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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前記憶的人認真?你應該知道,他連欲望都不具備,白的就像一張白紙?!笨粗鴮Ψ胶薏坏闷市奈瞿懙谋砬?,曾靜軒嘲諷的挑起了唇角。“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曾先生,我真的沒有抱任何玩弄的心思,我也比任何人都要喜歡齊哥,珍視我們之間的關系……”魏陽簡直都要語無倫次了,他的確占了小天師的便宜,但是他也真的沒有做出任何齊哥不愿意去做的事情,面對曾先生的詰問,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怯懦,然而即便如何忐忑,他也依然無法后退,沒辦法拋下齊哥。曾靜軒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人,他是個很會識人的人,任何風水先生,最初學習的都是識人,他也從未看錯過任何人,才會把自己最重要的外甥交給這個小神棍,所以現在,他也能看出魏陽的認真,以及不容錯辯的焦慮和害怕。他是在乎小齊的……沉默了片刻,曾靜軒終于再次開了口:“如果小齊失了元陽,現在怕是已經沒什么好談的了。你終究沒做到最后,這才是我讓你留下來的唯一原因?!?/br>雖然失去天魂,沒法主動產生欲望,但是張修齊畢竟是個發育良好的成年男性,只要刻意去挑逗,總有辦法讓他泄身破了元陽。然而魏陽沒這么做,就算可能有過肌膚相親,他們也沒刻意做到最后,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面前這個年輕人在乎小齊的感受,這一點,也是讓曾靜軒不至于翻臉的原因。魏陽眼中一亮,不由踏前了一步:“那我……”“你不能繼續了?!痹o軒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語,“他不懂這些,難道你還不懂嗎?小齊只是分不清濡沫和情愛的區別,他喜歡你、依賴你,最大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記得你,你是他失去天魂之前見得最后一個人,也是他救出的第一個人,這對小齊當然很重要,但是這不是愛,也沒法變成你期望的東西?!?/br>如果說剛才的話是驚雷,那么現在的,就是徹徹底底的傾盆冷雨,魏陽站住了腳步,這話,他沒法反駁,甚至這也是他最為畏懼的東西。曾靜軒沒有錯過這一瞬的遲疑,唇邊挑起了一抹殘酷的笑容:“而且,總有一天小齊會恢復的,他會重新找回自己的天魂,找回自己的記憶和情緒,那時候對他而言,你又算是什么呢?童年留下的美好記憶?還是趁他脆弱不堪時,趁人之危的混蛋?等到那一天來臨,你會發現自己走錯了一步,錯到讓你們連朋友都沒法繼續做下去?!?/br>這一刀簡直戳中了魏陽最脆弱的軟肋,他的面色迅速灰白了下去,嘴唇輕輕顫了顫:“也許……他會記得我,會記得我們之間發生的……”“也許,也許不?!痹o軒的語氣似乎有些和緩了下來,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哀傷,“你沒法確定,這不過是徒勞的去撈那枚水中月罷了?!?/br>美好卻也虛幻,總有一天會把人溺死在其中的月影。魏陽沒有答話,只是后退了一步,重重跌坐在了身后的沙發之上。他的確害怕過曾先生棒打鴛鴦,甚至把他踢出門去,可是卻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冷靜的說出這些,這些自己怕到連想都不敢去想的東西。就像往靜謐的水池中投下了石塊,砸碎了那美麗的幻影。他其實,從未做好準備。看著對方慘白的面色,曾靜軒視線下垂,看向了自己的手指,那里有一枚戒指,金色的素戒,簡簡單單,圈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他一輩子沒有結婚,卻帶了枚婚戒,那戒指不是他的。唇邊勾起了一抹苦笑,曾靜軒壓住了心底那聲嘆息,他不是不理解魏陽面對的是什么,但是他沒法放任,這樣的感情,對他倆都不是什么好事。然而苦笑只是一閃而過,曾靜軒再次抬起了頭,淡淡說道:“你們還年輕,總有時間糾結這些東西,但是不是現在,不是這個時候。那些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我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己身邊跟著個只會做這種白日夢的人?!?/br>白日夢三字簡直跟補刀沒什么兩樣了,魏陽的肩膀瑟縮了一下,但是那不可抑制的顫抖卻在慢慢消褪,最終,他還是抬起了頭:“曾先生,可能你沒法立刻相信我,甚至我這么繼續下去,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是現在,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你們,幫齊哥……找回天魂?!?/br>那四字里有種說不出的苦澀,也有著同樣深刻的堅定,魏陽輕輕吸了口氣:“我會注意自己的行為,但是如果有一天,齊哥真的找回了天魂,我還是要試一試的,我想跟他在一起,不是玩笑,也不是一時興起。而能決定我們兩人關系的,只有齊哥自己。我知道這有些不符合世間的常態,但是,我真的沒法就此放棄?!?/br>他的眼神中還有未曾散去的掙扎和痛苦,但是那些顫抖卻已經停了下來,亦如他穩定的聲音。曾靜軒兩眼直視著面前這個年輕人,最終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直接拿起了放在柜上的古書遞了過去:“這書我仔細看過了,里面有幾個殄文陣符,你先拿去試試,看能不能有些作用?!?/br>魏陽愣了那么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站起身用雙手接過了那本書:“曾先生,我會努力試試看的!”第108章來襲曲溝屯離市郊大概還有三四站距離,算是市里極少沒被征遷改造的城中村之一,因為距離火車站較近,租房又便宜,這邊人口構成也極為復雜,打工的、傳銷的、拉客的應有盡有,大雜院里充斥著一股子刺鼻的氣味,衣服雜七雜八掛滿了院子,每到夜里普通出租戶都早早關門落鎖,以免惹上是非。柳存心很少在這種地方打混,平時跟師父出門,五星賓館、高級別墅才是正常待遇,但是現如今情況不同了,讓他不得不龜縮在了這種骯臟凌亂的村子里。躲過房門口堆著的垃圾堆,他腳步匆匆上了二樓,推開了最里面那間的房門。“孫師叔……”進了屋,柳存心也不敢造次,先規規矩矩的朝屋里坐著的中年人打了個招呼。然而對方沒有回應這個稱呼,只是淡淡問道:“查出書在哪里了嗎?”“省博物館里沒有找到,估計姓姚的把書交給那幾個來幫忙的了,他們這幾天一直在中心醫院窩著呢,看來也有些準備?!绷嫘内s緊答道。“哼,覺得躲在醫院,我們就拿他們沒法子了嗎?”那男人冷冷一笑,讓柳存心打了突。其實躲在醫院的確讓人難以下手,這也算是極少數陰陽兩氣十分糾葛的地方,白天陽氣極重,人的求生意志壓倒性的戰勝了陰氣,人流量又大的要命,根本沒法施法。而晚上則恰恰相反,病痛讓人意志力下降,又多是護士值班,陰氣十分濃郁,按理說能讓降陣發揮更大威力,但是偏巧醫院里危重病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