻心里撇嘴。名聲名聲,又是名聲,心想,他才不會被這種古舊的東西影響。流言么,又逼不死自己,他只要有錢花、日子過的好就行。只不過,這定親的權力還落在他阿娘身上,不能不安撫。“阿娘,要不我就請個老婆子幫收錢了好不?少賺些,但閑話就能少了。至于定親,你給我一年,我自己找!沒找到就憑聽阿娘決定如何?!”袁嬸子哪能同意,“不行。讓你自己找?怎么找?!別又像苗遠那樣胡來??!”閩春忍耐道,“那阿娘能確定那些介紹來的人,就不是貪我們母子銀錢?這鋪子如今多少人眼紅?要真找個貪的,把賺的錢花光,又打人又賭博,你覺得會比較好???阿娘要還愿意過苦日子,你就隨便找!”說到銀錢,袁嬸子到底也不確定了,抿了抿嘴。閩春乘勝追擊,“一年給阿娘探聽,真探聽好了,我也沒找到更好,就聽你的!”是以母子倆終于達成了結論。涼皮店之后多請了一位老婆子端碗收錢,楊大郎正是這時候上門的。只是楊大郎一進店,在木隔板后忙活的閩春,透過窗口就看到了。在一眾低頭吃涼皮的漢子當中,楊大郎站在店門口看著墻上菜單。身上那身仔細縫制的衣袍襯出他比旁人高大修長的身材,身姿挺拔,登時跳入閩春眼簾。加上息壤養出的好膚質,楊大郎即便菜田的活沒少干、時不時去山里巡山,一身就是恰到好處的古銅色,更增添幾分男性魅力。甚至人臉上的疤也褪到不細看便不會察覺的程度,如今深刻立體的五官著實搶人眼球。這時就聽楊大郎點了一份外帶,還記得拿甕子來。這時代是沒有塑料袋的。閩春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猜也猜到這人是特意買回去給禾哥兒吃的。一想起那張漂亮臉蛋,閩春心底忍不住就多了幾分比較與不甘,想當初他搶過去的苗遠是村里頂好的,怎么這人轉頭就能碰上一個更好的。如今自己這樣,人卻過的自自在在,簡直打他的臉。不過,……眼前不就是一個不錯的目標?前一陣與他阿娘爭論過后,閩春不得不回頭處理他的婚姻。而經過這陣子,他也不得不承認,以往被他輕視的那些名聲規矩,到底是被他看輕了。他不甚在意地與苗遠睡了、不甚在意地與人和離,光看錢,如今是有些吃到了苦頭。頂了個不規矩被和離的大帽,便是他穿得再好進了酒樓,想找個順眼的,不是被人指點,就是一些個不懷好意的對他笑。他阿娘提醒的不算錯,名聲這個他要不理,真糟了日后也會影響他生意,再弄個夫郎似乎是有必要。然而如今好人家的漢子是絕不可能,便是去有錢人家家里當小,也會被嫌棄的很。他甚至也很難用落水救人這種招,讓自己給人占便宜而硬賴人家。因為他身上已經沒有名聲。所以他阿娘才給他找的鰥夫(因為和離的也少),要不,就是又窮又苦,極度缺錢的漢子,通常這些人沒什么出息,他也絕不想與那些禿肚老邁或窩囊的男人滾*床*單,在矬子里硬拔大個兒。既然如此,他何不挑一個順眼的,把人也弄成和離,再跟自己這個和離的一起?難度絕對會比較大,可試一試對自己又有什么損失?就看這楊大郎身家越來越豐厚,有青磚屋、還多了個山頭,如今都成了地主能租人地,這樣的身家若能利用,他哪需像現在這般辛苦,得一兩一兩的存錢又盡受人剝削??!當初,他可以為苗家的功名勢力搶了禾哥兒的男友,如今,再為錢財搶一次禾哥兒的男人也沒什么。雖說人還生了兩兒子,要壞人婚姻,怕是更難。不過他已成功過一次,還怕沒有第二次?況且他看楊大郎這人該是頗有野心,才能由獵戶發展成了地主,而自己手上有這么多籌碼,慢慢勾,用錢勾,還怕勾不來么?秉持機會來了就別放過的想法,閩春手邊也裝好楊大郎這份,閃過老婆子說道,“這份我自己拿出去?!?/br>說畢拿著甕,走到楊大郎面前,閩春抬眼乖巧道,“七十錢?!?/br>楊大郎給了錢,閩春接過假裝要裝進自己腰帶,另一手卻像是不經意一滑!就見那小甕幾乎就要滑出閩春手中、砸上楊大郎身上??!可眨眼的時間,竟看楊大郎手一撈、一轉,不知怎地就把甕子繞回自己手臂!當中,只有一點汁液透出甕口的封蓋綁布,沾上了楊大郎的衣。心中驚異的同時,閩春立刻擺出一臉抱歉?!安缓靡馑迹?!我,我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了??!”說畢,急急忙忙拉起袖子就要往人身上擦。楊大郎大退一步,用手擋開,“不用?!卑櫭己?,轉身便走。原地繼續演著無措目送,閩春心想,果然防御的很好啊。不過到底還是沾上了,日后自己要再去跑他家一趟,送個小禮,說是賠罪,襯著人沒防心多聊聊,不就打入禾哥兒身邊了?多簡單。可在閩春這般盤算的時候,楊大郎皺著眉頭回家了。聽見人回來,小哥兒高興跑出來,好奇地開了甕子探看。“呀,真是涼皮呢。怎么甕口臟了?是摔了么?”楊大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