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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風眼神極淡地笑了一下,雙方正式認識完畢。 沒有冷場的靜默間,慕棋煞有介事道:“我記得華國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小別勝新婚?!彼平馊艘獾貙χ掑\華眨了眨眼,“我就當個好人,給你放一天假吧!”說著,老鐵般,拍了拍蕭錦華的肩膀。 蕭錦華握了握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會心一笑。 隨即,很上道的慕棋背著著攝像機、通訊器,還有鉆到的冰塊,背對著兩人,瀟灑揮手道: ——jiejie要回去品嘗威士忌了。 空曠的天際,一只賊鷗在上面掠過。 蕭錦華微側著頭,笑問:“阮風,你是不是昨天就到這了?” 阮風停下腳步,正視著她,眸中溫熱,“怎么說?” 蕭錦華淺笑嫣然,“你昨晚,問了我們今天會去哪里?!泵黠@就是假裝無意打聽,實為有意為之。 阮風眸中是認可的笑意。 一陣呼呼的冷風刮來。 阮風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身體擋在她面前,風吹得防寒服“嘖嘖”響,探低頭,問:“冷嗎?” 她搖頭,白皙的面容在冰天雪地中顯得更為晶瑩剔透,“不冷?!贝瓜骂^一看,發現他雙手沒做任何保暖措施,“你怎么沒戴保暖手套?”不認同的同時,卻是抓過對方的手塞進對方衣服的側袋里。 側袋很大,他的整個手掌都能塞在里面。 低頭看了看她的小動作,他答得隨意,“忘了?!?/br> 蕭錦華理解地點了點頭,知道他向來不注重這些可有可無的生活細節,轉了話題,“你怎么就突然出現了呢?”蕭錦華雙手不自覺就環上他腰間,腦袋靠進他懷里。 在這人跡罕至的極地,能看到思念多日的戀人,就如春暖花開般令人驚喜與心動。 阮風輕笑一下,刻意不說實話,“因為順路?!?/br> 蕭錦華搖頭,滿滿的不相信的笑意。 阮風莞爾一笑,“昨天到智利出差,就近過來?!?/br> 這句話屬于事實,目前他確實處于出差狀態,不過他把主次原因換了順序說出來。 昨晚,他在智利南部的一家酒店與蕭錦華通完電話后,就動身飛往喬治島,一個半小時后就進入南極地帶了。 蕭錦華“唔”了一聲,心知肚明,出差才是附帶事項。因為年底了,風華和國外的合作都要等到新一年才開展,今年已沒有到國外出差的安排。 “你會在這呆到什么時候?”兩人正在往上坡走著,蕭錦華問。 “在這陪你兩天?!比铒L回答。 不知不覺間,他們走到了雪坡的最高處,原來雪坡的另一邊,是一群海豹的樂園。 蕭錦華帶了點驚喜,回頭與阮風對視一眼,她眼中興味十足。 南極是個常年刮風的地方,兩人依靠著,冷風把人臉刮得生疼。 蕭錦華瑟縮著,不自覺地伸出雙手捂住嘴巴擋風,同時揚起頭,發現阮風如雕像般,一點都不畏懼寒風的凜冽。 想到什么,蕭錦華忽然把一只手套摘了下來,把它戴到阮風遠離自己的那只手上,“這樣,風再刮的時候,用手捂著臉也不會凍傷手了?!彼毤毥忉?,“風吹在鼻子上,真的很疼?!彼y得的苦了苦小臉。 阮風不說話,探低頭看著她,眸中暖意抵達心尖。 看了看她少了保護的左手,視力極佳的他看到了一抹不和諧的顏色,沒有遲疑地執起她的手,顯眼的創口貼映入眼簾,他微斂了斂眼眸,問:“怎么弄傷的?” 蕭錦華不在意地瞄了自己的小傷口一眼,但還是誠懇告知:“前天學吉他傷到的,因為弦斷了,沒有注意就割了一道口子?!?/br> 阮風神色清冷,看不出他心中想法,蕭錦華安慰道:“當時只是留了一點血,沒有大礙的?!?/br> “嗯?!比铒L輕應了聲,不再深究,只是轉過身,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握。 緊接著,握著的兩只手,被一起放進阮風寬大的側袋里。 遙望遠方,阮風想起四天前,方鴻醫生打給他的電話: 阮先生,有件事我想了想,覺得應該告知你。 一個月前,風華醫院的病人資料庫突然被黑客入侵了,這是我們建院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本來這樣的事不用告知你的,但后來,我看到技術員還原的被盜信息后,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您還記得蕭小姐神奇的痊愈能力吧?我懷疑,他們主要想盜走的就是蕭錦華小姐的病例資料。打這個電話,主要就是想提醒您,最近一定要注意蕭小姐的安全,我怕他們看中了蕭小姐的特殊體質,想要捉她做實驗體。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最近幾月,國際上記錄到了幾起不尋常的病例。我發現,他們的癥狀,竟然與蕭小姐當日的情況有幾點重合之處??膳碌氖?,那些人,是被強制注射了某種藥物才變成那樣的。醫院受到黑客攻擊的時間太巧合了,研制這些藥的人很可能已經把主意打到蕭小姐身上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玩笑 夜晚時分,蕭錦華回了科考站。到了門口,她例行規定仔仔細細沖洗自己的鞋子并消毒。 這是每個出入科考站的人必做流程,為的是降低不明生物和病毒在南極大陸寄生的風險。 蕭錦華和慕棋住的屋子和港口里的集裝箱很像,推開門進去,首先進入視野的是一排堆著零碎物件的儲物架。上面有的物品看上去年代很久遠,想著是曾經在這個房子住過的人,留給后來暫住者的禮物。 視角向右拐,是藍色的墻體,墻邊擺著兩張單人床,其中一張床上正臥坐著一人。 慕棋穿著厚襪子,盤著腿,雙手捧著平板,看得十分專注且津津有味。她耳朵里塞著白色耳機,平板上閃現的是動物的影像。 慕棋眼皮察覺到外來人影,像是知道是誰,轉頭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 “回了?”她聲音清脆,笑容痞痞的,還刻意往蕭錦華的身后看了看,“咦?你的阮風先生呢?” 蕭錦華怡然站在床邊,“嗯,他有事,已經回去了?!?/br> “嗯?”她驚奇,隨手摘了耳機,跪坐起來,“他不會就特意來看你一眼的吧?”欽佩且想不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