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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捉摸不透這振刀,便拿出普通的態度同他點頭示意,不愿再多說什么,打過招呼就想轉身離開??墒侨赵聟s沒那么好打發,他“哈哈哈哈”笑了幾聲道:“老人家覺少容易失眠,睡不著就起來走一走。您也是這樣嗎?” 簡直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 審神者側頭看向青年:“我誕生的時候,洪荒才到尾聲,天道初定,人神共存,眼一閉一睜到現在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在我看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和奶娃子沒什么差別。自稱老人家什么的,以后就別在我面前提了?!?/br> 三日月從倚靠著的山桃樹干上站起來,沒什么誠心的點頭虛應了一聲:“如果按照走出鍛刀爐的時間來算,本丸里比我年紀大的刀確實不少,不過這樣占他們的便宜還挺有意思不是嗎?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不等茗皺眉,他舉起手揚了揚做投降狀道:“好的好的,我不兜圈子。今劍已經極化回來了,下一步您是怎樣打算的呢?” 還能怎么打算?直接帶著刀走進去就是了!審神者的表情給了他這個答案。 “您難道就不擔心......” “我應該擔心什么?”茗直接截斷了他的話:“時之政府現存所有實裝付喪神的實力大概都在一個平均的水平線上,就算我站在那里讓你們砍估計最多也就是流點鼻血的傷勢。絕對的實力掌控下我需要擔心什么呢?” 他有些頭疼的伸手揉了揉額頭:“說實話,我不大知道該怎樣同您相處,但絕對不想和您起沖突。我想......我至少欠您一句謝謝......” 黑衣女子有些詫異的看過來:“你能這樣坦誠真讓人驚訝,我其實真的沒指望聽到那聲謝謝的。發生什么了?” “不......沒有什么。話說回來,您身邊隨侍的名額只有四個嗎?無論是拎包付賬、端茶倒水還是捏肩捶背我都不擅長??!還有其他選擇嗎?”三日月岔開話題笑著歪起樓來,茗順著他做思考狀:“都說說你有什么擅長的?” 他抬頭看看天空中的滿月:“啊......除了跟著寧寧夫人學了些管家理事的東西我好像就只有生得好這個特長了呢......” “算了吧,你管好自己別迷路先!”她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氣氛開始逐漸變得輕松緩和。 三日月伸手捏了捏山桃光禿禿的枝椏,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都說本丸的天氣反應了審神者的心情。我們難道已經讓您糟心到天天下大雪的程度了嗎?” 茗笑著伸手接過空中開始徐徐飄散的雪片道:“可是冤枉了。這些雪花是我溢出的靈力結晶后形成的,比起其他形態還是雪景更容易被接受并被欣賞不是嗎?” 兩人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前行,三日月始終保持著一臂距離跟在茗的身后,既不會讓主人感到壓迫,又能在第一時間回應她的命令,這是個代表臣服的位置。以往這振太刀只會選擇并肩而行或是先行半步,現在倒是開始服軟了。茗感受到了他隱晦的表達,不禁搖頭在心里嘆氣:果然還是年輕氣盛要面子,如果真是個老人家就會懂得臉皮算個啥?能夠達到目的就是好的。 走到大書房前,茗停在延廊外對藍發青年道:“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彼驹谀抢锟粗斯稚老蚺_階上走去,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您這樣無限制的縱容我們,是一開始就打著要離開的主意嗎?” “哦呀?你們意識到了嗎?”茗絲毫沒有掩蓋的想法,她站在延廊上向下俯視,像是王者巡視自己的子民:“我的壽命長到幾乎無法估算,大概是同人類之間糾纏太深,也許要到這個物種消亡那天我才能閉上眼睛徹底休息。這樣一個小小的本丸,怎么可能讓我停留許久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的話......假設我們有擺脫命運捉弄的那一天,是否能夠追隨大人呢?” “你是以太刀三日月宗近的身份說這句話呢?還是以付喪神三日月宗近的身份對我宣告效忠?” “大人,這二者之間有什么區別嗎?” 茗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子:“區別很大啊,首先就是......你得弄清楚你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據我所知,太刀三日月宗近......三條宗近的刀靈是第一個消失的刀劍器靈。那么,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消失的刀靈變成了更為虛弱的付喪神出現在這里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可愛的存稿箱,睿哥他爸的舅舅舅媽來上海玩,作者沒法保證中午更新,所以就把文交給我了! 難得的小劇場: 茗:壓切長谷部拎包,燭臺切光忠付賬,山姥切國廣端茶倒水,藥研藤四郎捏肩捶背,嗯嗯,刀生圓滿??! 三明:我呢我呢? 茗:你就坐在那里安靜的貌美如花好了。 三明:...... PS:作者也很想人生圓滿一下啊......算了還是早點睡做夢比較實際...... 第68章 坑深六十八米 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雪越下越大, 他的聲音隱約從風中傳來:“抱歉......我現在不能說。請您原諒我......” 穿過密集的雪片, 茗看到三日月垂下的視線中有一絲迷茫。她站在延廊上看著青年在雪地里被白雪很快覆蓋。他倔強的挺直腰背站著, 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審神者突然抄著手歪頭笑道:“不騙我就很好,現在不能說不代表以后不能說?;厝バ菹?,我原諒你了?!?/br> 他鞠了一躬轉身朝三條刀派的房間走去,孤單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風雪中。 拉開大書房的幛子門,茗抬腳買過門檻又轉身將門合上, 黑暗中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大將,你果然抱有舍棄我們的心思嗎?” 她的手頓了一下, 轉過身在黑暗中同穿著白袍的少年遙遙相對:“我何曾擁有過你們,怎么談得上舍棄?藥研藤四郎?!?/br> 斜靠在書案邊的少年卻從懷里掏出一塊烏黑扭曲的鐵塊放在桌子上:“這是真正的藥研藤四郎,別名藥研通吉光, 無銘,直刃, 長八寸三分, 葬身火海的,我唯一的本體。茗姬大人, 他現在是屬于您的?!?/br> 誰也沒有點燃燈燭的意思,無形的張力在有限的空間中不斷角逐。藥研藤四郎直直盯著審神者,嘴角扯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然而他有恃無恐的挑釁并未激怒她, 黑衣女子反倒慢慢走到桌邊伸出一只手指輕輕拂過那塊黑鐵:“烈焰焚心也不肯就此沉寂的短刀嗎?” 她只是碰觸了一下就退出幾步,冰冷的寒意就滲透了他的皮膚, 然而少年卻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