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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ley手機目前坐標為東經x度,北緯x度,具體地點……安甸河,”丹尼爾突然奇怪地“咦”了一聲,“她怎么跑去河里了,釣魚嗎?” 蕭玨直接忽略他的問題,告訴他:“好,我知道了,最近可能還有用上你的地方,切記保持通訊?!笔挮k一口氣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他轉頭和阮風說:“你現在在哪里?” 阮風回復他,蕭玨說:“我馬上就到風華樓下?!?/br> 十幾分鐘后,兩人會合,匆匆關上車門,蕭玨說:“我們現在趕去安甸碼頭,有什么事路上說?!?/br> 另一方。 “你們以最快的船速往這個方向走,到了接應點馬上換船,我和大龍帶著目標去安市,我們坐飛機走?!?/br> 他們明明相對而行,可惜命運知道,他們不會有碰頭的機會。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尋找開始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蕭錦華睜開了雙眼。 瓷白色的天花板不染纖塵,視線正中央一個小小的圓孔告知她,此刻她處于被監控狀態。 側動了下身體,四肢軟弱無力,她連坐起身也顯得異常吃力。起身之際,不知手臂摩擦到什么地方,有隱隱刺痛之意,她翻起右手的袖口,一個針管留下的痕跡,再顯眼不過。 她的唇色比之前淺淡了幾分,看來,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她被抽取了不少血。 冷靜的看了看四周,這里的布置類似病房,但又給人囚禁的感覺。 蕭錦華垂眸,想起自己在昏迷前最后見到的莫卿,對于她為什么這樣對待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 再次看了看四周,布置單調的空間很難讓人聯想到什么,只有手臂上的小孔,讓她隱約猜到,捉她到這里來的人似乎知道她身體與常人的不同。 緊鎖的房門被人從門外推開,夏侯穎端著一個托盤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這個曾經接觸過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蕭錦華微微訝異,“夏先生?”眼底的詢問之意一目了然。 “你醒了,剛好我給你端來了餐點,你已經睡了一天,想必也餓了?!毕暮罘f和善溫潤地笑著,謙厚如玉。他說完,就把托盤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定定地站在床邊。 蕭錦華問他:“莫卿呢?” 夏侯穎疑惑:“嗯?我并不認識這位女士?!彼谋砬槭终\懇。 “那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她問了一個明知道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恕我不能告訴你?!毕暮罘f朝她抱歉一笑。 然后,他出去了。 等他的背影隨著門的關上而看不見,蕭錦華側頭看向那托盤上的食物——很平常西餐,但卻是補血佳品。 夏侯穎離開之后去見自己的老師。 牢籠般的鐵架子里,一個面容憔悴,但衣衫十分整潔的中年男子臥靠在鐵條上,他的眼睛似合上又似打開著,一深一淺卻又十分緩慢的呼吸彰顯著他此刻的虛弱。 鐵籠子前,站著一個壯碩的白發中年男子,既然是白發,卻不形容他是老年人,是因為他的皮膚和皺紋的蒼老程度,只有在五十歲年齡段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老師?!毕暮罘f向鐵籠外的男子問候。 “哈哈,她果然是個成功的試驗品!”男子看著牢籠得意地大笑著,隨即,他轉過頭,渾濁的眼神給人陰騭的恐怖感。 他看著夏侯穎,不客氣問道:“你來做什么?” 夏侯穎尊敬一笑,緩緩解釋:“老師,阿澤讓我來問您,您對他給您送來的人是否滿意?” 蘇德松動了一下脖子,漫不經心道:“很好,不愧是我兒子,連蕭玉琛的女兒都能輕易捉來?!?/br> 夏侯穎溫和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學生先下去了?!?/br> 蘇德沒有感情地說:“去吧?!?/br> 夏侯穎回了自己的家,蘇澤正一身悠閑地靠著軟沙發上,他右手捏著高腳杯,紅色的液體隨著他手腕的轉動,在杯中蕩出夸張的高度,可是,卻沒有一滴液體濺到杯外。 夏侯穎對他說:“蕭小姐今天問了我一個人,難道她就是你回來前特意去找的人?” 蘇澤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冷笑道:“一個心處黑暗卻渴望光明的人。夏,你要知道,只要是人,就會有軟肋,如果知道了對方的秘密,就要學會利用?!?/br> 夏侯穎對他的話不做領悟,又問:“蕭小姐會有生命危險嗎?” 蘇澤反問:“你說呢?” 他默然,蘇德對至親都能那么無情冷血,對待一個外人,又能手軟到哪里? —— 阮風的別墅中,蕭玨抓狂地撓著自己寸長的短發,心中的郁悶還是發泄不出,他瘋子般握起一個拳頭敲打在紅木桌上。桌上的物件受外力作用,彈起看不出的高度后又掉回原位,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們當晚趕到安甸碼頭的時候,一片漆黑,除了風吹動水面造出一點聲響,那里就像荒野一樣寂靜,而且,丹尼爾告訴他們,蕭錦華的手機一直就在那個坐標沒有偏離分毫。 那時候,他們已經肯定,蕭錦華的手機已被扔到水里,而且幾個小時前,她確確實實到過這里。 之后,他們很快調取到了安甸碼頭的監控錄像,可是無果,因為除了能看到船只的模糊身影和離去方向,船上的人沒有一個被錄進去。 這是一群有著十分周密計劃的“綁匪”。 驅車回去的路途,蕭玨要求丹尼爾查莫卿的電話,可惜丹尼爾沒好氣的告訴他,他起碼要一兩天才能給他答復,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他們道森家族的手機,而且,他也沒有這個特權和能力僅通過一個號碼就能隨意定位到號碼主人的位置。 幾個小時前,被莫卿弄昏迷的保鏢醒了,可是,他除了能向阮風描述他是如何昏迷之外,也就是更落實莫卿的罪行而已。 蕭玨對當前的局面感到憤怒、自責和擔憂,他從未想過,自己好不容易喜歡的人,竟然會傷害到他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的親人。 他在客廳里暴躁的同時,阮風卻在書房里布置著一項又一項的安排。十幾個小時前,他表現出的無力和迷茫,就像一場幻覺,現在的他,又是那個冷著眉眼,就能睥睨世人的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