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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垣斷壁,但仍能看出之前的恢宏。夢柯踏著滿地的雜物斷梁走進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破敗的房屋,除了當年火災的痕跡,還有大量的人為破壞痕跡,有一些是不久前剛造成的,說明這里還有人住,至少有人來過這兒。正想著突然轟隆一聲,不遠處一處斷墻倒塌了,激起了大量灰塵,夢柯一驚,轉頭看過去,有人在灰塵里走出來,是一個男子,年紀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緊袖白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像是看不見夢柯似的,直直的朝前走。夢柯伸手去拉他,突然一把劍劃破長空,直指夢柯心臟,夢柯反手退開男子,閃身躲過了。劍拐了個彎回到了一個黑衣長袖的男人手上。男人周身散發著魔氣,赤眸白發,握著劍,一步一步的朝夢柯走過來,手中的劍身隱隱發著紅光。夢柯看著朝他逼近的男人,試探性的問道:“明修遠?”。男人沒有答他的話,紅瞳越來越深,白發飄飛,手中的劍獵獵作響。夢柯看情況不妙,急忙拉過身邊的白衣男子,沖他喊到:“你冷靜點,你不顧君承希了嗎?”,男人聽到這個名字,有短暫的停頓,隨即抬手舉劍朝兩人劈下去,夢柯急忙后退,卻還是被劍氣傷到,而那白衣男子卻直接被劈成了兩半,然而地上卻無半點血跡。眼看著男人就要到眼前,夢柯也顧不得探究,迅速左手捏訣,周遭景物瞬間變幻,眼前景物與剛才截然不同,建筑巍然聳立,鳥鳴山幽,男子看到這一幕,眼中終于出現波瀾,表情柔和了一點,他停下來看著夢柯,肅殺里略帶疑惑,雖說看夢柯,又像是透過夢柯看別人。突然空氣中傳來嘶啞的聲音“我成全你的萬古不滅”,瞬間打破平靜,男人表情一變,抬手用劍一劃,幻境破滅,周圍又回到原樣。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夢柯,“你是誰?”,聲音暗啞,像是壓抑這什么。夢柯松了口氣,“夢柯”。“夢柯?來這兒有什么目的?”“你是明修遠?”男人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夢柯追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明重把赤虹收進劍鞘,“你走吧,不要再來了”,然后走向被他劈成兩半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被劈成兩半,顯了本身,是一個木傀儡。明重看了看損傷嚴重的傀儡,手放在傀儡身上,黑氣彌漫,傀儡瞬間變成木屑。明重站起身發現夢柯還在,語氣冷漠:“再不走,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做個傀儡有什么用呢?難道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君愿在哪兒嗎?”聽到這個名字,準備要離開的明重瞬間到了夢柯身邊,捏住了夢柯的脖子,黑霧繚繞在夢柯脖子周圍,“想死便成全你”。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夢柯呼吸有點困難,忽然從袖口飛出一條白綾,纏繞在了明重胳膊上,明重看到白綾,瞬間收手,看了看手上的白綾,看了看夢柯,輕輕的動了動嘴角,夢柯的袖口立馬被血浸染。明重臉色微變,眼神中醞釀著強烈的感情。夢柯剛恢復了一點,卻發現自己的袖子上全是血,卷起袖子,手臂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傷口,但血流兇猛,怎么也止不住。明重愣了半天,緩緩走過來從手腕上拿下白綾,輕輕的纏在夢柯傷口上,不一會兒,白綾便消失在手臂上,血流止住,傷口也不見了,手臂光潔如常。做完這一切,明重把夢柯的袖子拉下來,看著他問道:“你是誰?”。“遺夢城夢柯”明重半天沒有說話,盯著他看,夢柯被看的發毛,從他手中把手抽了出來。明重覺察到夢柯動作,恢復了冰冷的表情,“你剛說知道承希在哪兒?”。剛才為了套話就隨口一說,這下看來不好糊弄了,夢柯僵硬的說道:“嗯,他,他在遺夢城”。“那為什么不來找我”“他,他傷重未愈,這十年一直在遺夢城修養”聽到這個,明重再一次沉默,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臉上露出懊惱、痛苦的神色。過了半天才壓抑著說:“帶我去找他”。夢柯面露難色,有點猶豫,明重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指,赤虹出鞘半寸,冷冷的泛著微紅的光,夢柯一見這架勢,苦笑著應了。第3章念塵莊念靠著書打坐,調整氣息。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從樹上傳來,“姓莊的,我要的東西呢?”,莊念迅速起身退到三尺開外,抬眼望去,樹上坐著一個痞里痞氣的少年,嘴角勾起,邪笑著。一條腿支起,懷里抱著一只火紅的狐貍,慢慢的給它順毛。莊念拔出劍對著他,“欺師滅祖的小畜生,你不要欺人太甚”。光抱起小狐貍,從樹上跳了下來,故作不解的問道:“不就問你借個東西,怎么就欺人太甚了呢?”,光露出無辜的表情,“我手無寸鐵的,怎么看都是你欺負我吧”。莊念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出手,念塵雖是名劍,但在他手上卻和一把普通劍沒有什么區別,開始光還抱著小狐貍躲閃,眼看莊念劍招越來越凌厲,光把小狐貍往旁邊一放,反身和他打斗起來。莊念之前被光暗算的傷還沒好,漸漸落入下風,突然小狐貍沖了上來,莊念下意識的用劍刺過去,在電光石火之間,光推開了小狐貍,念塵刺入光的心胸膛,莊念也有些詫異,不過如此甚好。光吐了一大口血,用手緊緊握住念塵,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莊念想拔出念塵,卻被光握著不能動彈,莊念剛想加大力度,突然光勾起帶血的嘴角,露出一個瘆人的笑容,念塵從光手中握住的地方猛地斷裂,光拔出插在胸膛的劍尖,哐當一聲扔在地上,然后瞬間移到莊念面前,直擊莊念天靈蓋,血緩緩地從莊念頭上流下來,莊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來不及反應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光做完這一切,才支撐不住的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小狐貍圍著他吱吱吱的叫著,光沖小狐貍笑了笑,示意它安靜,然后到莊念身邊搜了搜身,沒有。光仰面躺了下來,左手摸了摸小狐貍的頭,右手捂著心臟,除了痛苦還伴隨著火燒火燎的感覺,在未開靈的狀態下也這般威力,念塵果然不是一般的劍。這就要死了嗎?好不甘心,好想活下去,這是光失去意識之前最后的想法。再醒來時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傷口處理過了,除了有點疼痛,那種火燒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不少,衣服也換過了,手上的傷口完全看不出來了。光掙扎起床,一個男人端著碗從門口進來,氣質溫潤,讓人如沐春風?!澳闼藘商炝?,吃點東西吧”,說著把一碗粥遞給了光?!笆悄憔攘宋覇??謝謝你”,光接過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事,我叫林深,叫我云深便好,你叫什么名字?”聲音恬淡,溫文爾雅。光一邊喝著粥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光,我叫光”。光?林深再次看了看光,的確是人類沒錯?!澳阏J識莊念嗎?當時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