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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走?” 陸易錚反應過來她是在問他什么時候離開B市去實習,于是回她:“六月中旬?!?/br> 簡濛一怔,眼里瞬間蘊起水霧:“這么快?那個時候我還沒放暑假呢,怎么去送你?” 陸易錚見不得她哭,一把把她毛絨絨的腦袋按在胸前:“別送了,以后只接我,不要送我,這樣我們之間就只有相聚,沒有離別?!?/br> 簡濛吸吸鼻子,臉埋在衣服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那你到六月前還有假嗎?” 陸易錚想了想:“沒有?!?/br> 簡濛委屈極了,痛哭道:“你們學校怎么這樣啊,太沒人性了?!?/br> 她太孩子氣了,陸易錚覺得好笑:“這就沒人性了,那人家征兵入伍,沒個三五年不能回家的,豈不是絕望死了?” 簡濛郁悶,不想說話。 “好了好了,別哭了啊,哭丑了不要你了?!标懸族P在她背后輕輕拍了兩下順毛。 簡濛抬頭瞪他:“你是大騙子嗎,說話不算話!” 陸易錚拉著外套在她臉上一蹭,也不嫌臟,被逗樂了:“我是騙子,剛才說的也是騙你的?!?/br> 簡濛破涕為笑,笑出了鼻涕泡,自己不好意思了,羞愧地捂住了鼻子。 陸易錚抽了兩張紙,把她手拉開,按在她鼻子上:“擤一下?!?/br> 簡濛哪好意思,象征性的擤了一下,陸易錚提醒她:“使勁?!?/br> 簡濛奪了紙自己按著,悶聲悶氣地嬌嗔:“你好煩吶,壞人!”說著匆忙奪門而逃,下樓時還聽見陸易錚抑制不住的笑聲。 孟夕露在路燈下等她,等她走近了,孟夕露“嘖”一聲:“這是干嘛,怎么還梨花帶雨了,陸易錚欺負你了?” 她“欺負”兩個字咬的陰陽怪氣的,簡濛白她一眼:“滾滾滾?!?/br> 回了家,簡淼和趙筠已經回新房去了。 簡mama看她臉色不太好,也不知道她出去找陸易錚發生了什么,是吵架了還是分手了?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跟簡濛交代,這會兒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模棱兩可地叮囑了幾句,簡濛聽著,也沒犟嘴。 時間平靜無波地向前滑過,炎熱的六月很快來臨。 陸易錚和他同學離開B市那天,簡濛還是請了假偷偷去送他,沒到跟前去,只遠遠看著。 他們實習的地方在最東邊的一個小縣城,軍事學院的學生統一坐火車去,沒有家屬親友去送。 B市的火車站,人流量巨大,過往的人熙熙攘攘。他們一群大概十多個人,穿著統一的軍綠色夏裝,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簡濛一個個掃過去,很快就發現了陸易錚。 他身姿挺拔,不笑的時候眉眼永遠沉靜。 候車大廳在播報檢票,綠色的長隊排在隊伍最后,有條不紊地向檢票口靠近。 簡濛在心底默念:一,二,三。 第三秒,陸易錚心有靈犀般地回過頭來,直直看向簡濛的方向。 簡濛心跳如雷,猝不及防地紅了眼,她開口,無聲無息道:“陸易錚,我等你?!?/br> 陸易錚笑了笑,右手比了個“6”放在耳邊,意思是打電話。 隊伍越來越短,陸易錚沖她揮揮手,轉身遞上了火車票,檢票后,他沒有猶豫,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的拐彎處。 簡濛盯著那一處,漸漸地周圍的景色都變得朦朧,她這才反應過來眼淚早已爬滿臉頰。 沒有人用怪異的眼神看她,大概匆忙的人群早已對離別習以為常。 也許等陸易錚回來的時候,這個城市又將發生很大的改變,時間的洪流終究會沖淡一切。 可簡濛知道,她喜歡的人,永遠都不會變。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全文完了,還有一個小小的番外,抽空會盡快寫出來的。 在鞭炮聲中寫完了最后一章,有點輕松,又有點說不清的失落。自己寫的東西,自己都不好意思回頭看,還是那句話,等我未來文筆足夠好,會給簡濛和陸易錚一個更好的結局~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請多多指教,新文戳“作者專欄”收藏。刷完這章大家就去看春晚吧。 另外我今天發現有好多灌溉液,你們別灌溉,沒簽約我一毛都收不到哦,你們把錢留著去看好看的付費作品吧。謝謝各位小天使小可愛,鞠躬! ☆、番外 這一年的冬天,陸易錚沒有回B市過年,于是本該慶祝的新年對簡濛來說也顯得索然無味。 年后簡濛一家南下避寒,從云南回來的時候元宵節將近。 陸易錚給她打電話,說部.隊批準家屬可以到營隊來一起過元宵節。 簡濛被那聲“家屬”甜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當下就收拾東西要去找陸易錚。 這半年來,簡mama把她的一點點成長都看在眼里,對于她要去找陸易錚除了無可奈何,更多的是擔心和憂慮。 然而簡濛對母親的這些擔憂毫無察覺,她一心沉浸在將要見到陸易錚的喜悅中,歡歡喜喜地背上包去坐火車。 簡mama的顧慮果真在簡濛身上發生了。 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這么大的人了,就算平時再怎么嬌生慣養,火車總是會坐的,只是連夜的臥鋪并不好受,空間狹窄,她睡在最上面的床鋪,晃勁很大,加上春節結束的返城高峰,人潮擁擠,孩童的哭鬧不絕于耳。 前一夜她睡得早,早上被嬰兒的啼哭吵醒時到也不覺得困,只是時間尚早,不到七點,遠處的村莊還隱在朦朧的霧氣中,軌道邊昏黃的路燈將熄未熄。 簡濛坐在最上面的床鋪,垂首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心里揣著的小鹿簡直要蹦出來。 B市已屬北,陸易錚在的部.隊更北,接近邊境線。 漸漸地,天邊露出晨曦,火車上的人也逐漸減少,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幾個。 簡濛從鋪上下來,洗漱后收拾了東西,坐在過道旁的椅子上拍外面的景色。 一個看著六十多歲的婆婆帶著孫子從過道上經過,往洗手間去了,那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經過簡濛時咿咿呀呀叫了聲“jiejie?!?/br> 簡濛回頭去看,小孩咬著手指,笑呵呵地看著她。 老婆婆從衛生間出來后坐到簡濛對面,問:“丫頭,到M市?” 簡濛有點警惕,“嗯”了一聲后再沒有多說。 老婆婆并沒有察覺到她的冷淡,自顧自地說:“M市冷啊,你這下車還要多套件衣服哩,不然凍感冒了?!?/br> 簡濛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防備心太過了一點。 下一站就是M市了,是這趟鐵路線的最后一站,簡濛遂問:“您也到M市?” 老婆婆慈愛地撫著孫子的頭道:“是啊,娃兒爸媽都在B市,過去過了個年,這不是娃兒要開學了嗎,就回M市了,哎?!?/br> 這世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