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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落地畫命人畫完,正掛了分在幔紗帳四周,便見得百里晉便裝進來。我只沖他微笑,也不如沈老婆子這樣待見他。如今生意也是不好做得很,我也沒必要為了他將其他人聽我故事的權力給剝奪去。 只正常講了兩回,只將結局講了個大概,完的時候已是月高仙掌的時刻。大多客人還沉浸在其中,我只讓管事的告知散場,自己也下去。方出聞鶯臺便聽得有人來找我,只一眼便認得出百里晉的隨從,他只叫住了我,我原以為是什么大事,卻沒想他只問我明日講什么。我思忖片刻,只回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便告辭休息去。 第二日照常,我大概想幾分,將自己記住的幾個故事列出來,挑了個來講。心底里還是想著記住幾個故事,慢慢講來也是好的。再者,這些來聽書的人,大多是男客人,這些艷遇女鬼之事,恩怨報應之事,再好不過的。雖然北朝是明令禁止鬼神邪說的,但也不得不相信因果報應這個說法。先前只挑了些好人好事的來說,好比、、等一些依稀能夠記住的結局稍微好些的橋段。 只是再未看到百里晉來,心底總是隱隱失落。 周瞎子隔日晚上來說了些事,只道, “契祀族邊犯得厲害,幾位封王都召了回去?!?/br> 我道, “可是大公主為之背叛她父親那個民族么?” 周瞎子一愣,未曾想過我也聽說這樣的事,甚是驚訝,只說了是。我方才明白,卻也不真正明白。只是不知道這是個怎樣的民族,又是個怎樣的公主?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選擇背叛自己的民族,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父親。 “西平王也去了?!?/br> 我心底冷笑,他去不去是不關我事的,只覺得周瞎子這陰陽怪氣的聲音甚是難聽。只瞥他一眼,道。 “你在臨江的這個月,幾次看著百里晉,是否覺得有些不同?!?/br> 他笑道, “又有何不一樣,好的壞的,乖的叛逆的,總是他。怪不得,若是在皇城里你看起來唯唯諾諾也是正常的,只為了不同的目的,戴的面具也是不一樣的罷。在他之上,有百里幽蘭、百里言、百里汀蘭、百里明悅,一位皇兄三位皇姐。在他之下又有百里黛一位皇妹,諸多關系牽扯,在皇城里應對不同的人自然是需要戴不同的面具?!?/br> 我聞言只不說話,心底里思忖到,我是管不得他家里幾位親戚姊妹,我只知道皇室只這兩位人,將來皇位不是他百里言的便是百里晉的。 這百里晉對我是無關痛癢的,且她母親皇后娘娘寵貫后宮,這里來看,他繼承皇位的希望是一定大些的。只這里還有幾個疑問,需要很多人來回應我。關于皇后的,關于二太太的,關于四太太的,關于大太太的。我只早知道,我身上背負的人命已不是一兩條這樣少。 至此,我只想同那些躲在背后并且處處都想將我處死的人做個了斷。 權力是個好東西,我卻只想以權謀私。 百里晉是個再好不過的引子,我卻有些后怕,這種帶著權力的東西,最終會將我自己完全吞噬進去。 周瞎子道, “害人終害己,不這樣不行么?” 我冷笑一聲道, “你自己追求什么你自己知道,若真心說了為錢,我卻是不相信的。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所求。還輪不到你來開導我?!?/br> 當下話畢,一夜無眠,等到天亮,方才睡著,不想過個時辰,又被長流叫醒。 “姑娘,樓下又來了個模樣整齊的公子,正著急著見你呢!你快些起來,那公子已等了許久?!?/br> 我挑眉,見長流她話中有話,又用“又”一字,想來男人來的次數是她能夠記住的,且這翻含羞帶笑的表情,甚是奇怪。以往是從未見過她這般的,難不成也是位絕世的美男人兒?叫她這樣失魂落魄傻笑了幾回。 我道, “究竟是有多好看,你的眼睛都笑沒了?!?/br> 長流只說我不正經, “姑娘又拿我開玩笑,我是看這公子已來過幾次,連著幾日都有排坐,每每姑娘開講的時候都來。今日卻來得更早,若不是著急見姑娘,那是為什么?” 我大大打了個哈欠,仰面又躺到了軟踏上,原來不是人家有事要見我,只是長流這個丫頭一廂情愿地想法。便裹了被子,又側身閉眼睡去。那長流不依,只拉了被子對我道, “姑娘,快些起來了!即使不是那公子有事拜訪,你也快些起來得了。寧姑娘還等你去下棋呢!” 我用被子蓋了頭,在里面道, “今日不去了,昨夜睡得晚了一些,你只管去告訴寧姑娘,別再來打擾我?!?/br> 長流見我并沒有起來的意思,大概收拾了一番,方下去,正好讓我睡了個清凈。 晚些時候,我方用過晚膳,架了臺子,在房間里梳洗,外面周瞎子推了門進來,面色不大好。我只問, “你這是怎么了?” 那神色大有疲憊,縱欲過度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方才聽他說。 “臨江王府里來人帶話,百里晉回來了,遣人來傳你?!?/br> 我冷笑一聲,這不是正好了么?權力已經緩步向我走來,我哪里有不接的道理?我道, “很是了,我講完今日的一次便去?!?/br> 周瞎子拉了我,又開口。 “百里晉的意思是,傳你侍寢?!?/br> 我腦袋里稍微一震,隨即清醒過來。不過是召我侍寢么?來得這么快么?我并不如周瞎子期待那樣出現什么惶恐或者是受寵若驚的表情,反而笑道, “這是好事,你看你愁眉苦臉地做什么?不過你也得同他們交代,我若是不將今晚的書講了,是斷不得去的?!?/br> 那周瞎子抿嘴點頭,方轉身出去。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是知道周瞎子是個仗義的人。但他再仗義又如何?他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投資,我并不會對他滴水恩,涌泉報的,只各取所需。好在,百里晉來了。 我是極不贊成蒲松齡筆下一夫二妻完美的搭配,但這又同各自身處的時代背景是有極大的關系的,所以這也不能稱為不贊成,只是尊重,但不接受。今晚大概將講個明白,只停書時刻四處闃然,我欲拋出個問題來,但想想這在場的人物,心底里又止住了,其實對于身處一夫多妻的時代,我對這些人還能夠有什么奢求呢?原本他們的理念就是一夫多妻,同蒲松齡想比,沒有本質的區別。 我方將東西收拾完,長流探頭進來,沖我道, “姑娘,今早那位公子還在呢,希望能見見你,你可有空么?” 我道, “快些打發走罷,今晚我是沒有空的?!?/br> 我私底下想著,每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