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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捂著腦門吐舌頭。印玄無奈道:“不可無禮?!彼哪昙o雖大,輩份上依舊是白太雷等人晚輩。三大宗中,天道宗行蹤不定、詭術宗孤僻排外,只有鬼神宗與他們有淵源,應當好說話一些。阿寶推薦自家老祖宗。印玄的表情卻有些一言難盡,只是最后作決定時,依舊投票給了他。打定主意,他們在街上新買了兩套衣服換洗,租了馬車出發。路上,清一色吵鬧著要吸收煞氣,正好阿寶排泄煞氣的時間到了,便讓它美美地吃上了一頓,連睡覺都在打飽嗝?;謴腕w力后的清一色仿佛煥發出了第二春,又唱又跳,讓印玄不得不給出雙份傭金給車夫押金。到了鬼神宗所在地的山腳,阿寶親自給清一色上了一堂恐嚇教育課:“你最好有點作反派的自覺?!?/br>以為自己改邪歸正很久的清一色:“???”阿寶說:“我們祖師爺的祖師爺不會像我們這么好說話。你要是被發現的話,很可能上來就被亂棍打死?!?/br>清一色:“……”阿寶見它被震懾住,滿意地捏起它,打算放回領子里,它突然彈了一下,從指尖跳出來,撞了下他的鼻子來發泄不滿:“渣主人!我們肌膚相親了這么久,你摸過我多少次,難道都是逢場作戲的一夜情嗎?”阿寶:“……”“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算算時間,我們都快白頭偕老了,你現在居然對我說,有人打我你居然不幫我!”清一色哇得一聲,用聲音嚎得死去活來,“小珠珠,地里黃,兩三歲,沒了娘。親娘呀,親娘呀,你可見這后娘,壓根不把我當人養!”阿寶冷靜地指出它的謬誤:“首先,你不是兩三歲,也不是小珠珠,是老珠珠。其次,你根本不是人,當然不當人養?!?/br>“……”清一色決定要離渣主人出走。行動剛開始,就被一只手塞回了衣領里:“好好待著,晚上帶你吃煞氣?!?/br>“……哼!”清一色口嫌體正直地安靜了。☆、第14章擺平了清一色,阿寶上山的時候心情依舊有點小緊張。印玄問其原因,阿寶虔誠地說:“我終于明白外門弟子被收入內門是什么感受了?!?/br>印玄撫摸他的腦袋:“你早已是親傳弟子?!北葍乳T弟子還高級。阿寶:“……”這么說來,內門弟子才是最幸福的位置。課業少,地位高。一瞬間,他頓悟中庸之道的精髓。爬到山巔,就看到一座小別院,門上無匾,左右皆有石碑。右碑是個古字,左“養”右“鬼”,往里凹陷;左碑是個凸起的“眒”字。阿寶說:“什么意思?養鬼看神?”印玄淡然道:“‘示’是神的本字?!?/br>阿寶:“???”所以申是“神”去掉了神?那剩下了什么,又目視什么?……不愧是底蘊深厚的宗門,門口立兩塊碑,就讓人云里霧里。印玄走到門前,輕輕一推,門開了,露出一只鳥籠,鸚鵡在里面探頭探腦:“什么人?來此作甚?什么人?來此作甚?”阿寶逗它:“你是誰呀?今年多大?”鸚鵡說:“大膽!敢問你爺爺的歲數!”阿寶:“……”認真算年齡、輩分,應該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印玄說:“我們找白掌門?!?/br>鸚鵡說:“你有錢嗎?”阿寶微愕,卻見印玄面色如常地拿出一根金條,送到它面前。鸚鵡興奮地拍了拍翅膀:“湊過來?!钡扔⌒⒔饤l湊到籠子邊,它低下頭,用喙啄了啄,“是真金,是真金,是真金……”阿寶:“……”這個年代就流行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嗎?它的爪子勾了勾籠邊的紅繩,繩上拴著鈴鐺,滿院子發出叮鈴鈴的響聲。“你們往里走?!丙W鵡翅膀微微揚起,仿佛在給他們指路。印玄帶著阿寶往里走,穿過院子,來到客堂間,一個白須白發卻皮膚光滑的男子坐在一張茶幾后,一手提壺,一手執杯,似乎靜止了一會兒,等印玄邁過門檻,那茶水才從壺嘴中傾瀉而下。男子倒好兩杯茶,放在茶幾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印玄與阿寶走到他面前落座。男子抬頭,看到印玄,瞳孔微微一縮,脫口道:“你的頭發用什么染的?”阿寶:“……”印玄說:“天生的?!?/br>那男子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頭皮、發根,似乎想找出染過的蛛絲馬跡。印玄坦蕩蕩地低了低頭,好讓他看得更仔細些。找了半天沒找出一丁點黑的男子郁悶地撇嘴道:“好了,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印玄說:“我們想暫時當你的隨從的?!?/br>阿寶一怔。難道說,他就是白太雷?印玄看出他的疑問,不著痕跡地點頭。白太雷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可能,我喜歡畜生討厭人,你們走吧?!?/br>印玄從懷里掏出三根金條,在桌上放了個“品”字。白太雷調整了一下坐姿,傲慢地揚起下巴,冷笑道:“區區三根金條也想要我……等、等下?!币娪⌒毱鹕?,他連忙出聲阻止,并迅速將茶幾上的三根金條收入袖中,“當我的隨從可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你們……”印玄泰然自若地說:“我們就是隨隨便便當當?!?/br>阿寶一臉崇拜地看著他。不愧是祖師爺??!就算遇到自己的祖師爺,氣場依舊很祖師爺!白太雷的臉氣得有點歪:“我怎么知道你們跟著我是不是不安好心?你們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人,想借我庇護?哼,那可是另外的價錢?!?/br>印玄說:“可以?!?/br>白太雷瞪著他,搜腸刮肚地想說辭:“還有你們衣食住行,我是不包的,你們住在這里,要另外付住宿費?!?/br>印玄手一攤:“那算了?!?/br>“?。?!”白太雷耍賴,“哼哼,這是定金,既然收了,恕不退……呵!”他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被印玄拿回去的三根金條。印玄慢條斯理地收起金條,拉起阿寶往外走。“等下?!卑滋状蠛鹨宦?,氣勢洶洶地攔在兩人面前。此時的他,須發怒張,再也沒有初遇時仙風道骨的泰然自若,“金條留下!”阿寶擋在印玄面前:“你想打劫?”白太雷嘴角一抽:“當我隨從的第一條,不許大聲說話!”阿寶扯著嗓子喊:“我管這叫‘吶喊’!”白太雷:“……”最終,在印玄的協調下,白太雷拜倒在金錢攻勢里,接受了這兩個倒貼的隨從。他想的很明白,打是打不過的,他們利用自己的可能性不高——因為沒什么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