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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都有些扭曲。段愷他們似乎特別享受這種感覺,裝模作樣審了半天。剛一開始那賈掌柜還死鴨子嘴硬,后來段愷當著他的面拿出那把真正的鬼眼匕首,賈掌柜才算熄了火。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殺人毀尸滅跡的事情。事情至此,也算有了個了結。又在通州府逗留了一天,我們又重新踏上了行程。過了通州府,距離邊塞是越來越近,天氣也是越來越冷。段愷他們自筑了基之后就已經不畏寒暑,整個隊伍里就我是弱雞體質,已經披上了段愷給我尋來的皮裘。馬車上也鋪上了厚厚的皮毯子,還有一個不大的小暖爐。肥rou有些受不住這熱,這幾天都不在馬車內,反而跑到馬車頂上曬曬太陽睡睡懶覺。我倒是喜歡的緊,我這凡人體質實在太弱,怕寒懼暑,要是沒有段愷,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過得有多么凄慘。春花自從跟了我們之后,也不在整日縮在暗無天日的匕首內,反而喜歡和肥rou一起坐在車頂上,看看景色,思念思念她那個夫君。問云怕她整日曬太陽受不住,還送了她一把能遮住太陽精氣的紙傘,這回她更是肆無忌憚,整日一手抱著貓,一手撐著傘;一邊垂著淚,一邊思念誰。十足文藝女青年的做派。好吧,文藝女鬼。至于她的眼淚,問云他們幾個也是很嚴肅的給春花開了一次會,向她傳達了浪費可恥的觀念。自此會以后,春花每次想哭的時候都會從懷里拿出一個玉瓶,放在眼睛底下,要淚水掉進玉瓶中。段愷這幾日倒是安分的很,不過我幾次發現他好像在背著我做些什么,問他又不肯說,我又不是好奇心很嚴重的人,自然就隨他去了。我們此行的最終目的是位于邊塞的一個名叫玉成關的關隘,那里位于邊塞,整個北朝數十萬的大軍都駐扎在那里。聽宋柏說,玉成關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對抵抗匈奴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如果沒有玉門關這道天險,匈奴早就長驅直入,直搗中原了。“想當年王爺就是在那里,號令群軍,將那些匈奴打的頭的不敢冒,嘖嘖,那是何等的風姿?!?/br>我裹著皮裘,撇撇嘴,哈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噴了出來。我打了個哆嗦,這天是越來越冷了,裹著皮裘都阻擋不住浸入骨子里的寒意。此時的我們正圍坐在篝火旁,寒風陣陣,天邊月朗星疏,遠處還傳來一倆聲隱隱約約的狼嚎,我們頂著寒風,在這里聽宋柏憶往昔歲月。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因為他沒有算好距離,導致我們只能在野外過夜!段愷和問云去打獵,林封陸宸去找水,宋柏和我一起在附近撿了不少干柴,燃起了這篝火。至于肥rou和春花,喏,倆個還坐在車頂上呢。一個睡得直打呼嚕,一個望著月亮掉眼淚。沒過多久段愷和問云提著倆只撲騰的野雞回來,宋柏狗腿地跑上去,接了過來去開膛破腹。段愷笑嘻嘻的湊過來摸了摸我的手,皺了皺眉頭:“怎么這么涼?”我打了個哈欠:“我是凡人之軀,自然有些擋不住這寒意,沒有大事?!?/br>段愷坐在我身邊,伸出手烤了烤火,搓了搓,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掌里。我舒服的瞇起了眼,真暖和。段愷笑瞇瞇的道:“小神棍你腳冷嗎?用不用給你暖暖?”我警惕的睜開眼:“不用!”段愷不理,繼續往我跟前湊:“那你的身體呢?冷不冷?”我堅定搖頭:“不冷?!?/br>段愷笑嘻嘻:“我冷,你給我暖暖!”我:“……”眾人無視段愷的耍流氓,各自干著各自的事情。我心里有些惆悵,他們難道已經習以為常了嗎?宋柏處理完了野雞,陸宸林封也正巧回來,用他們找的水清洗了一下,抹上香料蜂蜜,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又往火里扔了幾個剛剛在地里扒的紅薯,沒一會,烤雞的香氣混著紅薯的甜香便在這野外蔓延開來。肥rou早就從車頂上跳了下來,蹲在篝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直流油的烤雞,舔了舔嘴唇道:“雞翅膀給我,其余你們分就好?!?/br>宋柏剛又抹完一次蜂蜜,大聲反對:“不行,我也要吃雞翅膀!”話音剛落,肥rou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舌頭舔了舔倆只烤雞的翅膀,轉頭問宋柏:“你還吃嗎?”宋柏“嗷”的一聲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肥rou被掐的直翻白眼,仍舊喊著:“烤雞翅膀,我的最愛!”林封扒拉著紅薯,問道:“你不是最愛肥rou?”肥rou理直氣壯:“現在不是沒有嗎??!所以我最愛雞翅膀!”段愷不理他們的吵鬧,翻了翻烤雞,撕下雞腿遞給我:“小神棍,你要想吃雞翅膀我再去給你打一只?!?/br>我咽了咽吐沫,搖搖頭:“雞腿就挺好?!?/br>說著拿過雞腿“嗷嗚”一聲咬上去。瞇瞇眼,好好吃。林封把烤熟的紅薯掰開,甜香彌漫,咬上去燙的嗷嗷叫,不一會嘴邊就沾上了一圈紅薯rou。春花賞完月,看著烤雞紅薯有些眼饞,略紅著臉問宋柏,能不能再上他一次。宋柏悲憤:“為什么又是我?!不應該輪著被你上嗎!”后來還是林封不忍看宋柏一直被欺負,讓春花上了一次,才滿足春花的口腹之欲。鬧騰了大半天,留著陸宸與宋柏守夜,我抱著肥rou鉆進車廂,美滋滋的睡去。我以為可以一夜睡到天亮,可惜,半夜一群嚎叫的野狼擾了我的清夢。我抱著肥rou坐起來,肥rou有些生氣:“它們叫什么?春天到了?”我眼皮有些沉,打著哈欠答道:“大概是餓了?!?/br>正說著,車簾子被打開,一股冷風灌進來,我打了個冷顫,睡意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