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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br>“一鳴?文嘉和曉聲之間的關系要進展到什么程度你才會死心?”蘇哲問得關切。“領證。結婚?!?/br>“就不覺得你會喜歡上其他人么?”“誰?你?”“滾蛋!再這樣我就走了!”張一鳴和蘇哲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不過話說回來,文嘉的那個堂弟真的挺厲害的?!毙^之后,蘇哲揉了揉眼睛。“孫文陽?”“分班考試考進了理科二班不說,排球場上居然比文嘉還積極?!?/br>“什么都不錯,就是有點兒太黏著文嘉了?!?/br>“啊,赤裸裸的嫉妒?!碧K哲晃了晃食指。“就一小屁孩兒喜歡自己大哥,有什么好嫉妒的。何況還救過他一命?!?/br>“什么?”蘇哲沒有聽清最后一句話。“沒什么?!?/br>“那不是陸賀么?”蘇哲朝著窗外揮了揮手,“他上來了?!?/br>“真稀奇,兩個人正喝茶?”上到二樓的陸賀坐到了蘇哲的對面,自說自話地拿起了杯子。“自習?!睆堃圾Q拍了拍兩個人面前的卷子。“少扯了,哪有到茶館自習的?一壺茶30塊,能自習個半天?怎么不去圖書館???”“我和一鳴要參加這次的奧林匹克競賽,過來開拓開拓思路?!?/br>“呀,還真是?!标戀R拿起面前的卷子,正是上一次奧林匹克競賽的初試試題?!罢f來,我也要去參加這次比賽?!?/br>“報得哪一門?”蘇哲問。“數學。趙曉聲也報了數學。我正要和他討論這幾道題?!闭f著,陸賀從書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翻到沒有思路的那幾頁。“說起來,這幾道題我也不是太會。一鳴,你呢?”張一鳴拿過看了一眼,搖搖頭,“思路很卡?!?/br>“那干脆把趙曉聲叫來這里算了!”陸賀還沒等兩個人有什么反應,就給他打了電話。二十多分鐘之后,趙曉聲推著孫文嘉擠進了不太大的茶室。“有病???你們討論數學拉我過來干什么?團團還在家呢!”孫文嘉抱怨著坐到了蘇哲一側的窗邊。“文嘉,你臉好紅?!睆堃圾Q感覺孫文嘉沒什么精神。“又低燒了?”陸賀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澳氵€真是脆弱,一換季就要生病?!?/br>“我這樣反而健康。像你這種多長時間不生病的人,小心一病就病入膏肓?!?/br>“你就從來不盼我好!”陸賀抬手掐了掐孫文嘉的臉?!拔募?,你是不是長個兒了?”“看出來了?”孫文嘉一下子就得意起來了?!皟晒?。果然還是要喝牛奶?!?/br>“話說,喝了牛奶之后你的皮膚也更好了?!标戀R用指尖在孫文嘉的臉上滑了一下,“哇,都出水了?!?/br>“少廢話,趕緊學習?!睂O文嘉惡狠狠地拍掉了陸賀的手,也從書包里拿出一本練習冊。不一會兒,小小的茶室就傳出了激烈地討論。“這里不是一個二面角么?”趙曉聲在草紙上畫了一個圖。“可這條線是垂直的!”陸賀氣急敗壞地在草紙上加了一條線。“畫出這種東西你們到底是要做什么?”蘇哲把草紙上的圖形幾筆勾了下去。“要我看還是得先求這個值?!睆堃圾Q指著那個亂七八糟的草圖。“撲哧?!?/br>所有人都看向正捂著嘴偷笑的孫文嘉,“笑什么?”趙曉聲掐著孫文嘉脖子。“你們這樣好像歐洲中世紀的邪惡煉金術士,畫著圖形,討論怎樣長生不老?!?/br>“中世紀的煉金術士?”陸賀一臉好奇。“據說牛頓也是煉金術士之一。他每天前半夜研究物理學,后半夜就在研究點石成金術?!睂O文嘉說得一臉神秘?!澳峁爬懵犝f過嗎?他已經成功了,現在還活著?!?/br>“這種騙小孩的話你也信!”陸賀把草紙拉到自己面前。孫文嘉鼓了一下腮幫子,“我寧可回到中世紀研究數學問題,比你們這個有趣多了?!?/br>“比如呢?”張一鳴問。“比如上帝的花園里有幾朵玫瑰啦,一個針尖上能站多少個小天使啦。好玩兒吧?”看著孫文嘉一派的天真爛漫,張一鳴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觸碰他??墒?,現在只有趙曉聲才能帶著憐愛的眼神,伸出手,蹭一下孫文嘉因低燒而緋紅的臉頰。“幼稚!去給我打壺水!”陸賀把茶壺往孫文嘉跟前一推。孫文嘉打開壺蓋看了看,“我干脆再買一壺茶好了,都泡得沒有顏色了?!眲傋叩介T口,孫文嘉回頭正色對陸賀說到,“我真的沒有胡說,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被數字解釋的。至少,人的心靈是不能數字化的,對吧?”“學習文科的男生呀!”陸賀重新畫起了草圖。“陸賀,你還是多少相信一點兒比較好?!闭f話的是趙曉聲?!拔乙彩菍W習文科的,文嘉說的又不是全錯?!?/br>當孫文嘉拿著一壺新沏的冰糖菊花茶走進茶室的時候,發現四個人又開始激烈地探討起了下一道立體幾何題。他悄悄地給四個人倒好了水,自己靠在窗邊讀起了書。張一鳴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告訴那個正在讀書的人,他專注的樣子就宛如盛開的雪蓮一般,散發著安謐而祥和的氣息。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是多么想帶著初冬的第一片雪,告訴他,這份難以啟齒又無言以喻的暗戀。“原來如此!只要在這個步驟上使用一下立體坐標,就解開了!”陸賀伸了一個懶腰?!靶铱?,幸苦?!?/br>“幸苦的還有文嘉吧,一直在給你加水?!碧K哲收拾了一下厚厚的一疊草紙。“文嘉,下次市運動會你們還能去嗎?”陸賀無所謂地朝蘇哲揮揮手,走到孫文嘉身邊。“今年還是可以去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年級里只有孫文陽一個人正式加入到了排球社團。王琰畢業了,隊長、副隊和楊旭現在都是三年級也不能常來?!?/br>“你們隊長難道還是魯理嗎?”陸賀問。孫文嘉搖搖頭,“是他?!?/br>“趙曉聲?”陸賀顯得很驚訝,“為什么不是張一鳴?”“一鳴是主將。相比起來,還是曉聲更有凝聚力?!?/br>“趙曉聲也就是為了遷就你?!?/br>“我知道自己很累贅?!睂O文嘉把自己的書包塞給陸賀,“今天來我家看球吧,世界排球大獎賽!”“好!”陸賀痛快地背起了孫文嘉的書包,“今天是你做飯嗎?”“我都發燒了,你還惦記我做飯!”“誰讓你做的飯比我老媽都好吃。要不你們兩個也來吧?!标戀R看著蘇哲和張一鳴,“人多的話,文嘉肯定會下廚?!?/br>“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