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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也守不住了。 馮時看著阿爾憂心忡忡的模樣,挽著胳膊道:“怎么,你準備去跟那群人打架?” 阿爾沒應,垂著腦袋搖頭,轉身去了廚房。 馮時嗤了聲,低聲咕噥,“你不求我,求我分分鐘的事兒,德行!” 劉晨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各個村子,追債的人輪番上門 ,舅舅家里沒一刻消停,即便是報警這件事情依舊未能平息,對方揚言要拿劉晨的命抵債。舅舅來了兩次差點跪下,但是阿爾家里確實拿不出更多的錢,鐘管家給的□□阿爾不想被馮時發現,但是等了兩天阿爾見馮時還沒走的意思。 她去舅舅家里看了看,本就破敗的房子里面家具都被砸爛了,舅媽躺在床上,看到她就哭訴。追債的人回去了,說是過幾天再來,至于劉晨,家里如何都聯系不到對方。 阿爾回家的時候馮時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手里拿著根小木棍在地上巴拉見她回來抬頭道:“想的怎么樣了?” 阿爾此刻并無心情思考其它,便應付道:“沒怎么樣?!?/br> “準備一直呆在村子里?” 阿爾應了一聲。 馮時點點頭,面上明了,順手扔掉小木棍,“那隨你,我明天走?!?/br> 阿爾看著他轉身離開,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又悻然回屋了。 阿爾這一夜輾轉難眠,既然馮時要走也沒心思管自己,第二天她起了大早,用水潑了把臉就往鎮子上趕,那里有取款機,她想取一些錢幫襯舅舅家。 阿爾沿著記憶里的小路,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探,半路下了雨,還沒等到太陽的天氣被壓得更低。雨水擊打的路面變得格外泥濘,隔著湍急的河流,阿爾抬著腳試了試,從前露出水面的石頭現在已經被河水淹沒了,且比她想象中要深。 雨越下越大,阿爾在水里踩了兩下,找準了重心,身體一躍,在她走過大半的時候,腳下忽然一閃,整個人墜入了冰涼的河水里。 湍急的河流 再加上上漲的水線,這條不起眼的小河一瞬間變成了猛獸,阿爾奮力掙扎,她掙扎著四肢竭力想抓住個東西,腦子里到底灌了雨水還是河水她都分不清了。直到有人大喊她的名字,她的意識才模糊反應過來,奮力呼喊救命。 男人健壯的身體噗通跳入水中,他奮力的朝著阿爾的方向游去,一把攬住了她的腰,面前的人奄奄一息,臉色已經有些發白,男人低聲道:“你再忍一會兒 ?!闭f完他朝著水流平緩的方向游去。 阿爾的背部被人狠狠的敲擊,她又吐了兩口水才覺得肚子舒服一些。 “怎么樣了?”男人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 阿爾抬頭,馮時正看著她。 兩人現在正位于灌木自然形成的小洞xue里,頭頂是滴答的雨水聲,天空顏色不辨時間。 “找不到地方,先在這里避會兒雨?!蹦腥说穆曇粼俅雾懫?。 阿爾點了點頭。 空氣忽然凝滯,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水聲。余光中她可以看到馮時的神情,被雨水洗刷過的頭發根根分明,他□□著上身,他的目光仿佛刀刃一般鋒利,姿態閑散中藏著淡淡的危險,他以一種完全陌生的狀態出現在自己眼前,阿爾從未見過的狀態。 許久,他拿出一部老式的手機道:“你手機泡壞了?!?/br> 阿爾接過,摁了下電源鍵,毫無反應,確實是壞了。 雨還在噼里啪啦的下,她穿著渾身濕透的衣服坐在那里極其尷尬,便縮著身子往旁邊躲了躲,低聲咕噥了句:“確實壞了?!?/br> 馮時凝神看著外面的雨,淡淡道:“我jiejie懷孕了,很快我就要當舅舅了?!?/br>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這條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阿爾興奮不已。 馮時反倒過于平靜,他看向阿爾又問:“你……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有多喜歡徐晉安?” 阿爾不明白馮時話里的意思,便道:“為什么這樣問?” 他望著遠處自行評價:“其實你們這不叫愛情,是一種執念,也不能算是執念,哎,怎么說呢?比如你渴望從山里跳出來,他是你唯一的跳板,而他又渴望親情,你們互補,極其容易惺惺相惜 。就像現在,我雖然有親人有朋友,可是我現在見不到他們也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人,所以才會選擇跟你坐在這里聊天?!?/br> 阿爾點點頭:“我懂,你以前一直很嫌棄我,現在也是,不過是因為晉安的關系所以才幫我?!?/br> “不不不?!彼B連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幫你也不純粹是因為徐晉安,因為我忽然發現我是個孤兒,這讓我覺得很害怕,你能理解嗎?徐晉安應該跟你說過?!?/br> 阿爾沒讀懂馮時的意思,目光澄澈的搖搖頭:“不,晉安他從來沒說自己孤獨,也不覺得自己是孤兒跟別人有什么區別?!?/br> 馮時沒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南方的天總是變化多端,雨過天晴,太陽跟個小孩兒似的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熱情的灼燒著大地,馮時跟阿爾回去的路上衣服已經干的半透。余滿山也沒看出什么,只是看馮時的目光嫌惡。 阿爾回屋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她詢問父親出過飯沒,余滿山點點頭,又道:“你多大的人了不要一天到晚胡鬧!” 阿爾忙道:“他今天要走了?!痹掍h一轉岔話題:“我舅舅現在怎么樣了?” 余滿山沖堆放雜物的棚子揚了揚下巴,阿爾不明所以,那里堆滿了柴火,棚頂上還搭著蜘蛛網,里面亂七八糟,平時用來堆放東西,鮮少打掃。她往里走,里面黑乎乎一片還有淡淡的霉味,大半天她心里莫名發毛,阿爾往最角落的木頭堆看的時候忽然發現縫隙之間那雙眼睛,她心里猛顫一下,臉色發白,下一秒就要叫出來之前,木堆后閃出個男人,他的大手捂住的阿爾的嘴,低聲道:“是我是我,你別叫?!?/br> 阿爾搖搖頭,對方才松手。 阿爾忙問:“劉晨哥,你怎么藏這里了,你知不知道舅舅他們現在被人追債?!?/br> 劉晨長得人高馬大,一副憨傻模樣,他垂著腦袋道:“都是我!”他說完狠狠的照著自己臉甩了一巴掌。 阿爾拉著他道:“不對確實是你不對,但是現在打自己有什么用,還是想想辦法怎么處理吧?!?/br> 劉晨道:“可是我現在一分沒有了,阿爾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在這里,這樣,你替我跟你舅舅舅媽說我過的不錯,行不行?!?/br> 阿爾聽他這毫無悔過的意思,回道:“我肯定會跟舅舅報平安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你還是趕緊想想怎么處理事情吧?!?/br> 劉晨忙點頭,又道:“阿爾,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你能不能給我點吃的?!?/br> 阿爾點點頭,從棚子里出來的時候,余滿山道:“棚子漏雨我收拾的時候看到他的,不知道啥時候就躲進來了?!?/br>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