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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出來了,“王老師,你們真的搞錯了”。 “郁采,左采,錯不了,你就別否認了,記者一會就到”。 郁采還能說什么,只好盡力的扒拉著自己的頭發,好遮住自己因大病一場小了一圈的臉,幸虧病了一場啊,要不一張大臉還真是難遮住??! 郁采身份的曝光,直接結果是學校揚眉吐氣了,各個授課老師揚眉吐氣了,特別是前后兩位班主任和語文老師,而郁采,對不起,您必須忍受像猴子一樣被眾人圍觀的感覺。 而好不容易得以回來一趟的祈書凡剛打通了老梅的電話,便被老梅喜氣洋洋的恭喜淹沒了,祈書凡也開始頭皮發麻,謝過老梅后,撥通了何其的電話。 何其簡單問候過后,就將手機遞給了郁采,郁采一聽是祈書凡,頓時如見了黨中央,眼淚汪汪道,“親愛的表叔,我不想活了!” 祈書凡一聽笑了,“這丫頭,說的什么話!” 郁采繼續眼淚汪汪,“親愛的表叔,我說錯了,我應該是生不如死,我們班主任還不讓我請假,我現在比動物園里的猴子還悲慘!” “一會放學就跟釋之一起回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郁采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僵著臉回了教室,裝作沒有注意到身前身后無數異樣的目光。 晚上郁采到祈家時,祈書凡穿著寬松的睡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新聞,見了郁采笑容滿面開口道,“恭喜郁大才女天下聞名了”。 郁采的蘋果臉立即變成了苦瓜臉,“祈書凡,你也嘲笑我!” 祈書凡哈哈笑了起來,“去洗洗,該吃飯了”。 飯桌上,郁采義憤填膺的控訴學校為了搏名不顧她個人意愿及感情的行為,祈書凡笑吟吟的聽著,郁采氣的紅嘟嘟的蘋果臉極大的愉悅了他。 而當郁采同學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成了別人的笑料時,徹底怒了,“祈書凡,我是在很認真的跟你說話!” 祈書凡很無辜,“我也是很認真的在聽啊”。 “祈書凡!” 祈書凡見郁采暴走了,立即肅下臉,“小采,我同意你的觀點,你們學校不經過你的同意,公開了你的身份,對你的學習和生活造成了嚴重而惡劣的影響,你完全可以去法院控告學校,求得自己的損失賠償”。 郁采呆了呆,“這就不用了吧?” 祈書凡繼續很嚴肅很嚴肅的說,“這是你的合法權益,你應該通過正常的法律渠道來爭取”。 “呃,這不太好吧,再怎么說也是母校,老師們對我也很不錯——” 祈書凡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于是郁采同學再度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又成了別人的笑料。 “祈書凡!”河東獅吼的郁采同學。 祈書凡俯身幫她夾了筷菜,“你不是常說要化悲憤為食量嗎,來,多吃點”。 郁采深知自己不是老狐貍的對手,只好憤憤低頭吃東西,以示自己沉默的抗議。 “小采,我調到省里去了”。 調到省里?什么意思?郁采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似笑非笑開口,“恭喜您又升官了??!” 祈書凡搖頭笑笑,“小采,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要怎么解決?” 郁采苦惱撫額,“最好的法子是轉學,可我現在是高三,貿然轉到一個新的環境,對學習肯定有影響,而且縣城幾個學校的人幾乎都知道了,轉到其他地方影響更大,更別提阿釋跟郁擷都在這里”。 “你覺得如果你繼續留在這里有沒有可能別人不再以異樣的目光打量你,或者你對那些目光根本無所謂,甚至很享受?” 郁采一聲哀嘆,“基本上你說的都不可能,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過分,不但我,連阿釋都被他們說了千百遍,以前人家看到我說,這是祈釋之的表姐,現在人家指著阿釋說,看,那就是郁采的表弟,據說她書上寫的哪個哪個就是以他為原型的,之前的石成玉也被翻了出來,說是我的暗中愛慕者,特意一親芳澤來的,何其、楊君則、莫非全被傳成了我的緋聞男朋友,而且除了何其,其他跟我要好的都不理我了,生怕被人說套近乎,嗚嗚,我不要活了——” 祈書凡好笑的揉揉她的頭發,“既然這樣,跟我一起去省城讀書好不好?” 郁采呆住,愣愣看向一臉認真的祈書凡。 “小采,你跟釋之一起,跟我一起到省城,那里的教學條件更好,老師和同學的素質也更高,關鍵是沒人對著你們指指點點,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你們,怎么樣?” 郁采呆了半晌,扭頭看了看默不出聲的祈釋之,然后猛地搖頭,“不行,我不能連累阿釋,高三轉學影響太大”。 祈書凡無奈笑了笑,“你認為換個環境會影響釋之?” 郁采頭搖的更快,“這里的人他都熟悉了,特別是何其,阿釋就他一個朋友”。 祈書凡看向祈釋之,“釋之,你認為呢?” 郁采急忙截住他的話頭,“這對阿釋不公平”。 祈書凡笑笑,帶著幾分疲憊,“小采,阿釋有你,我很放心,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說明不了什么,再說,我很相信你們”。 郁采默了默,“還是不妥”。 “我可以試試勸勸何其,他爸也在省城”。 郁采正準備開口,祈釋之清越的聲音響起,“不用他,我們跟你去”。 “阿釋——” 祈釋之打斷她,“我比你更不喜歡那些目光和言語”。 郁采鼻子一酸,聲音帶了幾分哽咽,“阿釋——” 祈釋之面無表情,“我是男人,不需要你總是站在我前面,遷就我”。 “阿釋——” 祈釋之起身,右手輕輕搭上郁采的肩膀,又迅速抽走,進了房間,祈書凡感嘆,“釋之長大了”。 郁采點頭,淚珠滾滾而下,祈書凡拍拍自己的肩膀,“要不要我借給你靠靠?” 郁采胡亂擦著眼淚,“不準學我書上的人說話!” 祈書凡失笑,“好了,別哭了,大姑娘了,也不害臊”。 郁采暴走,一跺腳奔進房間。 第二天祈書凡吃過早飯便出去了,中午回來說手續已經辦好了,郁父郁母也都通知了,讓郁采下午去收拾點東西,收拾好了就走。 郁采點頭,奇怪問道,“我突然想起來,學校應該不想放我走才是,而且我成績還算不錯,學校就更不會放我走了”。 祈書凡笑,“他們自然不愿,你們高考還是要回來考的,到省城只是借讀,學籍還是在這里的,對了,你們校領導鄭重道了歉,說影響了你的學習,你們借讀的學費報銷,高考報名什么的也不用你們費神,到時間回來考試就行了”。 郁采贊嘆了,好吧,這樣的事辦成這個效果果然是人才??! “釋之,你也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