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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誰,隔壁老王?” 阿爾掀開被子起來道:“不是,鄰村那個養豬的,孫小剛?!?/br> 男人沒忍住笑出聲來,他半靠在水臺旁,一條胳膊撐著腦袋,煞有介事的思考了半晌,忽然凝重道:“我出了車禍,忘記了很多東西?!?/br> 阿爾急了,沖上去道:“我是阿爾??!你說我們要結婚生子以后一起要來城市生活的?!?/br> “哦……”他拖著嗓子,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又問:“那我是誰?” “徐晉安!你喜歡攝影,還喜歡做標本,對了,你留下的東西我都好好保存著?!彼Φ慕忉?。 “我們的孩子幾歲了?” “什,什么孩子?” 男人抬頭冥思苦想:“應該是四五歲的樣子,還是個神童,男孩兒,你帶著孩子生活很辛苦,在夜場工作吃盡了苦頭但是出淤泥而不染潔身自好,公子哥們為你打破了頭?!蹦腥苏f話的時候目光在她身上流轉,修長的手指點著太陽xue道:“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我也是很接地氣的,有時候會看幾本霸道總裁之類的。 ” “晉安,你在說什么,沒有孩子,我是阿爾,你說……” 男人抬手堵住她的嘴,“你這故事毫無新意,我完全提不起興趣,不過我馮時從不為難女人,樓下有早餐你可以用完再走?!?/br> 她目光閃爍,應接不暇:“晉安,你不是說認識我?!彼鋈幌肫饋碛值溃骸澳闶浟藢Σ粚?!我有你的照片,你看看照片肯定能想起來?!彼呎f邊在身上找,這才想起來照片還沒拿,“照片不小心弄臟了,我找了人修所以在別人那里,一會兒我拿回來給你看。 ” 馮時彎唇笑笑道:“演技不錯,可以參加個海選會,說不定能紅?!?/br>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蒼老的聲音提醒:“少爺,該吃早餐了,太太打來電話讓你早些過去?!?/br> “知道了趙阿姨?!瘪T時撈了襯衣往身上套,又同阿爾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沒別的意思,行了,表演結束,回去吧,別讓自己下不來臺?!?/br> “你不信?”阿爾走過去,她失望至極,沮喪了一瞬又吸了口氣義憤填膺道:“ 我是大山里的,沒見過世面,沒文化沒能力,在這個城市里吃苦又被人瞧不起。你是城里人,我知道你活在社會的頂端,知道什么叫門當戶對,這幾年我什么都想過,也沒抱什么希望,我只是想見一見你,如果不愛我了就直說,我不會纏著你不放,你也沒必要這樣?!?/br> “對啊,我是負心漢,當代的陳世美,該被人唾罵,最好釘在十字架上焚燒 ?!瘪T時扣好袖口扭頭道:“我要穿褲子,你準備繼續看嗎?” “我!”她的臉燒的白里透紅,兩只眼睛水汪汪的,整個嫩的都要流出水來似的,瞧的人心疼,馮時忽然來了興致,拽著人往床邊走:“故事很俗套,不過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闭f完他直接把女人摁在了身下。 阿爾后背咚的一聲陷在床上,驚慌的瞪著眼睛道:“你要干嘛!” “你不就想這樣?”他說著把臉湊過去。 阿爾腦袋偏過,尖叫道:“放開我!” 馮時逗了她兩下,剩下的人不識趣,他惱羞成怒皺起眉頭:“玩什么都有個度,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滾!”他面色忽然沉下來,仿佛天邊搖搖欲墜的烏云,目光里藏了刀子,渾身戾氣震的阿爾打顫,這不是徐晉安,不是他,徐晉安什么時候都是笑瞇瞇的,從沒有過這種表情!更不會這么輕??! 現實裂開了口子,阿爾從夢里驚醒,她曲起膝蓋照著男人的胯部狠狠頂了一下,馮時吃痛弓起了身子,阿爾驚慌失措的逃到窗戶邊上,他痛苦的皺著臉低咒了聲,猩紅的眼睛里是欲望跟憤怒,阿爾緊緊的靠在窗戶,顫抖道:“你別過來!” 對方抹了下嘴冷笑道:“ 你要跳樓?哦……我知道了,你精神有問題,因為太喜歡我得了癔癥? ” 一模一樣的面孔,連嘴角的笑都是一樣的,可他卻像個陌生人,嬉皮笑臉,輕浮自在,如果徐晉安是白的,那這人就是黑的,徹徹底底的反面,除了那張臉兩人沒有一點重疊的地方,阿爾確定自己認錯人了,這絕對不是徐晉安。 “我,我……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彼掖彝T口走,馮時霸道的攔住了她的去路,胳膊一抬:“別走啊,請繼續你的表演,我還沒看夠呢?!?/br> “讓開!” “少爺,時間不早了,您洗漱好了沒?太太跟小姐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催?!蓖饷嬲Z氣焦急又無奈。 他眼睛里的紅還未散去,直著脖子道:“不著急,捉迷藏呢?!闭f著愈發往過靠,高大的身影遮下來仿佛牢籠般控的人喘不過氣來,阿爾呵了句:“有人叫你?!?/br> “我只聽到你喊我老公?!?/br> 她慌忙從他胳膊下鉆過去,身體緊緊的貼著墻角防備道:“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你讓我走吧?!?/br> “這不行,我這里又不是博物館?!?/br> “我求你了?!?/br> “你這種求人姿態不好,最起碼得脫了衣服 ?!?/br> 她臉頰上的紅一路燒到脖子上,阿爾羞憤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腦子發熱胳膊 抬起,指著窗外道:“你要是再不讓我走我就跳下去?!?/br> 馮時興趣盎然,靠在墻上挽著胳膊道:“請,開,始,你,的,表,演?!边@種戲碼他見多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不就是女人掛在嘴上的話,不過是一種脅迫方式,有什么了不起,沒幾個人不在乎自己那條賤命,他看著阿爾站在地上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故意激她道:“跳啊,除非你跳下去,不然就一輩子關在這里?!?/br> 清風吹著紗簾在空中滌蕩。 她咬咬牙,順手開了窗戶,踩著碎花的椅子,像一條機靈的魚躍身而下。 咚的一聲傳來,又沉又悶。 “喂!”馮時拔腿沖過去,樓下 修剪整齊的冬青砸了個坑,女人頭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往外跑,趙阿姨在樓下嚷嚷:“怎么了少爺,我剛剛看到樓下掉下來個人,你這是要把我嚇出心臟病呦。?!?/br> 馮時雙手托在窗棱上,濃眉皺起,目光盯著遠處,慢慢道:“沒事兒,遇上了神經病?!?/br> …… 阿爾才覺得自己遇上了神經病,她從來沒見過這么無恥下流的人,即便是從前酒店那些男人也是隱晦的表達,這人竟然把 無恥的話掛在嘴上,打死她都都不信這是徐晉安。 可是她昨晚過于興奮,來的路上只關注車上的人,根本沒關注往哪兒去,她站在排滿別墅的干凈大路上,別說找車就是找個問路的人都不知道,手機又沒電了。腳也疼的走不利索。 清晨的陽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