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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松了口氣,搖了搖頭,初時的不適與疼痛雖還在,但畢竟沒有那么厲害。沈英耐心地等她適應,她才漸漸覺得舒服了些。 她意識半存地哼哼,沈英便略略快了些,孟景春忽有些受不住,那酸脹知覺愈發明顯,讓她腦子發昏。 后來的事她多半已記不得,意識是恍惚的,沈英說了什么她也沒有聽清楚。他壓在她身上的真切感受,伴隨著雙方的喘息聲,心間才終是滿滿。 她抬手去擦他額上的汗,沈英卻將她摟得更緊,唇貼在她額間,低喚她名字:“孟景春……” 孟景春輕喘著回應他:“阿英……” 這稱呼里并無任何戲謔之意,這是他家人才會用到的稱呼,而今,她也終成為他的家人,以這樣親密的稱呼喚他。 孤零零的人生里有了伴,體貼知心,就連情/事上都如此照顧她的感受,她心中不免戚動。 身上尚有汗意,那灼熱之火稍稍退去,心跳聲卻一下一下愈發清晰起來。沈英側身躺在外側,見她額前鬢側盡濕,便伸手將她散亂的頭發一點點理順攏在一旁,又理了理她額前碎發,這才嘆息著將她攬進懷。 孟景春渾身沒有力氣,呼吸過了好一陣才調整過來,右胳膊穿過他腋下,纏著他的背。 案桌上那高高紅燭火光已漸黯,似是也疲倦了一般。孟景春安心貼著他胸膛,這會兒好不容易回過神,才啞著聲感嘆道:“相爺身板不錯呢?!?/br> 沈英本還心疼她,此時卻被她一句話給逗笑。 他低頭瞧一眼懷中圈著的孟景春,唇壓上她額頭,語聲輕淡卻讓人臉不由發燙:“怎么,你還想試試?” 孟景春攀在他后背的手毫無預兆地狠狠拍了他一下,沈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孟景春抬眼看他,一臉委屈道:“我若捉住是誰撒的這些棗子桂圓,我……” 她話還未完,便又被沈英堵了唇,親親啃啃又一陣,他才道:“你還要殺了人家不成?” 孟景春還是覺著委屈:“唔,我還是自己撿起來再睡罷,太難受了……” 然她剛支起身,便又被沈英攬了過去。 屋外五更天的更鼓聲微微弱弱地響起來,天色很快便將亮,屋內的人一身疲倦。沈英長眸望望她,略有些討好般地低語道:“先這樣睡到天亮好不好?” 孟景春“唔”了一聲:“可明日會好累……”今晚根本沒睡不是么? “早上洗個澡換個房睡罷?!?/br> 孟景春往他懷中貼得更緊,眼皮微闔了闔:“睡懶覺真的好么……” “管那么多做什么……” “恩……”她模模糊糊應了一聲,已是睡著了。 ☆、【六六】紅包 窗外已是微微亮,庭院中的合歡樹上栗毛雀唧唧喳喳叫得熱鬧。 孟景春腿搭在他腿上,中單只胡亂遮了身,他伸手過去一摸,背上皮膚上有涼涼潮意,再往上探,發間也是潮膩的。 正要喚她起來,孟景春卻又將頭埋進他頸窩,貼得更緊,看起來睡得很是香甜。溫熱吐息讓他頓覺頸間發癢,剛想要小心翼翼挪開她坐起來,孟景春卻抬手摟住了他,有些濕熱的手貼上他的背,喉間很是饜足地哼長了聲兒。 沈英輕嘆口氣,手放回她腰間,也不去管外頭時辰,閉了眼接著睡。 孟景春末了是被蚊子叮醒的,她下意識地抓了抓身上的蚊子包,覺著身子僵硬,便突然坐了起來,睜眼一瞧,沈英也因她這忽如其來的動作,醒了過來。 沈英仍是躺著,懶懶看她。孟景春一瞥外面,日頭高照,恐怕都已是正午的時辰了,便急急忙忙往身上套中衣。她手忙腳亂的,套上中衣卻發現小衣還未穿,褻褲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便跪在床上四處找著。 只寬松中衣掛在身上,長發散亂,好不容易在薄被里翻到小衣小褲,腳踝卻被沈英抓住了。她回頭瞅他一眼,又瞅瞅自己腳踝,示意他放開。 沈英很是惡趣味地撓了撓她腳心,孟景春肩頭一縮,直接趴在了床上。 沈英將她撈過來,又扯過薄被給她蓋好,自己卻披衣坐了起來:“再瞇會兒罷,我讓人送熱水過來,洗漱過再去前面?!?/br> 孟景春半個腦袋埋在那薄被里,露了一雙眼看他穿衣裳。沈英背對著他,動作從容,那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唔,頭一回見這背影還是在瓊林宴時,她跟在他后頭揣測他的身份,當時想他說話如此有分量至少官至三品,但又覺得他太年輕了些,不該升得這樣快。還曾暗地里以為他是封蔭的官家子弟,后來打聽到才知他是丞相。 她在政事堂八竿子打不著的大理寺,且秩品低微,本以為此生并不會有什么交集,卻偏偏陰差陽錯住到了他隔壁。之后的事……她閉上眼迅速回想了一遍,從官舍到相府,從單純借住到她知道當年舊事原委,再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不覺,竟好像走了很長的路。 前路還很長,但現下想想卻并不覺得艱難,有人相持的路,這才剛剛開始啊。 沈英已是穿戴整齊,忽回過頭來看她,低聲道:“在想什么?” 孟景春索性將整個頭都埋進了薄被里,咯咯笑著翻了個滾進了床里側,卻被底下的棗子花生硌得不舒服。 沈英探身過來,將已經裹成繭殼般的孟景春往外撈,孟景春剛探出個腦袋來,他便已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孟景春因在被中悶得久不由喘氣,臉也憋得微微泛紅。他直視她眼睛,孟景春亦是盯著他的眼不放,覺得快要溺死了。 沈英戀戀不舍地松開她,深吸一口氣,這才出了新房的門。 孟景春瞇了只一刻鐘,便有人送了熱水過來,卻不見沈英。她待那小婢走了,便將那一桶熱水倒進屏風后的浴桶里,又摻了冷水,試了試水溫,這才開始洗澡。水溫讓人舒服得想要嘆息,她嘆口氣,這才拿過手巾開始拭身沐發。 待沈英回來時她已是洗漱完畢,因找不到合適衣裳,便從柜子里拖了一件沈英的中單穿著,坐在屏風后的軟榻上用干手巾擦頭發。 沈英繞過屏風進來,孟景春歪著腦袋瞧他一眼,不過是這么些時候,他亦是洗完換好了干凈衣裳。沈英一手端著漆盤,上頭放著她衣裳。他將那漆盤擱在榻上,又拿過一塊干手巾,按住她腦袋給她擦頭發。 他低頭看看她,說道:“過會兒去前面請安敬茶,不必太緊張了?!?/br> “恩,不緊張?!?/br> “是他們昨日將你藏起來今日才起得晚,故而也不必覺得不好意思?!?/br> 孟景春點點頭,便又將腦袋埋下去。沈英將她的頭扶正了,一只手忽移至她后頸處,揉了揉她頸椎:“別老低著,會壞脖子?!比嗔藭河謫枺骸笆娣??” 孟景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