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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驚,向后退了兩步使了個千斤墜穩住身形。可這卻苦了雙腿發軟的晏清蕭,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直接撞進了凌玄夜懷里。凌玄夜雙手托住他雙臂,笑道:“晏樓主嘴上說不愿意,投懷送抱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含糊啊?!?/br>晏清蕭:“……”不要欺負我頭暈說不出話站不穩!二層甲板上,凌玄霜也險些摔倒,還好有凌玄褀從旁扶住了他。凌玄褀探著腦袋往水里看,“怎么回事,觸礁了?”凌玄淵與凌玄書一前一后地走出來,詢問他們發生了什么事。凌玄褀正要說話,忽聽有人大喊道:“在后邊!”眾人齊齊向后望去,一艘比他們所乘之船小了兩圈的船不知何時追了上來,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范圍內,且越靠越近。大船尾部拖著五根粗長的繩索,繩索這邊是鐵鉤,牢牢地鉤住了大船后舷;另一端沒入江中,竟生生讓大船停在了江中央,無法前行。“來者只怕不善,”凌玄書指揮凌玄褀,“玄褀,保護大哥?!?/br>凌玄霜忍不住翻白眼,“又是他保護我?”凌玄褀委屈,“……不要這么看不起我?!?/br>“我看不起你他們看得起你啊,”凌玄霜抓過凌小霧和凌小雪擋在自己左右,“就是因為他們太看得起你了,所以我現在才會出現在這艘船上,然后再次遇險!”凌玄褀忍無可忍,“閉嘴!”凌玄霜:“……”誰是誰大哥?發生這樣的異動,眾人紛紛從艙底出來想要一探究竟。柳娘來到船尾,看各門各派的弟子都在努力想要將鐵鉤弄下船去,可惜好半天也不見成效,遺憾地搖頭,“沒用的,這東西上有機關,一旦收緊怎么掰也掰不開。沒入江中的那一端是錨,船別想再動了,這是江上打劫的厲害手段,我們遇上高明的劫匪了?!?/br>郝幫主便站在她身旁,聞言道:“柳峽主也可說是行家了,依你看我們當怎么做?”“我可以……”柳娘正要讓蔽日峽弟子來尋鐵鉤上的機關,忽然便見已接近大船船尾的小船上有人開始朝這邊扔東西,定睛一看,柳娘不由大驚失色,“是炸藥,快跳船!”凌玄夜好不容易扶著晏清蕭站穩,便聽到后邊傳來了這一嗓子,隨即砰砰砰的一串聲響從船尾開始,正向這邊蔓延。整條船劇烈地晃動了起來,很快四分五裂,眼見便要保不住。本就眼花腿軟的晏清蕭隨著船身的傾斜一路跌撞到了船舷邊,雙臂胡亂揮舞想要抓住些什么,卻只抓了個空。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腰撞在船舷上,身體直接翻出船外跌向江中的晏清蕭在心底瘋狂咆哮。我真地不識水性啊混蛋!☆、第11章十·土匪界的傳奇凌玄夜努力在搖晃中站穩,目瞪口呆地看著晏清蕭跌下去的方向,“早知如此,我一定不會放手的,晏樓主你做了鬼可不要來找我……”身旁忽然掠過一道影子,凌玄夜定睛去看,卻是凌玄書朝著晏清蕭落水處俯沖了下去。他正想再感嘆兩句,便聽凌玄淵怒道:“還發什么呆,棄船!”一時間,爆炸聲哀嚎聲落水聲不絕于耳,場面十分混亂。凌玄淵好不容易叫凌小風等人搶下了一條逃生小船,將凌玄霜安置在了上頭,吩咐他們保護好他,自己則喚凌玄夜與凌玄褀準備搶下打劫之人駛來的船。凌玄霜有些擔心他們,可四周落水后爭搶著要上他這條小船的人也不在少數,小船因為這些人的搶來搶去隨時都像是要翻,若不是有凌小雪凌小霧等御劍山莊的人護著,他恐怕早就掉到水里去了。這是凌玄霜自出門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了,無事時這些門派的掌門與弟子都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可到了關乎性命的時刻,這些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個個都恨不能立刻將凌玄霜拉下船去,將救命船據為己有。凌玄淵與凌玄夜凌玄褀還不及搶到匪船邊,便見上頭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往江里跳,頃刻間便跳了二十余人,船上所剩不過五六個人。凌玄夜一個縱身從水里竄出,落到匪船的甲板上。甲板上距他最近的人有一絲驚訝,隨即抄起身后手臂粗細的木棍便向他揮來,卻被凌玄夜一腳踢開。旁邊兩人見狀愣了愣,叫嚷著撲了過來。凌玄淵與凌玄褀也躍上船來,輕松將二人打倒。幾人見勢不妙,互相看了彼此兩眼,而后竟同時跳下了江。凌玄褀不解,“他們這是何意?”凌玄夜想了想,恍然道:“我懂了,他們是為值錢的東西而來,而這些東西都有些重量,一旦將船炸毀,金銀珠寶便都會沉下去,他們是到水里撿寶貝去了?!?/br>“本想留幾個人在此接應,等他們撿夠了再把他們拉上船一起離開,可現在因為知道打不過我們而放棄了?!绷栊w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這群人也真是,就知道金銀珠寶,就不能不炸船,上來要銀票么?”凌玄夜在他額頭上拍了下,“銀票多數是大戶人家才用得起的,上頭大多有自家錢莊蓋的印,他們要是搶去花,是怕別人找不到他們么?”凌玄淵道:“先不要說這些了,救人要緊?!?/br>凌玄書入水后很快便找到了正在拼命掙扎卻不斷下沉的晏清蕭,劃了幾下水到他身邊,單手攬住他的腰便要將他向上帶。誰知晏清蕭忽然向八爪魚一樣手腳并用地纏住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東西就這樣跑了。他想要開口求救,想要呼吸,嘴不由自主地張開,卻只有水一路長驅直入,絲毫不給他求救與呼吸的機會。發現自己正同他一起向下沉,而他卻依舊死死抓著自己雙手的凌玄書心中暗叫不妙,試了幾次沒能掙開,眼見晏清蕭的情況越來越糟,只好強行用內力將他震開了些。晏清蕭被他的內力稍稍彈開,只覺胸悶不已,意識也在離自己遠去,想要重新抬手去抓,身體卻已不再聽自己的使喚了。莫非真地要死在這里?腦中閃過這一念頭的同時,他隱約感覺到再次有人抱住了自己,而后,便失去了知覺。江流雖然不甚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