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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陳打趣祁白嚴:“最近很閑?” “什么意思?” “你這算領導陪員工,還是隨行家屬?” 祁白嚴又笑,“我又沒課,時間剛好,去哪兒都是自由,過來見你不行?” “嘖?!瘪谊悋@道,“你若是來見我,一步不離跟著唐老師是什么事情?走走走,去喝茶?!?/br> 祁白嚴卻不中他的套,道:“你現在走不了?!?/br> 褚陳笑道:“我要是走,講一聲就可以走;關鍵在你?!?/br> 祁白嚴嘆一聲:“好了。別再激我了?!彼闶钦J輸。 兩個人一旁聊天,有人過來對褚陳講事情,祁白嚴便走開,去到唐施身邊,負責人正在說講座安排的事情,祁白嚴聽了,給了一些修改建議,又對唐施說了些講座經驗和可能遇到的問題,唐施聽了,心安不少。褚陳那邊事情講完,過來找祁白嚴,攤手道:“你過來便該知躲不過這些事情?!?/br> 祁白嚴不置可否。 褚陳道:“校長想請你吃頓便飯,院長、各系主任作陪;本地研佛中心想請你過去隨便講講,時間你定?!?/br> 祁白嚴揮手,一一拒絕,道:“我這次過來只有三天時間,這些就都算了?!?/br> 褚陳笑,“三天時間不算短,祁教授準備做什么?“ “陪女朋友?!?/br> 褚陳訝了一下,十分驚奇祁白嚴竟如此坦然,“可真是老樹開花?!?/br> 祁白嚴道:“也祝你早日枯木逢春了?!?/br> 唐施在一旁噗哧一笑。原來祁先生也有毒舌屬性。 褚陳撇嘴,笑就笑,對視干嘛?要不要再抱一個? 祁白嚴伸手拉住唐施:“溝通完了?” 唐施點點頭。 “那便回酒店吧?!?/br> 兩個人走遠,手牽手。 褚陳:“……” 唐施頭一次做講座,有些緊張?;氐骄频旰缶鸵恢痹诳粗黝}資料。雖已經習慣了站講臺面對許多人,不過給學生講課和給同仁演講到底不同。祁白嚴也不打擾她,在一旁讀佛經。第二本佛經的翻譯進入準備階段,祁白嚴實則是抽空陪唐施前來。 唐施將要說的內容在心里默了三四遍,又準備了一些拓展內容以備不時之需,萬事妥當,看向祁白嚴。祁白嚴抬起頭來,問她,“怎么了?” “要不我先講講?” 祁白嚴合上書,“好?!?/br> 唐施便將內容大致講了一遍。一個講座短則一個小時,長則一上午,唐施因是過一遍內容,講得稍快,不過完全過下來,也是半個小時。唐施毫無停頓講了半個小時,祁白嚴就一絲不茍聽了半個小時。唐施講完,有些忐忑的問他:“這樣可以嗎?” 祁白嚴將溫水遞給她,唐施喝一點潤嗓子。 “可以了?!逼畎讎赖?,“重點突出,旁征博引,觀點明確,了熟于心。不用緊張,很好了?!?/br> 唐施松一口氣,笑了笑,很開心。 祁白嚴看她笑,心里也輕松些許,道:“第一次難免會有些緊張,以后還會有許多講座?!?/br> 唐施點點頭,喝了一大口水,笑道:“第一次,雖然緊張,但也很高興?!?/br> 祁白嚴笑著“嗯”。 唐施心中一動,看著祁白嚴不說話。幸好他陪著一起來了,不然不知道自己會慌成什么樣子。 講座講得很好,學術界前輩夸贊她“后生可畏”,還獲得很多同仁的青睞。褚陳說下午約了人一起去看秦老,邀唐施一起去,唐施道:“您還是先給秦老說一說,人多了易打擾老人家清靜?!币]人互相認識,終歸是費神費力的,秦老已近耄耋之年,唐施萬萬不敢貿然前去。 褚陳便當著唐施面給秦老打電話,秦老知是她,笑道:“小姑娘多體貼人!” 褚陳笑道:“也是擔心您身體?!?/br> 秦老道:“沒什么礙事,叫她一起來。你幾位師兄今天還在這里吃飯呢,一言不合就吵吵,老頭子要是這么虛弱,早被他們吵上天啦?!?/br> “胡說!”褚陳最是聽不得這老頭子亂說話,“有您這樣開自己玩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秦老的笑聲硬朗得很,“不說了不說了,下午等你們來?!?/br> 事情便定下。 褚陳問祁白嚴道:“你也許久未曾拜訪老師了,一起?” 祁白嚴搖搖頭,“今日便不去了?!?/br> 褚陳聞言也不再勸,和唐施約好時間,各自分開。 唐施問:“為什么不去呢?” 祁白嚴道:“今日下午前去的全是研究元曲的學者,我不是,去了無用?!备匾氖?,他不想吸引過多注意力,也不想有人妄猜唐施的能力。這樣的聚會,唐施單獨去比他陪著去更好。 唐施點點頭。她雖不愛社交,但并不露怯,更何況是與一群熱愛元曲的同仁。 “下午結束后我來接你?!?/br> “嗯?!?/br> 下午唐施去到秦老家里,所見都是學術界前輩。秦老道:“來了我家,就不算外面那些條條框框,你們都是我學生。學生之間平等交流?!?/br> 雖說是平等交流,唐施大部分時間卻都在聽。和這些年過半百讀書極其鉆研的前輩待在一起,唐施的知識量實在是太狹窄了。小姑娘自嘆弗如,全程虛心學習。褚陳的師兄都是極其耐心善意的人,偶爾說到某處,看到唐施一臉茫然的樣子,還會笑著道:“停了停了,小姑娘不是很懂,慢一些?!庇謺腥速N心解釋,寥寥數語,恍然大悟。 當然,聊天期間免不了開玩笑,褚陳便遭殃了,一個說:“停了停了,我們的小褚陳也不懂了?!?/br> “來來來,師兄給你說說?!?/br> 秦老便道:“說什么?回去把抄一遍?!?/br> 講著講著,講到元曲中的婚戀題材,師兄們沉吟半晌,一個笑道:“小褚陳,你的崔鶯鶯呢?”一個跟著笑道:“崔鶯鶯作得很,還不如紅娘?!痹僖粋€道:“可惜我們褚陳連紅娘也沒有?!瘪谊惙磽舻溃骸拔业摹t娘’可是你們,師父叫你們做媒,你們做哪兒去了?” 俱不作聲了。 褚陳得意地笑。 二師兄瞅了唐施一眼,笑問道:“唐老師單身?” 褚陳立馬擺手,“朋友妻,不可欺?!?/br> 在座倒俱是一愣,訝道:“唐老師這么年輕就已婚了?” 一個豎大拇指道:“那位仁兄速度真快?!?/br> 秦老倒是不驚訝,道:“明珠美玉,總該有人慧眼識珠?!?/br> 唐施有些不好意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