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等著、守著，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他什么時候才能知道我愛他？”

團團“喵喵”叫著，在張一鳴的身上起勁兒地蹭了幾下。

“我回來了?！遍_門進來的孫文嘉看見自己的寵物正和張一鳴親熱成一團，“它這么黏著你你不煩么？”

張一鳴把團團抱到地上，用腳尖踢了踢它的小屁股，“玩兒去吧?！?/br>
“一鳴，你是不是身上有木天蓼什么的？”孫文嘉問，“團團怎么能這么親你呢？它和我都不這樣?！?/br>
張一鳴接過孫文嘉的書包，“吃飯了么？”

“在學校食堂吃的?！睂O文嘉探頭看了一眼廚房的餐桌，“你又買回來了？”

“嗯，我自己吃?！?/br>
“你不會一直在等我吧？”孫文嘉認真地看著張一鳴。

“沒有。今天課少，所以想回來吃?！?/br>
孫文嘉又看了看團團滾圓的肚子，“它你也喂過了？”

“順手?！?/br>
“早點兒休息?！睂O文嘉笑了笑，又拿回書包進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張一鳴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聽著窗外的北風呼呼地刮過自己空洞的心房。

午夜，孫文嘉的房門悄悄被推開，一個人影像夜色一樣滑了進來。一起住了這么久，張一鳴早就弄清楚了孫文嘉的作息時間。和多數大學生不太一樣，孫文嘉每天起得特別早，清晨5點就會醒。相對的，他晚上10點左右已經差不多睡熟了。

張一鳴拉開了一點兒窗簾，借著淡淡的月色凝視著孫文嘉的睡顏。文嘉長到了175，身體變得更加結實而修長。臉頰和嘴唇都不再圓嘟嘟得像個孩子。這個人，已經褪去了少年時代那層青澀稚嫩的外衣。不再可愛了，只是更英俊了。張一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直到孫文嘉動了一下，掀開的一點兒被子正好露出了那顆星星掛墜。張一鳴伸手把掛墜拿在手里。他隱約感覺在畢業之前，孫文嘉和趙曉聲好像發生了一些什么。也許兩個人分手了，所以才一直不聯系。又也許兩個人有什么約定，自己等待的人其實正等待著別人。想到這里，張一鳴下意識地用力，孫文嘉被勒得一下子清醒過來。

“一鳴？”孫文嘉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澳闶切阎膯?？”

“嗯?！?/br>
“那你到我的房間來做什么？”孫文嘉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白鲐瑝袅?？”

“文嘉，你和趙曉聲還在一起嗎？”

孫文嘉的眸子瞬間褪去了迷蒙，警醒地瞪著面前的張一鳴。

“告訴我，還在一起嗎？”張一鳴清楚地重復了一遍。

孫文嘉沉默不語，只是呼吸一下又一下變得急促起來。

“分開了？”

沒有回音。

“在一起？”

孫文嘉咬緊了嘴唇不說話。

“原來如此。朝夕相處還是比不過藕斷絲連，對不對？”張一鳴為難地笑著，看向惶恐不安的孫文嘉。

“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你?！?/br>
這句張一鳴在心里藏了三年的話，不知為什么，偏偏在今夜說得如此順暢。孫文嘉渾身輕抖了一下，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手掌。張一鳴無法看清心上人的表情，只好繼續說：“學會配合打球是因為你，能夠自然地露出笑容是因為你，考上這所大學是因為你，搬出來一起住是因為你，每天買飯一次次地等著也是因為你。為什么你總是固執地不知道回頭看我一眼？”

“曉聲明天會來?！睂O文嘉黯淡的聲音從手掌中傾漏出來。

“我知道。曉聲上午給我打過電話?！睆堃圾Q換了一個姿勢，坐得離孫文嘉更近了一些?！拔募?，你倒是說一說。我該怎么面對你，面對他？”

孫文嘉依舊將臉藏在手掌中，不敢抬頭。

“因為我本來打得是和趙曉聲爭到頭破血流的主意，但是電話那邊的趙曉聲卻在哀求我讓我說服你見他一面。我只是想知道，我和趙曉聲到底誰會幸福？”

孫文嘉左右搖擺著頭，彷佛聽不懂話似的茫然。張一鳴將手放到孫文嘉的肩頭，卻被孫文嘉一下子揮開了。用力之大，讓兩個人都不禁一愣。

“對、對不起?！?/br>
孫文嘉終于抬頭。

“這真像我們一起打沙灘排球的時候，”張一鳴看著被孫文嘉拒絕過的手，“你寧可凍到牙齒打顫，也絕對不讓我抱你一下。但是卻在沖完冷水澡之后，自然而然地讓趙曉聲溫暖你。你知道嗎？除了你之外，剩下的四個人基本都是一夜沒睡?！?/br>
“什么？”孫文嘉面露訝異。那夜他在趙曉聲的被窩里睡得安穩，第二天又馬上發燒，根本不知道其他人是睡是醒。

“一個擔心得要死，一個后悔得要死，一個嫉妒得要死，還有一個被攪和得睡不著。你分得清誰是誰吧？”

“為什么要在今天晚上和我說這些？”

“他來了，我還有機會？文嘉，我只是想，至少讓你聽聽我的心聲也好?，F在我說完了，你睡吧！”

張一鳴撫了一下孫文嘉的眼瞼，為他掖了掖被子，拉好窗簾，走了出去。

張一鳴不知道，此時的孫文嘉正捏著星星掛墜，悲傷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孫文嘉也不知道，張一鳴淡淡的臉在關上房門的一剎那變得異常脆弱。帶著不甘與失落，他背靠著自己的房間門又站了許久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放飛的未來

傍晚，下了課的張一鳴走進屋，看見孫文嘉正在廚房炒菜，就好像一整天都沒有出去過似的。

“曉聲在樓下。他希望你能下去。他說，”張一鳴緊了一下手?！八浅７浅Ｏ肽??！?/br>
“你吃飯了么？”

看到孫文嘉岔開話題，張一鳴只好搖搖頭。

“一起吃吧?！睂O文嘉走到碗櫥柜又拿出一套碗筷。

在一個餐桌上吃飯，張一鳴明顯看出孫文嘉的心不在焉。他一會兒敲著自己的碗沿，一會兒用筷子一粒一粒地把大米碾碎，一會兒把一根菠菜拽來拽去就是不往嘴里送。

“想見他下樓不就見得到了么？”

孫文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從窗戶向下看?！斑€沒走?！?/br>
“文嘉，你既沒有和我親近的意思，也不去和趙曉聲見面。你到底在想什么？”

“今天夜間溫度有多少？”孫文嘉再一次岔開了話題。

“2、3度的樣子吧?！?/br>
“還刮著風?！睂O文嘉咬了一下嘴唇，“一鳴，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當然?！?/br>
“這件衣服，幫我給曉聲帶下去?！睂O文嘉把自己常穿的大衣交到了張一鳴的手里。

“好?！睆堃圾Q站著沒動，“就這些？”

“就這些，我沒有什么好對曉聲說的?！睂O文嘉轉過身，繼續從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