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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于是,我從‘人質’變成了……他們的新成員……” 錄音筆突然安靜了幾秒,接下去的話也變得不再連續。 “阮風……我想說,從今天下午開始,我的頭開始不舒服了……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很怕,因為我感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好像不夠清晰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次見到你,對不起,明明答應過,要一直陪著你,陪你過每一個重要的日子,真遺憾,我們還有好多節日都沒一起度過,就像情人節,還有我的生日……” “阮風,其實我一點都不害怕死亡,可是我怕自己不在后,你會很孤獨,孤獨最傷人心了……我知道,不見了我,你會一直找下去,但是,如果一直找不到,就停止吧。阮風,我只允許你想我兩年,如果兩年后,還是找不回我,你就放棄吧……這個要求,你一定不會認賬,所以我要用你欠的承諾來兌換。還記得在白灘釣魚的時候你說過,如果我贏了傅大哥,你會給我一個隨時兌現的承諾,那么現在,我要用上它了?!?/br> “本來還想叫你替我照顧一下父母,可是想想,我都叫你放棄我了,這樣做就很為難你了,所以,這件事還是讓阿玨來做吧。阮風,你要幸?!?/br> 錄音戛然而止。 阮風把錄音筆和戒指放進自己的口袋里,黯然轉身去和他們匯合……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記憶 清晨,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準時敲開一個臥室的門,進了門,習慣性地先把目光看向臥室中央的大床。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床上的女孩還是一如既往地沉睡著。 這位婦女已經來這里工作一個多月了,她每天都會定時定點進這個臥室察看幾次,她是房子的主人請來照料女孩的護工。 床上的年輕女孩,和她每次進來看到的狀態一樣,面容恬然安詳,雙眸合著,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有如傳說中的睡美人。 她下意識地輕嘆了口氣,站在床頭處,雙手合十,閉上眼,口中念念有詞。 護工是當地一名十分善良的婦女,信仰上帝,可惜沒上過學,只識得幾個字。每天第一次來這和最后一次離開的時候,她都會誠心誠意地向上帝祈禱,祈禱昏睡中的女孩能早日醒來。 祈禱完畢,護工進了衛浴間,不一會兒,她端著一盆溫水出來。她在床邊坐下,挽高衣袖,把盆里的毛巾撈出擰干,開始用毛巾細心地給女孩擦拭身體。 她的動作很輕柔,仿佛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兒,柔軟的毛巾溫柔、細致地擦過女孩的肌膚。 十幾分鐘后,她把東西收拾好,開了門悄悄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很輕的腳步聲在床前止住,一道寬闊的陰影投到蕭錦華臉上。 蘇澤俯望著她,神色平淡不可知。 他在安靜的房中呆了一會,很快就離開。 中午時分,夏侯穎來看她,蕭錦華正輸著營養液,她每天就靠輸液補充體內營養。 拿起放在墻角的吉他,他在床邊的凳子坐下,抱著樂器,自然而然地彈奏起自己喜歡的曲子。 他的手指細細撥著弦,眼睛注視著睡著的蕭錦華,突然,悠揚的樂聲被中斷…… 夏侯穎的眼底染上驚喜,他站起身,探低頭認真看著她,他剛剛看到了那長長的眼睫輕顫了一下。 等了半晌,站在床前的人真真切切看到了那合了一個多月的眼慢慢睜開…… 久違的光線刺痛蕭錦華的眼睛,她本能地閉了閉眼擋住光的直射,她努力試著看清這個世界,裂開的眼縫慢慢變大。 她成功睜開了雙眼,清澈明亮的眼眸帶著陌生的目光,直直看著床邊的人,不發一言。 夏侯穎淡笑,很自然地扶她坐了起來,溫潤開口道:“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 可是蕭錦華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好奇、打量、防備,這是夏侯穎從她眼里看到東西。 下意識的,他想起蘇德那晚說過的話……她會忘記一切,包括她自己。 他試著問她:“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她似在緩慢理解他的話,幾秒后,只見她對著他搖了搖頭。 夏侯穎擰了擰眉,憂心問道:“不會是連說話都忘記了吧?” 這句話她倒理解得很快,她用事實告知他答案:“我會說話?!?/br> 夏侯穎心中慶幸了一下,稍稍松了一口氣,他轉過身,選擇把蘇澤叫來。 十分鐘后,蘇澤在同一天里第二次踏進這道房門,他站在床頭,無喜無悲地凝視著她。 見多了一個人,蕭錦華本能地打量對方。她的眼神純粹如嬰孩,就像剛來到這個世界,對所有事物都處于好奇、渴望但又戒備的狀態。 蘇澤看著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meimei,可惜他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再看到自己的小公主,因為她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害死了。 對視中,蘇澤突然對著蕭錦華,淡淡開口道:“你叫景華,我是你的兄長,景澤?!?/br> 她半信半疑地眨了眨眼睛,過了幾秒,忽然乖巧道:“哥哥?!?/br> 因為在床上躺了太久,肌體一時間還沒跟上意識,醒來的第一天,蕭錦華還不能下地走路。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得到好轉,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在她的努力嘗試下,她可以不依靠外物獨立行走了??赡苣_踏實地的感覺太遙遠了,剛開始的時候,她就像正在學行的小孩,步履蹣跚但又鍥而不舍地練習。 夏侯穎陪了她一天,發現她的記憶殘缺得很嚴重,她不僅忘了自己認識的人,在使用日常電器和生活用品前,都要向人確認是否如她認為的方式使用。 為了更明確她失憶到何種程度,夏侯穎詢問了她好多問題,例如認識某種動物嗎?知道某個著名地點嗎?認識電視上的某個名人嗎?不過幸好,她只是空想不出大部分醒來后未見過的事物,但如果把實物的照片拿給她看,她還是叫的出照片的內容,人物除外。 等蕭錦華可以輕松自如地行走時,夏侯穎搬來了幾本字典,因為他還沒測試她是否還記得字。 夏侯穎與她對坐著,先合著字典提問她:“你會寫景華兩個字嗎?” 蕭錦華面前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