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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去的?”阮黎安苦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溫徒垂眸:“這個您不必知道?!?/br> “你這一招太狠,正處級以上干部子女不能出國,她父親今后只能退居二線了,我的后路,也徹底斷在這里?!比罾璋残Φ弥笨人?。 溫徒見他一直點不著雪茄,與打火機一塊接過來,緩緩在火焰上轉動,悶燒燃了,剪掉雪茄帽。 “你變回黑發的時候,我就隱隱看出來,你不是真心想認我,但我一直還抱著希望?!彼j然道。 溫徒剪掉白發以后,與阮黎安第一次見面,阮黎安并沒有問,溫徒也沒有解釋。 當時兩個人僅僅是相視一笑,便若無其事地像從前那樣相處,而從那時起,隔閡變得越來越大。阮黎安心里所擔心的一切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慢慢發生。 溫徒把雪茄調轉了一個方向,遞給他。 阮黎安沒有接,問:“你想要什么?” 溫徒抬眼,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刻,看這個人走投無路,反思起當初的選擇,慌不擇路地到處找著救命稻草。 他遞出一根稻草。 “如果您認錯,我可以收手,讓阮氏繼續維持正常運轉?!?/br> 阮黎安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希望,他從溫徒的手里接過了雪茄,吸了一口氣,吐出煙霧來。 “你果然是為了你母親來的。當年的事,確實是我錯了,我對不住你們母子,這些年我過得并不好。我真心愛她,但是我沒有愛她的能力?!?/br> 真心,愛她。 溫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不配說真心,也不配說愛。 溫徒冷淡的目光很快褪去,化作和煦的微笑:“我剛才,是跟您開玩笑的?!?/br> 在這個時刻,莊園里的人群正值狂歡,管弦樂隊開始演奏熱烈的旋律。 管家看看時間差不多,用力拍著手,招呼著所有人:“大家可以準備準備合影了?!?/br> 這么多人,不知道能不能完整地拍進同一張照片里,他們爭先恐后地圍過來,在管家的指揮下找到位置。 鐘彌在一旁等著溫徒,他跟阮黎安的談話還沒結束,等這邊合影的人群站好位,就會有人去叫他們。 她等著的時候,反倒是阮宥叫她過去:“鐘彌,到這邊來?!?/br> 他指了他身邊的位置,另一邊的蘇凝表情一滯。 鐘彌不知道該不該過去,阮宥再次招手:“沒關系,過來?!?/br> 她走到阮宥身邊,那里原本就預留了阮黎安與溫徒的站位,再往旁邊騰空一點,也能容下她。阮宥道:“你本來就應該站溫徒旁邊,沒什么不好意思的?!?/br> “嗯,”鐘彌輕聲道,“謝謝?!?/br> 這次的攝影師是個年輕的男孩,很青澀的樣子,大概跟上次來的鐘彌一樣,還是個學生。他緊張地瞄著鏡頭調整位置,蘇凝看著他,也想起來:“我記得,上次是鐘小姐替我們拍的照?!?/br> 鐘彌點頭:“嗯,是我,您沒記錯,阮夫人?!?/br> 蘇凝笑道:“怎么這次換了人,不知道水平怎么樣?我記得鐘小姐拍得很好,要不然,還是鐘小姐來拍吧?!?/br> 鐘彌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阮宥也皺起了眉頭:“mama?!?/br> 他正想為鐘彌說幾句話,就聽到身邊的女孩不卑不亢地回應道:“謝謝阮夫人的肯定,如果需要我拍照,那么先到我的工作室預約吧?!?/br> 場面一僵,身邊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笑,又不敢笑。 鐘彌自然地看向前方,她并不想在阮宥面前拂了他母親的面子,但也不會平白受到蘇凝的打壓,點到即止。 蘇凝深吸一口氣,緘口不語。是遠處一聲不大的悶響,把她從尷尬中救了出來。 “有人暈倒了!” “是阮老先生,快叫救護車!” 人群一陣sao動,混亂地四散開。 鐘彌奮力擠出擁擠的人群,溫徒正從伏倒在桌子上的阮黎安身邊走開,朝她走過來。在溫徒身后,幾個人一擁而上,去看阮黎安的情況,找出他口袋里的藥喂他服下。 而溫徒頭也沒回,就仿佛身后的一切與他無關。 他走到鐘彌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她握上去,走到他身邊。 “我們回家吧?!睖赝綄λ冻隽诵θ?。 43、第43章 ... 鐘彌隨著溫徒出了莊園, 車在門前等他們。 坐上車時, 鐘彌頭一次發現,溫徒的手在她手心里, 微微顫抖。她剛要問,他就無力地垂下頭, 倚在她肩上。她便什么也沒說,伸手抱住他,輕輕拍:“我們回家了, 以后再也不來了?!?/br> 她知道, 這些年來,他就在等待這一刻。 她摸到他的額頭,有點燙,回家后量了體溫后,發現是低燒。私人醫生前來給他掛上了點滴,說不是什么大問題, 只叮囑了好好休息, 就提著藥盒離開了溫宅。鐘彌靜靜坐在床前,看著他入睡,她明白的。 他是心里的防線放下了, 所以才心安理得地病了一場。 鐘彌沒有問,但她心里明白,在沒有她,和有了她的時間里,他默默扛下了所有, 做了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這些事情,總有一天,他會慢慢地,全部講給她聽,他走的每一步,都有驚無險,都將會讓她唏噓很久很久。 另一邊,各網媒報道了阮黎安在生日宴上突然病發,住進醫院的消息。網友議論紛紛,又討論了一番阮家繼承人之爭的問題。 這些已經不需要鐘彌再去關心了,在他們從阮黎安的壽宴上離開的那一刻起,溫徒就正式與阮家劃清了界限,關系一概撇清。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唯有無所顧忌地在一起。 鐘彌夜里睡得不沉,心里有個念頭要醒過來,摸摸溫徒的額頭,燒還沒退,她下床倒水喂他喝。溫徒半閉著眼睛喝了水,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含糊地問道:“幾點了?” “兩點半?!辩姀洶阉旁诖差^柜上。 她感到脖頸那一塊被他啜了一口,濕潤發燙,他又含含糊糊說了一句話,撒嬌般的呢喃。 “嗯?”鐘彌沒聽清。 “辛苦了?!彼钟弥形恼f了一遍,她轉過身,看到他表情很安詳。 這些年來,他身上背負著仇恨,每天都在偽裝、蟄伏,太多太多算計讓他身心俱疲。 沒有鐘彌的出現,也許他未必能走到這一天,她治好了他的失眠,讓他在夢中能夠安然忘卻壓在肩上的重擔,踏踏實實做個好夢。 她的出現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契機,在契機之后,他的每一個腳印,都比之前走得要更小心,也更穩固。 十月,一場只邀請了親友的小規?;槎Y在滬市舉行。 能請到阮宥和夏悠悠來當伴郎伴娘,鐘彌也沒想到,她只是跟溫徒商量了一下后,抱著試試的心態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