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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傳來他迷迷瞪瞪的聲音,像是還沒睡醒。哇——我驚得一顫,立馬雙手一伸,和他拉開距離,他半睜著眼睛,神色很是迷離,我心里生出一種猥褻無知少年的負罪感,登時尷尬地別過臉,掩飾般地打岔:“我.......我還不知道你住那樓,幾號?!?/br>“.....就是這棟,206?!彼麚u搖晃晃地指了指眼前的公寓,又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我。“知、知道了?!蔽覐乃掷锝舆^鑰匙,繼續扶著他上樓,私下里注意不要讓他和我挨得太近,還好是二層,短短的路程很幸運地沒有碰上一個哨兵。“啪嗒”等到打開了宿舍的門,我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轉過頭來,我想把肩上的醉鬼放下,卻迎面對上樂鳴澤湊近的面孔。“學長,你......討厭我嗎?”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他死死地揪著我的衣服,使了力氣把我往下拽,雙腳頓時承受不住多度的重量,我腿一軟,一下子被他扯著砸在地板上。“嘭咚?!眱蓚€男人的重量實實在在地壓在我背上,脊椎骨簡直像要斷了似的發疼,我禁不住痛哼一聲,抬眼對上罪魁禍首。屋子里沒有開燈,黯淡的月光從門縫里透出,灑在上方的樂鳴澤身上,一頭紅發曳地,恍若從地府爬出的艷鬼,深灰色的眼中閃著情動的光彩,他的唇齒間彌漫出酒氣和異香,極端又契合地纏綿在一起,像是某種無聲的邀請。“沒,沒有?!蔽已氏乱豢谕倌?,看著有些陌生的樂鳴澤,有些不知所措。難道,這是........結合熱?不應該啊......迷蒙之間腦海中突然冒出這么一個念頭,隨后意識卻越發渙散,剛剛那種詭異的灼熱感洗卷全身,像是受到誘惑般,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撫上他的側臉,周遭的空氣變得曖昧,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交替響起。擁抱他吧,做你想做的事情。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邪惡又縹緲,像是一道指示,又像是引誘,樂鳴澤的輪廓模糊起來,唇色卻分明地嬌艷欲滴。我抬起頭靠近他,似是只差一點就可以貼合,突然肩上一痛。“啊啊啊啊——”樂鳴澤不知怎的滿臉驚慌,慘叫一聲,啪地一下按住我,飛一般地起身縮在墻角,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顫抖著手指著我。“唔,”可真是把我的魂都打回來了,什么意亂情迷啊、結合熱啊都在這一按里碎成了渣渣。不過......我估計得感謝樂鳴澤這一下來得及時,幸好還沒犯錯....我清醒地望向樂鳴澤,他仍是那要哭不哭的驚恐相,手指一點一點地,我覺得臉上好像真有些癢癢的,像有什么東西在爬一樣,于是用手一抹,還真逮住個什么東西,翻開手心一看,這是小、小蜘蛛???12“學弟,難道你你....”我抓著手中的小蜘蛛,從地上爬起來,不可思議地望著樂鳴澤。“嗚,別......別過來!”他像是酒還沒有醒透一樣,說話舌頭還打著結,見我走進又把身子縮了縮,緊張地閉起了眼睛。看來是真的害怕啊.......我呼出一口氣,隨手把蜘蛛從門縫中拋出去,再干凈利落地關上門?;剡^頭來,樂鳴澤仍哆哆嗦嗦地在墻角縮成一團,我走近他,把手張開示意說:“沒事的,已經丟掉了?!?/br>“要洗手?!彼戳丝次?,抗拒地搖頭,小聲嘟囔著。呵,這貨還蹬鼻子上臉了。突然產生一種帶小孩的無奈感,我搖搖頭去盥洗室洗了一下手,剛剛進門的時候正好打量了一下,樂鳴澤這間宿舍估計是單人間,空間不大但是設備還挺齊全的,不愧是給未來傳奇哨兵開的小灶。我用力搓著肥皂,沖完后甩了甩手,還沒出來就聽到外面噼里啪啦又是一陣響聲。“樂鳴澤,你又作什么了???”我急忙跑出去,就看見他抱著垃圾桶,半跪在地上,似乎是后勁上來了,他一陣狂咳,卻因為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只嘔出一點清水。“唉,”看這架勢,我把地上的碎玻璃渣掃垃圾桶,又去廚房翻出一個杯子給他倒了點水,樂鳴澤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只好蹲下來把水喂到他嘴邊,伸手一下下地順著他的后背。樂鳴澤好像還是不舒服,面色潮紅,皺著眉蜻蜓點水地撮了一小口,然后繼續哼哼唧唧地縮著。看他那么難受,沒照顧過醉酒的人的我心里有點急,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下周好像有精神疏導考試?我靈機一動地伸出精神觸手,貼向樂鳴澤的額頭。果不出所料,此刻他的精神網鎖得死死的,根本不漏一點縫隙,我心下一嘆,伸出雙臂拍了拍他。“乖,放松?!蔽野矒嵝缘卣f,又伸出觸手碰了碰樂鳴澤的精神網,原先死死收緊的地方,似乎有了一點松動,于是我加把勁,放輕聲音說:“沒事,就幫你理一下,會舒服一些的?!?/br>我悄悄地把觸手拉長,緩緩地撫上,他的精神網終是一點點地呈現在我面前,那是一個特別狹小又擁擠的空間,各種紛雜的情緒像是積灰的家具隨意擺放著,讓人難以落腳。忍耐,疲倦,痛苦.....一系列強烈負面的感覺纏繞上我的精神觸手,令人不由心下一沉,樂鳴澤平日里活得那么累嗎.....我無聲望著面前的人,他是那么強大且冷漠,明明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資和可期的未來,但是,似乎這一切光芒下仍存在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嗎?“唔,”樂鳴澤又開始支吾,我想起本來的目的,于是繼續探出觸手,放輕動作,把那些無法抹去的巨大悲傷,擺放到難以觸及的地方;而那些細小的難過,則是細細地碾碎,清掃出來。他的呻吟聲漸漸歇下去,呼吸也變得平緩,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抵靠著,他的崎嶇凹凸的精神圖被我一絲絲地捋平,像是在洗凈一張陳年的地毯,突然,在挪走又一個沉重的情緒后,一種溫暖且舒適的感覺纏繞上來。這是什么?它在這一眾冰冷沉悶的情感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我有些訝異地伸出觸手戳了戳,它像是個閃著彩虹的肥皂泡一樣,調皮地彈了彈,又鍥而不舍地貼上我的觸手。這種情感就想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我無奈地放任他粘著我的觸手,轉身又投入到清掃的行動中,它倒也不鬧騰,就安靜地貼著我,直到我把所有負面感情都整理的干干凈凈。你怎么還不走?我的精神觸手輕輕甩了甩,那感情有點不舍地挪了幾寸下來,還是緊抓著不放,這種熟悉的既視感,讓我忽然生出一種猜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