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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貼在了身上。 幾分鐘后,她無比感謝自己的這個救命決定。 因為楚卿如偷偷來見的不是別人,正是元嬰魔修,她曾經的師父廉真。 這要是被發現了,她一定死得超級悲慘! 遠遠的,寧舒在既能聽清對話又安全的距離掩護著躲在巨大石頭后面,認真偷聽。 “不肖弟子叩見師父?!?/br> “哦?你倒是說說你哪里不肖?” “弟子不能規勸師父迷途知返,是為不肖!” 師姐的老毛病又犯了! 寧舒急得鼻尖直出汗,她怎么這么傻,真以為自己幾句話就能改變為了追求強大而拋棄一切的人?廉真根本不是善類,楚卿如簡直異想天開! 如果此時動手,她們兩個根本不是廉真的對手,寧舒腦子快,本想出去幫忙卻又縮了回來,若是廉真動起手,她在暗處更方便行事,寧舒悄悄拿一張符咒,這符咒可以制住元嬰修士的意識海,雖然只有幾秒鐘,但保命有效,僅有一張,非常珍貴,廉真若是動手,她便用這個方法打他措手不及,然后再把楚卿如帶離此地。 就這么決定了! 她屏息凝神,盯著遠處的師徒二人。 “迷途?何為迷途何為正途?”廉真的聲音似笑非笑,嘴角彎成嘲弄的弧度,“更何況你身邊也不止我一個迷途之人?!?/br> “師父是什么意思?”楚卿如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你當然不會發現,愚蠢的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美好,卻無法想象到美好背后的罪惡?!?/br> 寧舒算是服了楚卿如的好脾氣,要是誰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蠢,就算是元嬰她也會忍不住罵回去。 但楚卿如只是苦笑,“如果我現在的選擇是愚蠢,那我寧愿永遠沒有師父所謂看清一切的智慧?!?/br> 寧舒頓時覺得自己也被圣母的光環籠罩了,這話太讓人感慨。 “其實為師倒是覺得,善良在某種意義上是絕望的表現?!?/br> “如果我有半點絕望,今天也不會約來這里再見師父?!?/br> 廉真的笑聲很輕,但卻有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看來我對你的影響還是很少的,不過,如果你的師妹也和我走上一樣的道路,不知道徒兒你會不會真的絕望?” 寧舒一愣的瞬間便聽到楚卿如急促反駁:“師妹絕不會!” “絕不會?”廉真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那你便回去好好問問她,那副血煞之體到底是從何處來的?!?/br> 不可能??!纓靈向她保證過,血煞之體除非用專門的法寶辨認,不會看出來的!廉真怎么會知道! “血煞之體……”楚卿如震驚中輕聲重復,“師妹怎么會是魔修的血煞之體……” “最有趣的是,我離開時她還并非如此,而今天相見便已經是了,看來,這世間之人不為人知的一面還真是有趣?!闭f完,廉真扔下在震驚中沒回過神的楚卿如,飄然而去。 陰險!卑鄙!居然挑撥離間!你堂堂一個魔修元嬰道君也好意思用宅斗文太太姨娘們的手段! 寧舒咬牙暗恨,可又不敢馬上現身解釋弄巧成拙,她返身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拿出張傳音符帖在身上。 “你給我死過來!” “???怎么回事?”易道然顯然還沒清楚發生了什么。 “你特么快來給我售后服務!現在!馬上!” 作者有話要說: 寧舒現在增長最快的功力就是吐槽了吧…… 實在是她太無奈…… 第24章 仇殺點名 “你不是信誓旦旦說不會有人知道嗎?” 對著趕來的易道然,寧舒劈頭蓋臉就是咆哮,自己的火氣如此之大,她都懷疑問什么受這么大刺激居然血煞之體沒有發作。 “是啊,血煞之體不可能通過觀察來發現,除非是有人心懷歹意想尋找這種身體用特殊的血引,但平常哪有這種功夫?你不要多慮啦,你看我不是活得很好嗎?”易道然抱臂靠在石頭上,笑瞇瞇看著氣急敗壞的寧舒。 “你活得很好那是因為你是魔修!你師姐也是魔修!我堂堂一個道修卻成了血煞之體!萬一被人陷害別有用心怎么辦?你讓我怎么混下去!”寧舒被他的態度氣到,胸口像要爆炸。 “那就加入我們魔修吧,反正已經這樣了,你過來我們門派讓我師姐好好研究一下,要是賺了靈石我們五五分成?!?/br> “我當初真是手欠怎么沒讓雷劈死你!”寧舒咬牙切齒道 “我很認真的?!?/br> 現在寧舒真有種誰都靠不上的悲涼感,她不再理易道然轉身就走,結果沒想到他倒追了上來拉住她的胳膊。 “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時很好看?”易道然笑嘻嘻的盯著寧舒卻見她額頭青筋暴跳,馬上輕輕咳了聲收回笑容,一本正經道,“其實,血煞之體還有一個特點,如果按照你說的情況,你這么輕易被發現也只有這么一個可能了?!?/br> “什么?”寧舒甩開他的手。 “你仔細看著我,”易道然扳住寧舒的肩,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盯著自己的臉,“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寧舒剛想躲開罵他放尊重點,可卻突然發現,易道然的眼睛的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黑色瞳仁下面流轉著暗紅的光暈。 “這是……我也是這樣的嗎?”寧舒忽然意識到這是血煞之體的特點。 “當然,不過嘛,旁人看我們和正常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币椎廊恍α诵φf道。 “你的意思是……”寧舒登時明白,“只有血煞之體能看出同類?” 易道然點點頭。 寧舒皺起眉頭,難道廉真他也是血煞之體?否則又怎么言之鑿鑿確認? 如果這樣,也不難解釋他為什么要離開宿微谷去為了更強的力量成為魔修,他的確有這個能力,還是……寧舒一驚,她突然想到,萬一廉真是被人奪舍占據了身體呢?有人看中了他的血煞之體所以加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要真是她想的這樣,那師姐也不用愧疚難受了,她師父完全是被害了。 “謝了!”寧舒是想到就做的行動派,她拍了一把易道然的肩后就飛遁消失,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易道然手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感慨。 “女人真是善變啊……” 寧舒沒有去別的地方,她徑直去找呵呵掌門。 當年這些陳芝麻爛谷子呵呵掌門一定最清楚不過,他是當時掌門也是當事人,自己師兄的事還會不清楚嗎? 可興奮地寧舒剛剛跑到容澈的房間外,正準備興奮的沖進去,卻被一道禁制擋住,整個人飛了出來摔在地上。 大半夜的,他怕人偷窺洗澡不成,還弄這么兇殘的禁制。 寧舒站起身揉揉胳膊和后背,正準備離開,余光瞥見正有一人從呵呵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