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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打算嗎。“奴才見過陛下?!毖郯驳?。他雖口中叫著奴才,卻并未行禮。小皇帝立刻道:“阿父何必行禮,快快請起?!彼矔云燮廴?,立刻虛虛去扶根本未打算行禮的薛慧安。兩人很快落座,薛慧安給自己倒了杯酒水。入口,這酒水醇厚綿軟,口感又不辛辣,卻是不錯。“阿父喜歡?”薛慧安笑了下,“喜歡倒是喜歡,只可惜奴才福薄命弱,怕是無福消受?!彼畔戮票?,力道有些大了,酒杯與案桌碰撞,砰的一聲,小皇帝嚇了一跳。幸元渾身肥rou也是微微一顫,額頭不由生出些許薄汗。大約覺得敲打的夠了,薛慧安便再次開口道:“上次陛下不是說給奴才尋了個妙人嗎?奴才看了,倒是覺得不錯,便把人給留在身邊了。只那人有些許隱疾,我想著,皇宮內院寶物如云,怕是有治療這隱疾的藥。陛下,你覺得呢?”他說道最后,語氣依舊愈發森冷。小皇帝幾乎白了面孔,那張紅暈的臉蛋上,血絲盡數退去。好一會兒,小皇帝才喘著氣道:“阿父說的是,皇宮內院之中,自然有無數秘寶。只是阿父,這些秘寶輕易不可取,朕…也不好輕易取了?!?/br>這卻是在講條件了。“哦,那圣上以為如何才可以拿???”薛慧安面上卻是露出了笑意。小皇帝咽了咽口水,道:“朕見阿父這些年忙碌辛苦異常,心中實在不忍,不若朕準了阿父回薛府好好休息一些時間?”“休息?”薛慧安攏了攏皮裘,語氣帶出一絲涼意。“自然,圣上也是為了九千歲您好。畢竟那妙人,沒有秘寶怕是容易夭折!”幸元咬了咬牙,覺得下半輩子就靠在此一搏了,便上前狠聲道。薛慧安緩緩起身,慢慢環視一圈。凡是被他看到之人,都不由下意識縮了下身體。畢竟薛慧安為人陰狠,再加把持朝堂多年,積威深重,難免讓人心中發怵。這會兒,卻見他拍起了雙手,面上甚至露出一絲笑意。卻在下一刻,他面色一沉,整個人陰云密布。“來人!”殿外頓時響起無數的整齊腳步聲,小皇帝等人頓時面色一變。很快,太監和宮女的慌張驚呼之聲不斷傳來。數十個血影衛肅穆著神色,嘩啦啦一下盡數將小皇帝全部圍起來。“弒君!你竟然敢弒君???”駱興朝面色一變,到底無法冷靜,微微護住小皇帝,慌張道。小皇帝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感激駱興朝了,此刻他心跳的快要從胸口跳出,背后一大片冷汗冒出。雙腿更是發軟,恨不得直接跪倒在地上。薛慧安神色不變,只嘲諷看了幾人一眼,只道:“弒君?倒也不用?!?/br>卻見他使了個眼神,很快,有另外一人隨著血影衛進來。這人穿著華貴衣袍,身材微微發胖,白嫩的臉頰像是嬰兒肥。尤其是他的眼睛,一笑,rou幾乎將他的眼睛擠的沒了影兒。此人的容貌,竟然有八分像小皇帝!駱興朝到底聰慧,瞬間就知道,薛慧安想要貍貓換太子!“圣上,奴才本來也不想這么做,您要是老老實實當您的享樂太平天子,我今日也不會走到這一步?!?/br>這會兒,小皇帝終于嗷的一聲,大聲哭嚎了起來。他恐懼的抱住薛慧安的大腿,幾乎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懼。他本以為拿容明玉拿捏住了對方的軟肋,但很顯然,一個沒吃過什么苦的軟弱小皇帝,更害怕自己遭遇的種種非人折磨。薛慧安厭棄的踢了踢對方,終究慢悠悠道:“奴才可是好奇啊…那秘寶…究竟是什么呢?”駱興朝嘆息了一聲,雖然一開始他就知道小皇帝和幸元等人的這次謀劃,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如今這個結果,還是讓他難掩失望。他扶起小皇帝,在薛慧安逼視的目光下,終究將所有事一點點講了干凈。最后,又刺破小皇帝的食指,沒一會兒,小皇帝的手腕處似乎有東西在不斷鉆動。小皇帝再次哭喊起來,大概是疼的。很快,那東西就從小皇帝的手腕之中鉆出,啪的一聲,掉落到駱興朝早就準備好的白瓷小瓶之中。“只是母蠱,有了它,便能將子蠱引出。那容明玉,自然也就好了?!瘪樑d朝如此說道。薛慧安收了,卻是頭也不回,轉身離去。血影衛腳步整齊而肅穆,快速跟在薛慧安身后離去。第50章九千歲薛慧安出了皇宮大門之時,樓仙師便已然在等候了。“千歲大人,母蠱拿到了?”樓仙師詢問道。薛慧安點點頭,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道:“母蠱就在其中,仙師你看,下面該怎么做?”樓仙師拿了白瓷瓶,點頭道:“拿到了母蠱,那一切就好說了。只待容公子養好了身子,找個時機,我便可以用這母蠱引出容公子體內的子蠱。只千歲大人,這蠱蟲不是這世俗之地有的,千歲大人可發現是誰培養出的這血蠱王?”薛慧安看了看前方蕭條的景色,到底秋天了。一會兒之后,才涼薄道:“放心,此物是醫毒世家那群人弄出來的,絕非是同仙師一般的方外之人。如今這凡俗之間連綿戰爭,民怨不止,那些方外之人哪里敢踏入這紅塵萬丈?到時業力纏身,如仙師一般就不好了?!?/br>樓仙師干澀的笑了幾聲。一路之上,薛慧安并未乘坐轎攆,只緩步而行??斓窖Ω畷r,突然問道:“玉兒失憶,與這血蠱王可有關系?”樓仙師沉吟了會兒,道:“許是容公子體弱,那子蠱在他體內,壓迫了容公子的經脈。血液不通,怕是影響了容公子的一部分記憶。蠱蟲解了之后,容公子怕是能回憶起前塵往事?!?/br>薛慧安輕笑了聲,意味不明道:“不錯?!?/br>他卻是想看看,他的明玉回憶起一切,到時會如何看他。驚懼亦或后悔?他都期待的很。回了薛府,薛慧安便徑直去了喬繹處。推開門進了去,卻發現那人正在入睡,手中握著的閑書正快要掉落到地上。薛慧安過去小心幫他拿了合上,又揮手讓綠云出去。屋子之中燃著清幽的檀香,關了門窗不曾讓秋風吹入,倒是暖和的很。順手,薛慧安便脫了裹著自己的大氅,只剩下里面一件暗紅色束腰描繪著飛龍無角的大袍。他輕聲坐到了對方身側,只靜靜看著對方。偶爾伸手,細細描繪對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