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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到他的視力,看了好一會才勉強發現那是一個小麥色長發穿著學生水手裙的少女。也許是因為這庭院里實在太陰暗了,淺色系的衣服顯得越發偏向純白,加上她臉上也蓋著一張白紙,實在容易讓人誤會。少女冷哼一聲,轉身返回來時的方向,茗頗有興趣的盯著她看了一路。 很快,那個領路的“人”在一間屋子前停下,欠身行禮后其他人對他們說道:“首領就在里面,請進吧?!?/br> 小狐丸上前幾步替茗推開門,靜謐的空間內坐著一個穿著暗色衣物的青年男子。他留著長而柔順的黑發,垂下的劉海恰好蓋住被符紙封住的右眼。 “您好,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將二位請來。八原附近是的場家的勢力范圍,為做彌補,二位在這里一切消費由的場家負責?!鼻嗄甑膽B度很溫和,透露出些許交好的意味,小狐丸先是轉頭看了茗一眼,見她沒有表示反對便干脆的答應下來:“那么我們就稍事休息,您請自便?!?/br> 青年喝掉茶杯里的水,又笑著介紹了一番自己這才起身離去。行至門前他對小狐丸說:“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使喚我的式神?!绷硪粋€全身藏衣面具覆面的“人”安靜的出現在他們面前,與之前那位不同的是她似乎更接近人類的身形。 茗點了點頭懶洋洋的去看桌子上的吃食,玄衣青年不再逗留,帶著所有人一起匆匆離開,那個式神也恭敬的守在門外。 “首領,這兩個人......”跟在他后面的管家欲言又止的詢問,不知道該用何種標準對待茗和小狐丸,的場靜思側頭看著他道:“就當做最重要的貴客招待,或許......他們可以解決眼睛的難題?!?/br> 他身后的黑衣人大驚:“您是說那位先生竟然可以......?” “不,不是他?!彼焓置嗣已凵系姆?,垂下眼瞼:“是那位小姐,這件事如果她能出手,只怕不比喝杯水更難。關鍵在于......如何說服她?!?/br> 黑衣人立刻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幸好先前并未對那位女士有什么不敬,人總是要比妖怪講道理一些,只要能坐下來談,條件什么的不都是談出來的嗎?就怕那種認死理的家伙,盯住的場家主幾代人的眼睛不肯放過。 茗等人全走了才對小狐丸說話:“不要把你的名字告訴剛才那個人,無論他問什么保持沉默就對了,也不要把本體放開。這些人類很難纏,吃晚飯咱們就走,現在先坐下吧?!?/br> “主公,您需要休息!”他有些焦躁的扯了扯頭發,皺眉想要勸阻茗離開的念頭,他并不介意刀刃染上人類的鮮血,也不在意難纏不難纏的問題。 茗嘆了口氣:“不要做無謂的殺戮。咱們是刀沒錯,但也不是什么東西都愿意去砍的。吃飯吃飯!吃飽再說?!眱蓚€人安安靜靜吃了頓飽飯,又使喚外面的式神泡了茶上了點心。審神者舒服得瞇了瞇眼睛,和吃飽了就打瞌睡的貓莫名相似。 過了一會老管家去而復返,他恭敬的對茗鞠躬:“看樣子小姐似乎很累了,舍下已經準備好了房間,您可以先好好休息一番再作打算?!?/br> 作者有話要說: 和睿哥擠在一起看,根哥不要太帥。 啊......聯隊戰肝到四萬,大包平近在眼前,好了茶丸不要再在我眼前晃了,我明白我明白。話說......我的本丸很迷,我卡過五虎退和石切丸你們信嗎?我爺爺都打出來了才出的石切丸PAPA,五虎退更是神話......本丸開張三個月后才掉落,之后一發不可收拾全是五虎退......不,PAPA我對你的機動沒有任何意見。 第88章 坑深八十八米 他們跟著管家踢踢踏踏的走到整理好的和室,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主人家只準備了一個房間。名完全沒有害羞、好奇之類的表情直接甩掉鞋子一頭扎進軟綿綿的墊子中, 她現在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管家像是沒看見她失禮的舉動,猶豫了一下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小姐是否愿意聽一聽?” 茗抄著袖子靠在墊子上看著天花板說道:“你們所求之事我做不到,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當初既然用身體的一部分與人家做了交易, 事成之后又不想付賬,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難道你們同其他人類做生意也這樣言而無信嗎!” “您怎會知道!”管家后背滲出一層冷汗。他確信這兩個人是突然出現在附近的, 之前并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自家也絕對不會有嘴巴松到如此地步的下人。那么,她是如何知道這些機密的? 審神者笑了:“只要我想, 這世上沒有能瞞住我的事情?!?/br> 小狐丸抖了抖耳朵轉身憋笑,其實是梁上一窩快要成精的燕子夫婦在嘮嗑, 他們坐在屋里聽了個正著。經歷了之前瘋狂的逃亡后他發現自己同之前有了很大不同, 整個世界好似掀開了面紗的精靈,對他綻放出親切友善的笑意, 茗告訴他那是因為他已經從付喪神稀里糊涂的變成了器靈,成為了被法則所承認的獨立靈體,自然能夠同其他靈體進行正常交流。 他就這樣笑著聽主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怪不得就連本丸里的鶴丸國永也比別人家的格外大膽一些,果然是物似主人型! 既然人家已經徹底明白他們所求之事的前因后果, 管家便不再多言行禮后自行退去,估計是忙著下去商量對策了。茗也不去管他, 抄著袖子瞇眼打起盹來。小狐丸見她實在是累壞了,輕輕把人抱在懷里圈起來,就像是只狐貍守著自己的珍寶。 她睡過了一整個白天,滿月升上樹梢的時候茗終于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發了會兒呆這才坐起來。小狐丸守在邊上聽到她醒來的動靜立刻坐直身體看過來。茗撐著胳膊起身拉了一下懸在門上的鈴鐺,很快就有式神送來了洗漱用具和衣物,過了一會自稱名為“的場靜司”的青年也來到了門前。 他敲門示意了一下才站在外面對茗說道:“您錯過了晚飯的時間,不介意的話請用一些宵夜如何?” 茗理了理袖子帶著近侍跟著來人一起去往茶室,分賓主坐下后她頗有興趣的伸手點了一下青年被符紙蓋住的眼睛:“多漂亮!可惜了?!?/br> 的場靜司笑了起來:“您對管家說的話我已經知道了,當初確實是我們有些失誤,但是代代的場家主都為此付出了代價,還是不夠嗎?” 黑衣女子抬起袖子捂住嘴:“它要的是‘契約’中的那顆眼睛,后面的都是欠債的利息。你借了別人錢都是只討要利息便罷手么?妖怪不大清楚,但我們靈物對契約是極為看重的,如果不能完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