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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終身雇傭制養出了一堆米蟲,總是抹不開面子裁員,沒有見識過他這么直接的路數??偛勘凰拇髣幼鹘o嚇得不清,提前驗收了他的工作成果,放人回國。 溫徒坐在回國的飛機上,開始思考與她相處的,這段短暫的時光。 不知道為什么會特別生氣。 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忍不住笑起來。 高興與不高興矛盾地交織著,他下了飛機,坐上來接機的車,卻沒有回家:“去接鐘小姐?!?/br> 宴廳門口,一個滿臉緋紅的姑娘,搖搖晃晃走出來,纖細的腰仿佛再晃就要斷了,溫徒冷冷地看著她禮服開得極低的前襟,心里的怒氣又上來幾分。 人一進來,就伴隨著酣甜的酒氣,鐘彌喝酒了,她無力地趴在椅子上,人沒上得來,溫徒抓住她一拖,她整個人就伏倒在他懷里。 “溫徒?”鐘彌一見到他的時候,就笑了,笑得分外開心。 他后面數落了她什么,她都像沒聽見似的,熱乎乎地倚著他的肩膀,把他的一只手臂緊緊抱著不放。 忽然之間,溫徒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她撓了一下。 滿肚子氣也煙消云散,沒了蹤影。 Part.C 后來,他們有了一個女兒。 還沒起好名字的時候,他們叫她小蝸牛。 因為,她是個慢性子,連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慢吞吞。 懷小蝸牛的時候,鐘彌做了孕夢,她夢見自己夜里走上陽臺,看到花盆里長出一簇藤蔓來,往月亮的方向蔓延,越長越高,開出了很多白色的鈴蘭。 一個月后,溫徒陪著她從醫院里出來,當時沒說什么,鐘彌再睡個午覺醒來,發現他就坐在自己面前,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眼睛里充滿了好奇。 “怎么啦?”她握住他的手,他輕輕掙開了,來回撫摸著她的肚子,眼睛迷戀地盯著那里:“這里有個小寶寶?!?/br> “嗯,是的?!辩姀浶ζ饋?,她沒想到,得知懷孕的消息后,溫徒會是這樣的。 如果說,在有了小蝸牛之前,溫徒還只是寵著她。 那么,自從得知了肚子里的這個小生命,溫徒簡直把她捧上了天。只要是可以代勞的,他都不會讓她動一下,早飯端到床前,水遞到嘴邊,要是可以代替人上廁所,鐘彌一整天都不用下床走動。鐘彌懷疑,自己生小蝸牛生得慢,多半是他寵出來的,盡管她懷著孩子的時候,每天沒少散步走動。但是,可能這個孩子還在她肚子里,就被寵壞了。 前面說到,小蝸牛是個慢性子。 預產期早早就過了,她還一點沒有要從mama的肚子里蹦出來的跡象。后來,實在沒辦法,鐘彌住進醫院,掛了催產素。 小東西折磨了她一天一夜才落地,一生下來就被抱走了,送進保溫箱里。鐘彌耗盡了最后一點力氣,暈乎乎地躺在那里,就看到溫徒跑了進來。 當時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夜里,她跟他確認了一次:“老公,生小蝸牛的時候,你是不是哭了?” “有這回事?”溫徒黑著臉道,“我記得你生完就睡著了,那是你在做夢吧?!?/br> “噢,可能是吧,一孕傻三年,大概是記岔了,哭的那個應該是我媽?!?/br> 說完,鐘彌發現溫徒的臉色更黑。 不過,生下小蝸牛,對溫徒影響真的很大。以前他是希望,家里可以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就像他的父母一樣。 但經歷了艱難的生產后,溫徒就決定,只要這一個孩子了。之后一直嚴格做著措施,要不是鐘彌攔著,他還一度很想去做絕育手術。 小蝸牛剛出生的時候,身體一直不太好,小毛病一個又一個的,折騰得她的爸爸mama焦頭爛額。然而,等她長大一點后,他們很快發現,這是一個聰明得不要不要的孩子。 嗯,遺傳了爸爸的智商,mama的好脾氣。 就是不知道,還有一點壞壞的調皮搗蛋是遺傳的誰,多半還是溫徒慣的。 大概在一歲多一點的時候,小蝸牛就開始能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跟爸爸進行一些無厘頭的交流了。 “爸爸?!?/br> “哎?!?/br> “舉高高?!?/br> “好?!币话驯?。 鐘彌在電腦前修著圖,聽著身后的奶爸帶孩子,回頭叮囑道:“別玩得太瘋?!?/br> 本來還舉著孩子逗她玩的溫徒,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孩子放在了肩膀上坐著。 小家伙騎在溫徒的頭上,他扛著她,走到窗前。孩子的眼睛明亮,指著外面的夜空嗲嗲地說:“星星!” 鐘彌分了個神,心想,要是這個小寶貝的詞匯量再多一點,能說出,爸爸給我摘星星。說不定,溫徒真的有能耐給她弄一顆。 下次偷偷教她試試。 結果,像是心有靈犀似的,溫徒問她:“小蝸牛,你想要星星嗎?” 鐘彌有些吃驚,就聽到這個男人用寵溺得不行的語氣道:“你想要什么,爸爸都會給你?!?/br> 這話好像從來沒跟鐘彌說過,她都忍不住吃醋了。 不行不行,星星要摘得摘兩顆,小蝸牛一顆,她也要一顆。 然而,小蝸牛并不想要星星。 她快樂地蹬著腿,磕磕巴巴地說出幾個字:“爸爸,要吃糖?!?/br> “那不行?!睖赝綌蒯斀罔F就拒絕了,都這么晚了,“會蛀牙的,只有這個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