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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暖床被的小妾,如今正尋著。也不知哪里求人算的命,只要十八歲的年輕外地女子。剛巧,這丫頭也沒得個人,雖不知道年歲,好歹找人弄個生辰八字來,賣給那劉老頭,興許能夠買個好價錢?!?/br> “再說,咋們只叫做了那傻小姐,如今好歹捉了她丫頭,也是幸運的,只賣了個好價錢,倒不辜負了咋們兄弟四人風餐露宿這幾日。等過了這一陣事,咋們再暗里找了她主子,做了是一樣的道理,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幾人商定,我聽著氣不打一處,竟有如此大膽妄為的強盜?只管做了喪盡天良的事,將平民姑娘這樣糟蹋!我那一股熱血直熱騰騰冒出來,方欲破門出,只又聽鄰屋噼里啪啦轟隆一陣,好一陣才停下來。我靜撲在門內立著,將其打開半分,看得一男人只抱了女人,下樓梯,往外去,一身正義。 我方醒,轉頭見得周瞎子依舊抿嘴笑著,心里暗暗替周瞎子叫好。他原早知道這些人來去路徑;他原早知曉百里言養的不是酒囊飯袋,只管找得到故夢,用不著我擔心半分;他原早布了個天羅地網,只等那群愚笨夯漢自己找上門來。 我心底不得叫好,冷笑一回,只暗自看了周瞎子,心底更地迷惑。他自然是有我所謂的“招搖撞騙”的手法,差得哪里是一丁點金錢用著?我怕的便是這里。只見他莞爾走了過來,方將我從冥想里打出現實來, “你在想甚么?” 見我只看著,也不大想回話,他又繼續道, “還不快些跟上西平王,也好保了你的安全?!?/br> 我行尸走rou似地轉了身,腳踏過門欄半中央又退了回來,只盯住了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我才冷笑一聲,沖他慢慢開口, “我倒想了個好辦法,包你財源滾滾來,你看你還跟著我么?” 他隨即爽快答了,竟也不問我原委。我心里暗自冷笑,這才算是好的,周瞎子心里的事情我想不到,也不愿去想到。但只讓我心里的事他想不到的才好。這人生得清癯,會的東西又多,知道的天文地理是條框里存在的,背景自然不能夠忽視,只不知道他又同哪些人有關系,千方百計地來助我。我現下越發地疑起他來,自然同二太太皇后脫不了關系。 殺了司徒輕瓏,臨江王半個過門的妻子,白白讓他跟著守了三個月的夫妻喪,這等一石二鳥之計,到底應該是迎合這樣心思的人才能夠想出來的。我心里只恨了皇后,想她如此歹毒,但也沒有個正當的理由去指證她的罪行。當即只有一個想法,左右想了片刻,見周瞎子也答應得快放當,只隱隱下了決心,這個方法就實行了也不算錯的。 當夜睡得安穩,第二早他敲門問安,只道若再不跟了西平王,怕是趕不上了。 ☆、風花雪月 我慢條斯理地梳洗了一番,只懶散著出來開門。 “你要去蕭地么?可真不巧,我從未說過我要去蕭地的話?!?/br> 周瞎子登時又愣了半刻,我才開口。 “勞煩你雇輛車,準備些干糧帶了,半刻我便要去臨江?!?/br> 那周瞎子自知阻止不及,只問, “小姐可想好了,臨江同蕭地乃反向,你如今去了臨江,怕是得不到西平王的庇佑,徒生事端?!?/br> 我譏笑他幾句, “你倒是同西平王去,如此也是衣食無憂的境界?!?/br> 周瞎子不說話,在我房里靜靜頓了一盞茶的功夫,最后便妥協。商量了幾家車夫,最后付了賬,將旅店里費用結算清楚,當即存了些干糧,將馬車趕到門口,請我上去,方才開始行走。 一去也多耗費時間精力,竟走了足足半月的時間,整日不是水路便是快馬,舟車勞累。方到臨江,左右打聽才知道,臨江王已幾天前到了。正值得他守夫妻喪時段,各行各業遵了這個道理,只愁著做不好,蕭條得很。 周瞎子正尋個落腳處,我看他有些慌亂,只攔住了他道, “你急什么?不是跟著我發財了么?還住甚么?只管同我到街市上走一遭,保管你自此高床軟枕的生活?!?/br> 那周瞎子面皮里看起來靜得很,同他性格不差,只收拾細軟,跟我一道上街市去逛著。我沖他道,你的道行深,自小在市井里過活,想也是知道其中道理的,趁著天色不晚,各處玩耍去,用你身上積蓄趕去結交尋幾個不畏權勢的主子,總有用著的時候。他也不拒絕,一一按了我說話行動去了。 我方得了空,只管問幾個沿街叫賣的商販,順著來了臨江最受官人歡迎的煙花之地,滄月樓。我站在滄月樓外,內心冷笑,見門外守著兩位眉眼生媚,豐唇窈窕的娘子,抿嘴打笑,倚門轉首看我。秋波暗含,水養的肌膚豐盈得很,輕薄綠紗罩了全身,底子白色緞里衣若隱若現,好不撩撥人。 隨即賞了守門兩姑娘幾錢銀子,讓她替我通融進去,喚得老mama來。 這滄月樓是有名有姓的地界,但凡在臨江的人哪里不知道滄月樓的?只道滄月秘事,瑤臺風流。但凡沾染些權勢的人,哪里沒得個相好的在滄月樓住了,好生生養著過活過活,比月俸上千金銀還要吃香。 說起這滄月樓,又有一翻來歷了。滄月樓里自來分東南西北四廂房,每房里自然有當家的姑娘,姑娘們手里多了活潑的丫頭,全全聽著老mama的話。說了這四位姑娘,自然生得奇,偏生對琴棋書畫各有心得。 東廂房住了位神仙似的覃姑娘,生得嬌弱柔美,不食人間煙火,素常愛著素紗做的素衣裳,一心里只專研琴的技藝,概不問紅塵事,絕妙的是那曲。西廂房里住了位寧姑娘,五官精致絕美,身材豐滿瑩潤,專長各種難局死局棋法布陣,獨得靈慧,常同各色才子相與,著有。南廂房里住了位岑姑娘,顰鼙之間燦若含煙初杏,偏生不得言語,只寫得一手好字,多情惹得無情惱,體弱多病,苦得萬千癡呆書生駐足門外不敢褻瀆,著有,名貫臨江。北廂房里住了位關姑娘,雖生得不如前三位姑娘動人,但怎可小覷?筆墨畫里少不得才情,山河里總歸有山河壯,虛實里總歸有虛實情,著有,聲傳萬里。 怎奈得這年下,皇城鬧了些名堂出來,以莫須有的罪名裁了大半官員,弄得人心惶惶,風月處的事自然有些蕭條。加上臨江王莫名擔了夫妻喪的名義,這煙花的秘事自然是越來越難走的。只留不住姑娘,前兒月磨難得南廂房的岑姑娘走了,給小小cao辦了喪事,敲鑼打鼓也是不敢的。連著東廂房的覃姑娘也病了幾天,滄月樓的生意做到了盡頭,各自都在盤算了去的方向,直叫老mama焦頭爛額。 正想著,見一五十上下的老嫗裹了杏粉夾子,橫著眼出來,一面打著綠紗姑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