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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啦,謝謝你送我回來?!彼⌒囊硪碚f。 這時司機撐著傘過來開了門。 鐘彌忽然想到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啊,對了,相機還沒還你,就在樓上,我很快就拿下來?!?/br> 溫徒搖頭:“雨下這么大,你就別來回折騰?!?/br> “我沒關系,你等我一會兒就好?!辩姀浐茈S和道。 “不等?!?/br> “……”這么干脆拒絕,鐘彌對他的不配合感到很無奈。 盡管他說過只是借給他,但拍攝早已經結束。那么貴重的相機拿在手里,多拿一天都覺得不安。 她也是著急,也是喝多了,撓撓頭:“那么,上去坐坐嗎?” 酒精不能左右人的思緒,卻會將一個人的勇氣閾值無限放大,做出莫名其妙的事,說出匪夷所思的話。 等溫徒真的下車,跟她一起走進小區大門,她再后悔也是多余了。 她不好意思挨著他走,雨點濺在她半邊胳膊上,溫徒又把傘朝她那邊舉了舉:“你可以靠我近點?!?/br> 鐘彌“嗯”了一聲,象征性地往他身邊走了一點點,她還從來沒覺得自己那棟樓離小區門口那么遠過。 溫徒一把抓過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上。 她還沒來得及臉紅,他稍稍側過臉:“手很涼?!?/br> “沒事……”鐘彌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沒,沒事?!?/br> 還沒怎么樣,就已經羞成這樣,這可不行。 鐘彌努力回憶了一遍,早上出門前,家里應該是整潔的,除了沒鋪床……她自從去車程一小時以外的雜志社上班,就沒疊過被子。 冰箱里好像也沒有飲料,只能喝白開水。鐘彌暗暗埋怨自己的一時沖動。 到了家,她拿出鑰匙開了門,深吸一口氣:“請進?!?/br> 房子是個小小的一居室,并不擁擠,開了暖黃色的燈光,看起來算得上溫馨。 鐘彌請溫徒坐下,捧著熱水壺去廚房燒了水,回來時他正回頭對著身后的墻面上看。 墻上掛了幾根繩,用小夾子夾起了不少照片。 “都是用拍立得拍的?!辩姀浺娝闷?,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下一個粉色的小相機,坐到他身邊,瞄準他。 溫徒看向她,聽到“咔嚓”一聲。 相紙從相機里滑出來,鐘彌拿在手里,忍俊不禁,原來溫徒也有一臉無辜的時候。 她忘了,他喝醉了。 溫徒伸手指了指墻上的一張照片:“這是誰給你拍的?” 鐘彌一看,臉色“騰”的紅,他眼睛可真尖。 那張照片的風格很曖昧,是一時興起之作。畫面中的她,背對相機坐在地上,散開了襯衣,露出一側肩頭,頭發散亂,回頭輕佻地看著鏡頭。 鐘彌很少拍這樣的照片,偶爾的興致不經意被留在了相紙上,拍得挺好,她沒舍得扔。 “這是自拍?!辩姀浗忉尩?。 溫徒好像不太理解,她就做了個示范,打開了定時拍攝功能,找了個小三角架把相機架起來,對著溫徒調好了構圖,按下定時,飛快地坐到他身邊去。 “準備好?!彼疽鉁赝揭黄鹂寸R頭。 這時,廚房里傳來水開的聲音。 “嗚——” 鐘彌下意識往廚房的方向一看,畫面“咔嚓”一下定格。 她起身往廚房跑,拍立得慢慢打印出照片,溫徒起身過去拿起來,沒拍成功,他們都沒有看鏡頭。 她看著鏡頭外,而他在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垂下,仿佛蘊藏著不可說的情愫。 溫徒捏捏眉心,希望自己可以醒醒酒。 她端著水杯回來,看到他捏眉心的動作,問他:“不舒服嗎?” 水還燙著,一時入不了口,她拿出手機查怎么解酒。 溫徒喝多了倒是很安分,坐在那也不愛動,不說話,她查著查著,就發現他在看她。 “別看了?!辩姀浭置艘幌卤?,沒剛剛那么燙,“喝點水?!?/br> 她點開幾條搜索結果,放棄了給他解酒這件事,因為家里什么也沒有。 所以,她到底是吃了什么膽,把醉酒狀態下的溫徒帶回了家?盡管他現在很安分,但也是個安分的危險分子。 鐘彌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張相紙上,拿過來看了看。 心跳飆升。 溫徒好像不舒服,沙發背很矮,他找不到地方靠,倚在鐘彌的肩頭上。 鐘彌下意識張嘴:“溫徒……” “嗯?!睖赝揭猹q未盡地用額頭往她柔軟的頸窩里抵了抵,“你用的什么香水?” 他低啞的嗓音會勾人魂,鐘彌甚至不舍得推開他。 “我們現在算什么?”她緊張不安地問。 他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比彳浀臇|西貼上了她的脖子,一起貼上來的還有他guntang的鼻息。 他不擔心她的動機不純嗎? 這一次他不懷疑嗎? 鐘彌想著便嘲笑自己,叫人家上來坐坐的不是她自己嗎,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還退縮什么。 鐘彌推推他,讓他自己坐好:“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br> 她快速地溜進浴室,關上門,冷靜冷靜。 她反思自己的舉動是不是過于沖動,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同樣的場景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如果說上一次是為了阮宥,那么這一次是為了什么呢? 沒有理由的,她告訴自己,她沒有任何理由。 可是心里有種渴望在鼓勵她墮落,她越想讓自己理智,那股渴望就越執迷不悟地往外躥。 鐘彌沒想過自己保守了這么多年,也會有癡迷于rou體歡愉的一天。 鐘彌洗完澡,吹干頭發,又在鏡子前佇立良久。 她穿上睡衣,再三躊躇,還是推門走出去。 “溫徒?!彼叩缴嘲l前,看著那個已經躺下的人,輕輕地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他等得太久,睡著了,睡顏安詳,唇角微微上揚著。 鐘彌在他面前蹲了半天,托著下巴,一時竟然有些失落。 12、第12章 ... “所以,就這樣,什么也沒發生,過了一夜?”夏悠悠問。 鐘彌點點頭:“然后我就關了燈,去臥室睡了,早上起來他還沒醒?!?/br> 仍然在熟睡的溫徒,眉頭微蹙,嘴唇無意識地張開一點,那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人聯想起他平日里的清冷,總覺得不太適應。鐘彌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把相機打包好,放在茶幾上,背上包就溜了出門。 帶著醉酒的男人回家,卻還能相安無事地過上一夜,鐘彌的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于是周六一大早,她去找了夏悠悠。 明明不熟,然而此刻,她只能想到這么一個人,能給自己一點建議。令人意外的是,夏悠悠人很隨和,明明還在賴床,收到她的邀約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