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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鉗一樣的手鉗制著骨骼分明的肩膀,一時酸痛交加,也不敢出聲言語。進門之后,楚漢生一把把齊晗摜倒在床上,掀起外衣后擺,朝著后臀就抽!邊抽打邊訓道:“我以為你乖!好啊,才多久不見,就敢出口忤逆你先生!叫你不懂事!不懂事……”楚漢生向來已外功見長,一雙大手沉穩有力,如今隔著褲子扇在后臀rou上,都有一種炸裂一般的痛楚!齊晗手里緊緊絞著被子,已然明白師父也是因著自己那句話而生氣,想到當時情境之下的脫口而出,縱然他確實沒有那層意思,可是聽來,依舊刺耳,更何況是最最在意先生的師父!“師父……晗兒知錯了……”狂風驟雨般的巴掌里,齊晗夾著哭腔認錯。不過片刻功夫,楚漢生已經甩出幾十下,聽到齊晗乖巧認錯,卻非但沒有平息他的怒意,反而更加拱起了火。是,平日里,他就是如此乖巧,卻在那樣一個時候,說出傷人肺腑的話!“錯就受著!趴著別動!”楚漢生能夠穩定人心的聲音里裹挾著從未有過的怒意,起身往門外走。怕是找教訓自己的東西了……齊晗咬著唇想,師父聽著轉述都能氣成這樣,那先生聽見那句話的剎那,心,該有多疼多難過……楚漢生說趴著,他也不敢起,只能就著趴伏的姿勢,解開了外衣的腰帶,抽出放在一邊;接著又去解褲子的束腰……正在大雪中蕭瑟慨嘆的廖無期突然看見楚漢生怒氣沖沖地出來,大步走到院子里的一叢慈竹旁,隨手捋下幾根又細又長的紙條;三兩下摘了沾滿積雪的葉片,只剩下三四根細如柳條的青莖。隨后,楚漢生再次進了門。廖無期咽了咽口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同樣有些嚇呆的君亦晞說道:“不行了,楚大個子真的瘋了……我得去找君三救他寶貝徒弟了……”楚漢生進了門,帶進一陣寒涼的風雪。他看到齊晗雖然趴著,但是已經解了腰帶,連底褲都褪了一半,露出半個后臀。“叫你別動聽不懂?!果然是不聽話!還知道氣你先生了!”一句話喝停了齊晗的動作,楚漢生幾步上前,一把扒了齊晗的褲子抬手就抽了一下!四根細長的枝條夾雜著凌厲和怒意,瞬間在白皙的皮rou上抽出四道血痕!“啊……唔!”齊晗猛然痛呼出聲,臀上本就挨了幾十下沉重的巴掌而紅腫著,繼而幾道尖銳的痛楚撕開皮rou,他常挨板子藤條,可是這種尖細的痛楚陌生卻鉆入人心。還有楚漢生的話,比刑具更沉重。“師父……晗兒不敢不聽話,不敢氣先生……晗兒沒有,晗兒沒有……師父!”師父的責打他可以受,可是這樣的話他受不起!他說錯話,可是沒有用錯心,他對先生沒有怨懟!被適才看到的景象勾起了怒意的楚爺楚漢生,根本不聽齊晗的解釋,他只知道他家爺疼到骨子里的齊晗,說了讓他傷心的話;高傲到目中無人的爺第二天就拼著性命給他齊晗治好了傷,一夜白頭不說,多年來一身內力涓滴不勝!他了解自家爺,既然把齊晗放在了心里,齊晗的感受就是他最在意的事情!所以他怎么能不生齊晗的氣!過去他不愛惜自己尚且受罰,如今他竟是辜負爺一片良苦用心!楚漢生狠著心狠著手一鞭一鞭落下手里的枝條,一下就是四條血痕!爺已經變了,相爺、夫人還有自己時不時地勸解已然讓他對過去對待齊晗的方式有所反思,而今,竟是連齊晗自己都……如此想著,楚漢生下手更厲!齊晗趴在床上,嘴里死死咬著被子,冷汗、淚水奔涌而出!他疼,身后像火燒剝皮一樣的疼;可是他的心更疼,師父從來最了解先生,是不是先生真的被他傷了,卻還要反過來開解自己……靜室里,廖無期終于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君默寧,火燒火燎道:“三兒,你快醒醒吧!楚大個子來了,正在隔壁打孩子!”第167章轉換君默寧聽了廖無期的話,連忙起身往隔壁的小房間走去。廖無期急匆匆地拽了件氅衣塞進他手里,來到門口之后,殺手頭子停了腳步,摟著君亦晞的肩說道:“唉,你那倒霉催的師兄……咱們還是找你哥玩兒去吧,他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闭f著,拉著心有顫顫的君亦晞離開了小院。君默寧推開房門,就看到楚漢生輪著竹條抽打,齊晗的腰、臀、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交錯的地方甚至綻出了血滴子。“漢生!住手!”君默寧連忙上前制止,道,“別打了!漢生!”楚漢生停了手,粗粗地喘著氣,轉頭看到自家爺滿頭白發卻一臉心疼,大個子恨恨地甩下染血的竹條,大步朝門外走。君默寧甚至沒來得及張口,見他怒意正盛,只好先彎腰安撫道:“晗兒,先生先給你上藥啊……”“不準給他上藥!”楚大個子狠了心,臨走怒甩了一句。君默寧愣住了。齊晗疼得發蒙,身后被抽打的地方好似潑了一層熱油一般;枝條凌厲,傷雖不及內里,但就僅僅撕開最表一層皮rou,已經令人無法忍受了。“先生……師父……”齊晗好容易緩過氣來,哭著說道。君默寧回過神,把齊晗還掛在窗外的雙腳移到床上讓他趴好,無奈道:“你師父這次……連我都怪上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跟他解釋。別哭了,你師父向來疼你,說清楚了就沒事了,乖啊……”說著,君默寧自己披上了氅衣,就要出門。“先生,”齊晗紅腫著雙眼,求懇道,“晗兒……也想去……”“你的傷……”“晗兒沒事!晗兒不疼!”明明疼得臉色都發白,齊晗還是強撐著起身,穿好褲子系好腰帶,又是一身冷汗。君默寧看著他如此倔強,也不阻止,竹枝條抽出來來的傷,疼是疼,嚴重道的確沒有板子戒尺打得那般嚴重。既然齊晗如此堅持,也就隨著他去了。自覺地披上氅衣,盡量不要再去供大個子的火兒,君默寧看了看齊晗額頭上擦干凈了又冒出來的冷汗,跨步出門了。風雪已經小了很多,剩下一些細小的雪珠子,落在已經積了一定厚度的白雪上??礃幼?,天即將放晴了。不出意外,楚漢生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放在石桌上,典型的一個人生悶氣時的動作。君默寧在另一個石凳上坐下,齊晗挪著步子走到院子里,跪下,積雪沒了膝蓋。“北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