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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日后誰還敢聘村里的哥兒女娃兒?照理說,我這村長就不該幫這個忙?!?/br>苗禾娘一聽馬上急了,張嘴欲辯,被村長擺擺手制止。“但我瞧,這也算你與禾哥兒的孝心,不能說是壞事。我這頭能幫你們寫下,作個憑證,可是招嬸子,你得答應這事兒絕不說給第三家聽。要不日后被村里人埋怨,別說我這村長沒提醒過你!大郎,你應當也同意吧?!?/br>苗禾娘臉色一亮,連連應聲,楊大郎則是說了沒狀況,就保密。既然如此,雙方于是說了內容,讓村長用紙筆寫下。大意便是,楊大郎娶苗禾過門后,因孝心自愿補上彩禮六兩,分四次給。一月后給一兩,其后一年二兩,直到給清。寫好后,由苗禾娘、楊大郎與村長三方蓋了手印,這事便算完。不需由苗禾他爹出面是因為,這算是與禾哥兒親事有關的事。只要是哥兒或女娃子的親事,由娘親定下的事都能算數的。于是自村長家離開后,苗禾娘揣著她看不懂的契據,歡天喜地回了家,也沒想過要與苗禾他爹說一聲。苗禾他爹就一根筋兒,有理無理是好是壞都聽他娘也就是老婆子的話,還總為老婆子兇她。苗禾娘想的清楚,這筆額外的銀錢要被苗禾他爹知道,肯定保不了幾天全家都得知道,那事情還得了?!這不,她一回家便趕著去老婆子屋里接她的小寶,才一踏進屋,差點沒被氣死!第9章進山去“老天哪小寶?怎坐地上?誰讓你的???阿娘不說過不可以的嘛!”一進屋,苗禾娘就見她的小寶被隨意放地上,坐的滿褲子臟。這才春天,日頭偏西就冷了,濕氣可是會上身子的!而瞧瞧屋里另一個娃子,是個兩歲的小子,白白胖胖,被他娘也就是苗家二媳婦,苗禾娘要叫她二嫂的張棉,給緊緊抱腿上!這就算了,她的小寶兩手空空沒湯喝,憑什么那娃子就能被喂著熱乎的米湯???那娃子只是小寶堂侄子,二嫂兒子生的大兒子,苗家第四輩。最小的娃子,不就該把東西讓長輩才對?然而屋里輩份最大的老婆子一臉無動于衷,見苗禾娘進屋,也只掀掀眼皮。這種冷淡見怪不怪了,苗禾娘只能一股氣憋在心頭,沖上前先把小寶抱起,才叫了句娘與二嫂。見苗禾娘臉色真差,張棉面上笑道,“嗨,小寶三歲可活潑了,抓都抓不住,就讓他盡情玩兒算了。方才還喊著阿娘呢,怕弟妹出門會給帶吃的回來,這不才給他留些肚子么?!?/br>這么說,張棉心底卻嗤笑一聲。三房出了個名聲這么臭的苗禾,還害她丈夫苗興在鎮上做事都被指指點點。想與她懷里的大孫子一個待遇,想的美!再說,家里狀況比旁的好,還不是靠的苗興在鎮上茶樓做事,兒子苗全也跟著進了茶樓,有門路,這個家才起的。光憑這個,家里最好的東西拿來喂她大孫子,都理所當然!苗禾娘心中暗恨,又聽老婆子沉著臉道,“禾哥兒那都說清楚沒?他要再往外丟臉,往后過年人都不用回門!回來我這老婆子也不認他!”苗禾娘抱著小寶生硬應道,“禾哥兒他不會的?!?/br>老婆子陰陰地哼了聲,張棉一旁補刀,“希望如此了。這破事兒連茶樓管事都問過阿興呢,幸好他人本就機靈,想了好話對付過去,否則啊,怕是我們全子剛得茶樓的活兒,都要給丟了?!?/br>老婆子臉色登時和緩下來,“這些日子,你就讓老二與全子多擔著些。我老婆子是個明事理的,肯定不會虧待你們這房?!?/br>所以就轉著虧待小寶了?可她的小寶又有什么錯??!明明小寶才三歲,卻比那二歲的娃子瘦弱許多,結果呢,家里好吃好喝的全供了那娃子,小寶真正分到了多少?若不是如此,她又何嘗會去煩自己嫁出去的哥兒?她也是被逼的??!想到楊大郎答應給的銀兩,苗禾娘心頭一熱,趕緊垂下眼皮。這事兒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家里知道!另一頭,苗禾回到家后,就覺得自己動作太慢。天外飛來的六兩負債,完全是他該負責的。他手里明明有息壤,卻是空有寶山不得利用,心中不起些急躁都不能。而今日種下的菜,還得等上大半個月才有的賣,這半個月之中,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么。見人這般神思不屬,楊大郎轉進寢房起出一小甕陶罐。把陶罐往外倒,從中滾出了幾塊碎銀子跟幾串銅錢。苗禾一愣,忍不住算了起來。一角銀兩角銀……算算有六角銀左右!“手頭存的錢,”楊大郎說完,又掏掏身上的,是他今日賣得的銀錢。苗禾不清楚,昨日抓的小野豬仔,被捕獵時沒大傷,野豬rou又結實,長大能作良種,是相當難得的獵物。楊大郎為此特意去了趟鎮子東南的市集,專做交易畜生的,求個好價。這不,楊大郎稍后自身上掏出的,竟還有七角銀!扣掉他買回的兩只母雞與一小袋白面,算算這小野豬仔該是賣了一兩多有了。于是加總之后,楊大郎的身家目前至少有一兩三,應付一個月后要交出的一兩銀還行。只不過依舊沒讓苗禾感覺好些,畢竟直到目前為止,他的身份是只米蟲,半點貢獻都沒有,花的多還欠的多。不過實際上,楊大郎的經濟狀況沒這么緊張。先前他欠銀,是為治他娘的病。本來靠著打獵,勉強可以還上銀兩。然而季節正巧碰上冬天,去年冬天又是個冷冬,雪期非常長,使得楊大郎幾乎進不了山?;ǖ亩?,進項少,也就不得不到處借錢。如今時節已入春,萬物生息回歸,他要勤快些,多進幾次山,都能還上。“進山,沒獵物,也有藥材。沒事?!?/br>藥材?苗禾腦袋立刻抬起,“你能認得藥材?”“林叔托我采過,認得?!?/br>“那我也去!一起采!”如此他便能帶些回來,直接用息壤種種種!反正先種起來,總有辦法瞞著楊大郎賣出。這種事只消一次,得的銀錢該能暫時撐過這段時間。楊大郎皺皺眉,本不愿,可見小哥兒眼神明亮,不若方才消沉,話到嘴邊轉了圈,點頭,“等幾天,便帶你去?!?/br>苗禾登時彎眼笑了,覺得事情有了轉機。便開開心心準備晚飯去了。之后幾天,苗禾抓緊時間利用息壤育種,楊大郎似乎也為了安苗禾心,這幾日進山進的多,雖是短程,但都帶了獵物回來??上裥∫柏i仔那樣豪華的再沒有了。就是經常見的野兔與野雞。后院為此也釘了座雞舍,目前養著兩只公雞三只母雞,苗禾還沒發現雞蛋可揀,不過也該快了。他用息壤種出的主株,都撕碎給這些雞吃,當然還有大白。大白現在已經比手掌大些,能搖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