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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面帶愧意地解釋,他確實是打了個盹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時就連人帶船躺在一灣淺灘上,把船劃回去后才發現自己睡了一天一夜,應該是淺灘上的林子里傳來了瘴氣,讓他陷入了昏迷狀態。 看到他們兩個沒事,船夫終于松了口氣,再三道了歉,她收下他的禮物,盡力安慰他,反正人沒有出事,也不全是他的錯。 夜幕降臨時,旅店布置了燒烤派對,把鐘彌送過去的魚都處理干凈,露天架起炭火烤架。 鐘彌想起跟溫徒剛認識的時候,他們也一起參加過露天燒烤,那時他們就挨著坐在一起,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問他,可不可以把照片送給他。 溫徒那么容易就給了名片,其實是心知肚明她目的不純嗎? 明明是以陰謀開場的故事,鐘彌現在想起來,卻有些懷念那段時光。 溫徒吹涼了一塊魚rou,送進她的嘴里,跟她說:“我明天去機場?!?/br> 鐘彌是希望他走的,但真的得知他明天離開,她心里還是不舍。 她倚在他肩上,用腦袋蹭著他,聽他說:“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做好一件事情?!?/br> 溫徒逼著她把叢林生存守則完完整整看了幾遍,問了幾輪問題確認能答得上來以后,才肯去機場。 他回了國以后,邊打理著公司,邊等著她的消息。 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是十幾天以后了。 先前打電話給她,兩個人還總能說上幾句話,從某天開始打越洋電話到她的旅店,答案就變成了“鐘小姐外出工作去了”,或者是“鐘小姐已經睡著了”。 等溫徒找到郭總那里時,對方一臉無辜:“我上個星期就收到了成片,完成度我很滿意,鐘老師交了作業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br> 果然早就已經回了國。 溫徒沒說什么,心平氣和地告了辭,門一關上,旁邊的洗手間開了門,從里面慢慢探出個腦袋。 鐘彌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回到沙發前坐下,郭總有些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 “溫總對你挺認真,你為什么躲著他?” “我知道?!辩姀浿x過郭總泡的茶,“就是我們兩個人,不太合適?!?/br> “能有什么不合適?”郭總彎起嘴角,“你不知道他上一次找到我這里來,是什么樣子,看上去魂都丟了?!?/br> “上一次?”鐘彌問完就明白過來,應該是他從郭總這里問到她在南美洲的行蹤的吧。 她問:“郭總,您這樣的身家,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嗎?” “那要看是什么樣的普通人家了,”對方呵呵笑,“要是你這樣的,我覺得可以?!?/br> 鐘彌嘆了口氣,他不懂。 此時,溫徒在滬市的商界,風頭正旺。 但她也知道,這風頭有一半是誰給的。 她信溫徒對她認真,即使他不在乎她曾經的欺騙,愿意重新來過,可是最大的阻礙還是沒能解決。 阮家是道跨不過去的坎。 其實郭總還是理解的:“你說的我其實能明白,不過躲著人也不是個辦法,實在不合適,你也應該當面跟他說清楚?!?/br> “我知道……我再想想……”鐘彌知道他說的對,但是,她害怕自己,見到溫徒以后又會動搖。 在叢林迷路的時候,她接受了他的溫暖。在那樣的環境里,危機橫生,走不走得出叢林是個未知數,人會變得更加脆弱,他們只有彼此,需要信念支撐下去。 被解救之后,她如他所愿,給他吃了一記定心丸,希望他可以安心回國,陪她留在熱帶雨林里,只是浪費時間。 ……接受他的理由很充分,但是,那不過是她自我安慰,動搖就是動搖。 她根本拒絕不了溫徒。 更何況,她也不能說清楚。 說出了原因,他只會把去找阮黎安攤牌的時間提前。 她不能讓他走阮宥的老路,阮宥的下場她已經見過,她不想再看溫徒一敗涂地。 “郭總您可得答應我,”鐘彌道,“再也別告訴他我在哪兒了?!?/br> “好好,對不住鐘老師?!惫偧泵Ρ響B,“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的成片,記得早點交?!?/br> 鐘彌總算放下了心,再三謝過之后就走了,她心里算得很仔細,之后還是少來郭總這里,一切都改成郵件聯系。 既然溫徒已經發現她回了國,她就不能去以前的住處,也不敢回老家。鐘彌摸著下巴想,她可以回學校宿舍暫住一段時間,好好做好作品的后期工作。 想得十分周到,如果,她沒有一出寫字樓大門,就看到溫徒和他的車一起等在門前的話。 溫徒看了她一眼,就上了車,那眼神傳遞的信號很明顯,那就是,自覺上來。 鐘彌直覺自己就是只翻不出五指山的猴子,她也放棄了抵抗,走過去,他給她留了車門。 “你怎么知道的?” 溫徒冷眼看著前方,她倒是好意思問。 鐘彌聽他不吭聲,于是自己也不吭聲,慚愧地坐著。 隔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只不過問了一句項目拍攝有沒有結束,他多說一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是畫蛇添足么?” 鐘彌疑惑:“可是這樣你最多只會聽出來他說的不是真話呀?” 所以他是怎么知道她躲在里面的。 溫徒不愿意多解釋:“直覺?!?/br> 聽得鐘彌心驚膽戰,在他面前什么也瞞不過,說不定她哄他回來的緩兵之計,也在他掌握之中。 事實上,沒那么神乎其神,溫徒只是有過相似的經歷。 鐘彌去找白老板的那次,溫徒躲進了儲藏室里。 相似的場景重現,他只不過看著郭總臉上的微表情,猜了出來而已。 溫徒打開對講機,讓司機往半山開。 鐘彌聽得一陣著急:“我不去?!?/br> 車的引擎已經啟動起來,緩緩調轉了方向,駛上道路。 “我可以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溫徒壓著脾氣,他愿意不跟她計較,“就當我們是一起從機場回來,其他的還跟從前一樣?!?/br> “跟從前一樣?”鐘彌把這句話回味了一遍,咬了咬牙,“那是怎樣,繼續我騙你而你假裝不知道嗎?” 溫徒一怔。 鐘彌說:“我……我騙你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溫徒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咬她,她唇上一陣劇痛,一股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開來。 溫徒的眼睛也瞪得通紅,他的手指抹掉她唇上的血,點著她:“你這里,從來都沒有一句真話?!?/br> “你明明答應過不對我說謊的?!毖ㄔ谒哪樕?,他盯著那片顏色,滿眼的失望。 ——“這么喜歡攝影的人,應該是愛惜機器的才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