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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那不是僵尸,是人胄?!?/br>說著他看了身后的年輕人一眼,解釋道:“所謂人胄乃是一種邪祟,若是把慘死之人的尸身放置在兇煞之地,又尸首分離,尸身就會形成煞xue,有些成了氣候的畜生會選擇這種軀殼乘駕,從腔子中鉆入體內,以尸身的怨氣作為糧食,飼養精魂,而那些被占作巢xue的尸體也會不腐不朽,成為僵尸一樣的怪物。這種人胄又分幾類,其中胡黃犬柳最為兇險,你遇到的就是一只黃胄?!?/br>沒料到對方會如此開門見山,魏陽差點忘了自己想說些什么,這可跟他預料的完全不同,若是真正的騙術,此時不該是順著老神棍的話頭打蛇上棍,顛倒事情的黑白原委嗎?他怎么會這么直接,沒有半點花巧的說出這番話。還有那黃胄,魏陽輕輕打了個哆嗦,也終于想了起來,最后從那死人腔子中躥出的東西的確是只黃鼠狼,腹部有道狹長的傷口,但是頭尾俱全,還隱隱有些類人的陰森感,看起來真的不像個普通動物,難不成人胄之說是真的?似乎猜到了魏陽的想法,曾靜軒輕輕嘆了口氣:“也難怪你不信,人胄本來就是個半人造的怪物,沒那么容易成型,開國以后沒了戰亂,更是罕見。這次偶爾遇到了一窩,意外之下才會讓小的負傷逃脫,險些傷了你們的性命。不過這些跟你們關聯不大,我想問的只有一樣……”曾靜軒那雙精光內斂的眸子望了過來,直視著魏陽的雙眼,一字一句問道:“你帶的那枚符玉,是從哪里得來的?”作者有話要說: 林正英:著名香港演員,香港影視演員及武術指導,香港僵尸電影始祖。☆、不情之請這個轉折之大,就連身經百戰的小神棍也難免被晃了一下神,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什么符玉?”曾靜軒看起來也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嗎?掛在你脖子上那塊玉牌,乃是龍虎山真傳才會制作的法器,在玉上銘刻符箓,可以驅邪避兇,保護佩戴之人的安全。這次你碰上黃胄還能安然無恙,全都是靠這枚符玉保護。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魏陽這次是真有些傻了,不由抬手攥住了緊貼在胸前的玉牌,這塊玉他從小戴在身上,是父母留給他的遺物,雖然玉質很是一般,雕工又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從未讓玉牌離過身,也是他唯一可以寄托哀思的東西。這么一塊普普通通的玉牌,怎么可能突然變成了什么龍虎山法器?然而那只成了精的黃鼬想要殺他的時候,的確有刺目白光閃現,幫他攔下了攻擊……迎上對方探究的目光,魏陽定了定神,辯解道:“這塊玉是父母留給我的遺物,從沒有人跟我說過什么龍虎山的事情……”“等等,這是遺物?”曾靜軒一愣,突然打斷了他,“你父母是二十年前去世的?”魏陽并未作答,而是有些防備的望了回去。曾靜軒苦笑一聲:“看來你確實毫不知情,就算是龍虎山本宗,會做符玉的人也不多,這塊玉里蘊含的正是我姐夫張懷言的真力,他生前做得最后一塊符玉本應由他的獨子佩戴,但是當年我找到小齊的時候,他身上并沒有符玉的影子。也就是說,在姐夫遇險亡故之前,他曾經遇到過你的父母,并把符玉交給了你,而那也恰恰是在二十年前?!?/br>“不可能!”魏陽的腦子已經完全亂了,直覺說道,“我父母是車禍身亡,生前也不過倒賣些假貨,怎么可能跟龍虎山扯上關系?!”“車禍?”曾靜軒反問了一句,“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我爺爺親口……”魏陽突然卡殼了,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爺爺魏長風從未跟他說過任何玄之又玄的故事,甚至言傳身教讓他知曉了大部分怪力亂神之說都是騙局,可是同時,老人又千叮萬囑,讓他好好保護父母留下的遺物,別讓玉牌離身。如果老人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為何會讓自己寸步不離一個龍虎山符篆?而如果老人相信這些,甚至知道內情,又為何從來不對自己講起?要知道,他可是位舊社會的金點先生,妻子還是遠近有名的神婆,若是想要了解這些的話,恐怕沒人比他更具備接觸的土壤了。難不成,爺爺對我隱瞞了什么?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魏陽咬緊了牙關:“可是我爺爺也早就去世了,他從沒跟我說起過這些事情?!?/br>“那你呢?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曾靜軒似乎心有不甘,又追問了一句。“我當年害了一場大病,忘掉了三歲之前的所有事情……”魏陽說不下去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所知道的,所信任的全部都是虛妄,為何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些?又為何從沒人跟他說起……不,不對,還是有人說過的,他奶奶就說他妨家,妨大仙……曾靜軒這時也住口了,看著面前緊握玉牌、兩眼發直的年輕人,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線索再次斷了,他還以為這次算到了關竅,可是現在看來,依舊是竹籃打水,如果jiejie還在世……閉了閉眼,那抹悵然消失不見,曾先生又恢復了往日氣度,沉聲道:“我知道了,看來你也并不清楚當年之事,我們只能再想他法……”“等等!”魏陽突然開口,“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吧?你不是說符玉本來是那位張天師的獨子戴在身上,你還救下了他,他呢?他難道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嗎!”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問,曾靜軒沉默片刻,拉過了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他不記得了?!?/br>魏陽一怔,不由也看向那青年,雖然一直站在身邊聽他們談話,但是這人的表情從始至終沒有任何改變,就像聽到的東西跟他毫無瓜葛一般。魏陽還以為這是曾先生的弟子或者跟班,沒想到竟然會是自己所問之人。張了張嘴,魏陽干澀的從喉中擠出一句話:“他怎么了?也失去了當年的記憶……”“他丟掉的一枚主魂?!痹o軒的聲音低沉,透出一絲疲憊,“我趕到時,姐夫已經咽氣了,小齊則渾身是傷,人事不知,這些年龍虎山和曾氏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召回他的魂魄,只得用秘術穩固其他兩魂,讓他能夠自行習法,保護自己。只可惜,這法術用的有些岔了……”并沒有解釋岔子出在哪里,曾先生頓了頓,低聲說道:“我本想從你這里找些線索出來,可惜事與愿違……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魏先生,這么說可能有些冒昧,不知你能否在這幾個月內收留小齊一段時間呢?”曾靜軒的語速不快,吐字也很清晰,然而聽完之后,魏陽還是茫然的重復了一遍:“你讓我收留他一段時間?”“沒錯,我現在還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沒有時間送小齊回去養傷,他這種情況我又實在放心不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