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0
怎么回事?姚煒驚得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然而那席卷而來的陰氣卻沒有爆發,只是牢牢籠罩在兩人身遭,一個平淡中略顯倨傲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一個激發了竅xue,一個燃盡了內丹,都是廢物。早知道應該去那邊看看……”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遠方徐徐走來,黑暗之中,他那身素白衣衫顯得尤為飄逸,也透出一點陰森鬼意。姚煒可顧不得那么多,抓起一個燃燒瓶就扔了出去,現在他根本使不出什么像樣的道法了,唯有這些工具能派上點用場??墒谴箨嚩家呀浧屏?,那邊怎么還有人能活下來!燃燒瓶飛在半空,還沒接近那人,就“?!钡囊宦曀榱验_來,一枚銅錢穿透了瓶身,直接把瓶子打爆在半空,沒能傷到人,瓶子溢出的火光卻照亮了那人的面容,那是個模樣相當不錯的男人,儒雅端方,身姿挺拔,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有種不由自主想要親近的溫和,然而那雙眼睛卻破壞了一切,在燃燒瓶明亮的火光照耀下,顯出幾分輕蔑,幾分嘲弄。像是也看清了來人的面孔,曾靜軒身體突然一震,竟然掙扎著坐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魂燈已經滅了!他,我親手埋了他!”沒想到懷中之人會如此沖動,姚煒唬了一跳,然而他的反應并不算慢,一把拉住了曾靜軒,把他往身后掩去,雖然手腳酸軟,渾身乏力,根本都用不上什么法術,他也不容有人傷害軒哥!不知何時撈起了放在一邊的電擊棒,姚煒面上露出一絲狠色,毫不遲疑沖了上去!&&&之前放血似乎有些多,又走了老半天山路,魏陽已經兩腿發軟,只剩下喘氣的份了,踉踉蹌蹌跟在張修齊身后,他掙扎著往集合地走去。也因為他這個累贅,硬生生把一個短途旅程拉長了數倍,要不是齊哥也累的夠嗆,否則說不好直接就把人背上開路了。慢歸慢,這一路上走得卻頗為安穩,還有姚煒那家伙時不時發來的訊號,這幾公里山路也不算太難捱,然而眼看就要抵達駐地,對講機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連句囫圇話都沒有留下就變成了沙沙忙音。張修齊眼神一暗,拔腿就朝前跑去。魏陽是經歷過陰氣干擾的,一瞬間也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莫名出現這么濃重的陰氣,一定是曾先生他們那邊有了什么危險狀況!顧不得自己開始抽筋的小腿,他也咬牙跑了起來,原本只埋到腳踝的雜草此刻成了絆腳的累贅,努力支撐著自己不要摔倒,他繞過了最后一片樹叢,卻險些撞在了張修齊背上,不知為何,小天師此刻竟然停下了,就跟傻了一樣矗立在那里,魏陽不敢怠慢,立刻向營地看去。這一看,他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只見姚煒倒臥在一旁的草叢里,面孔朝下,深紅色的血液染紅了草地,生死不知,而曾先生則被一個男人掐著脖子,五官淌出鮮紅的血水,沾染在了對方雪白的衣襟上。這分明是緊急到不能在緊急的情況,齊哥怎么會傻在這里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個掐著曾先生脖子的男人松開了手,一雙黑亮到古怪的眸子向兩人看來,如同被那目光震到,張修齊竟然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連肩膀都顫抖了起來。然而頹然倒在地上的曾靜軒嘴唇突然動了動,一句細不可聞的聲音在兩人耳畔回蕩。“他不是……小齊,他不是……”不是什么?魏陽并沒有反應過來,身旁卻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爹……”什么!第一次,魏陽的反應如此神速,見鬼一樣的看向那個神態瀟灑的男人,這人是誰?小齊的父親?他不是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嗎?那男人嘴角一挑,露出了一抹笑容:“這兩個還像點樣子。你就是當年逃走的那個小鬼嗎?我還以為你死在了禁地里呢,沒想到缺了魂也能活到現在,至于你身邊那小子……”說著,他的目光掃向了魏陽身上,微微一停,突然就綻放出了光芒:“你帶著的是骨陣?我的骨陣?怎么找到的,難不成最初激發骨陣的,就是你……”最后幾個字出口,那人的目光徹底變了,不再是略帶矜持的傲慢,而成了一種混雜著貪婪的惡念,透著刺骨的寒意!像是被這目光震到,張修齊猛然回過了神,緊緊攥住了手里的隨侯劍柄,那不會是父親!他不可能用這樣的眼神看待任何人!然而這副面孔,這具身體,的確屬于父親,二十年未曾有一絲變化……有人,奪了父親的軀殼!一瞬間,怒火像是沸騰了,張修齊二話不說沖了上去,沒有花巧,沒有虛招,手中的短劍憑空一劃,一道符咒已經亮起!這是龍虎山獨有的震魂符,能夠對付大部分邪靈沖體,他要把那道搶占了父親軀殼的惡魂徹底斬滅!然而對面那男人只是嘴角一挑,還頗有余暇的說了一句:“龍虎山的道法,可惜另一個,比你更好?!?/br>隨著這句話,一枚細小的骨節彈了出去,正正撞在了符箓之上,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符力還未徹底成型就被炸了個粉碎,被法術反噬,張修齊的身形只是那么一頓,那人就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一張血符貼在了他的腦門之上。連閃避都沒能閃開,張修齊腦中嗡的一聲巨響,雙腿已經砸落在地,剛剛回歸的三魂七魄都開始躁動,似乎要被額前的符紙逼出體外!這是他當年遇到過的符箓,拘魂符,這是當年那個害了父親的人!不知從哪兒來得力量,他艱難的伸手抓住了那張血符,符紙在掌心燃燒起來,帶著讓人發狂的痛楚,可是他不能就此倒下,他要殺了這人,要為父親報仇,還有陽陽……他不能!“啊??!”一聲變了調的嚎叫沖出喉腔,他把那張符撕了下來,似乎也撕掉了自己的一半魂魄,看著掙扎著想要起身的青年,那人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另一張血符,狠狠向張修齊頂心拍去!然而這一下卻沒成功,有人攔住了他。不知何時,魏陽手里的骨陣又亮了,帶著金燦燦的光芒,那光來的如此強大,直接讓那張血符燃燒了起來,那人微微一愣,松手扔掉了符箓,再次向魏陽看來。“果真,巫家的血統!”他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求,“相傳當年,孫云鶴就是吃了一個姜巫,才能永生不死,造出這樣的陣法,我不吃你,只要借你的身體用用就行。百年不死,法力通神,變成那些愚民口中的神仙……”魏陽的臉色白里透青,在骨陣散發的金光中顯得憔悴不堪,可是他還是譏諷的挑起唇角:“千年王八萬年龜,不知你是哪個品種,我是個活人,沒興趣當個老妖精!”被罵成烏龜王八,那人卻不生氣,指尖一彈,幾枚死玉滾落在魏陽腳邊,玉石落地的瞬間,陰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