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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用他當炮灰,他對文游抱有的有些幼稚的好友情誼也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即便他不斷告訴自己要活得積極點,可是骨子里是悲觀的。這份悲觀和他對文游這個人現實得近乎冷酷的分析讓他最終無視了文游的轉變。他始終對文游閉緊大門。文游剛剛萌芽并且瘋長的愛情,就這樣被理所當然地曲解成另一層意思。不過文游并不可憐,他是個安于享樂的人,滿足于虛妄的幸福,所以當他一抬頭就發現湛火正安靜地躺在他書房的沙發上睡午覺時,他心里充滿了滿足和快樂。他放下鋼筆,小心地將文件闔上,走到湛火面前蹲下。湛火安靜地躺在沙發上,他枕得有點高,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線條和頸項。右手搭在肚子上,左手垂落在柔軟的地毯上,呼吸均勻,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個純真的孩子。文游難以控制地露出快樂的笑容,仿佛這樣看著湛火,就能傻樂一下午。文游并不是喜歡攝影的人,卻忍不住像每個陷入愛河的傻小子一樣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湛火的睡顏。他逐一保存,目光轉到戰火身上,無論怎么看都不滿意,這幾張照片遠沒有活生生的湛火好。真實的湛火看得見摸得著,更真實更可愛。文游戴了愛的濾鏡,百分制一百分的湛火變成了一萬分。他只是看著湛火,就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能遇見他是一件奇妙的事。有的人你看第一眼,就知道他與眾不同,幸運的是文游每靠近湛火一步,都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好,于是新鮮的驚喜與日俱增,在某一個臨界點變成強烈的慰藉和難以負荷的感激。文游的心臟難以克制地狂跳起來,也許是壁爐燒得太旺,他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熱意,文游甚至不知道自己臉紅了。他撲扇著長睫毛,屏息靠近湛火的睡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希望自己能夠再靠近一點。兩人呼吸相交,文游已經虔誠地跪在地毯上,他竭力讓自己動作自然地接近湛火的嘴唇,仿佛這樣偷親就不算偷親了。柔軟的觸覺像電流一樣擊中了文游,他如夢初醒般跌坐在地毯上,像個被登徒子冒犯的驚愕少女,在無數的懊悔和激動中迅速離開了作案現場。他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文游大腦里空白了好幾秒,回過神來站在墻角譴責自己的行為。這是不對的,可誰知道當時他腦子里裝的是什么,突然就做出這種事情。文游懊悔了幾秒,再度想起那一瞬間,短暫的接觸讓他的心臟繃到了極致,里面住著一只怪物想要破籠而出,一口吞掉書房里的人。一片寂靜的書房里,躺在沙發上的人默默地睜開眼。湛火平靜的目光中難掩驚愕,他清楚地知道半夢半醒間唇上柔軟的觸感不是夢,文游逃難一般凌亂的腳步聲充分說明這一點。文游偷親他,這太玄幻了。湛火這下沒法再自欺欺人,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認真沉思:文游到底搞什么鬼,他不想活了?門外傳來腳步聲,湛火立刻躺回去,但時間太短了,湛火剛向后倒,門就打開了。湛火還維持著后仰的動作,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一瞬間尷尬。湛火躺下,把毛毯蓋到身上。文游咬了咬唇,“你什么時候醒的?”湛火說:“剛剛,毛毯掉地上,凍醒了,一醒來沒看見你,我還以為我睡糊涂了?!?/br>文游盯著他,“是嘛?!?/br>湛火緊了緊毛毯,“現在幾點了?”“四點了?!?/br>文游走到辦公桌前,低頭清文件,“我還有點事要做,你想睡就再睡會兒,到點了吃飯?!?/br>湛火嗯了一聲。剛剛經過晴天霹靂的文游此時并不想講話,他在開門那一剎那,徹底忘記呼吸了。湛火是什么時候醒的,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偷親他,他這是什么態度?這幾個問題一直在文游腦海里盤旋,再一次讓他掉進了懊悔的深淵里。☆、第一百零二章生活對湛火而言是一成不變的,這和他處于什么樣的環境無關,貧寒困窘的生活和錦衣玉食的生活對湛火而言沒有差別。無欲則剛,這點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文游作為旁觀者看得分明,心底患得患失,雖然他和湛火之間還只處于曖.昧階段,朦朧的情愫在瘋長流竄。當然,這份情愫也是文游一廂情愿的感情。不知是不是文游太敏.感,他覺得自從那天偷親湛火之后,對方就開始疏遠他。湛火疏遠人的辦法很巧妙,從不對人黑臉,可無論文游對他說什么,他都淡淡的,偶爾回應,也只有幾個字罷了,如果不想回應,就沉默,笑一笑。文游每次敏銳地察覺這一點,想挽救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湛火溫柔沉靜的模樣給麻痹了,他只好跟著他傻樂。色令智昏,這話一點不假。倘若你喜歡他,他就是世界上最純真最善良最可愛的人。當然,在文游心里,湛火本來就是純真善良可愛的人。每天睡前,他都要回憶白天和湛火的一點一滴,想明白了,開始懊悔之前的沖動,懊悔管不住自己讓湛火生出戒備,隱隱怨懟湛火薄情,怨懟完了又開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總的來說,文游在這場單戀里表現得很克制。起碼他知道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當然,他也沒有膽子在湛火身上找,湛火沒錯,唯一稱得上錯誤的小瑕疵,大概只是不愛他。不愛,這兩個字在舌尖兜兜轉轉,文游沉沉地略帶焦躁的呼了口氣。文游站在二樓的陽臺向下看,湛火蹲在花園的臺階上看螞蟻搬家,文游叫他,湛火猛一回頭,一屁.股坐到地上。因為太丟臉,他表情有點蒙,文游噗嗤笑出聲,“你在干嘛?”“閑得無聊,找點事做?!闭炕饛牡厣吓榔饋?,仰頭回答他。湛火嗓音清朗,嘴角噙笑,文游看得心熱,他想跑下樓去抱住湛火,把他抱到懷里不撒手,可又舍不得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于是撐住欄桿,翻身一越。湛火面露錯愕,“你為什么總不好好走路?”我舍不得你嘛,文游在心底說。不過說出來,湛火肯定要翻臉。所以文游說:“走路太慢了,跳下來只要一秒?!?/br>湛火哼笑了一聲,覺得文游是個幼稚鬼,所謂成功人士的穩重都是裝的。文游手癢,伸手去揉湛火的頭發,湛火不動聲色地避開,文游僵住,表情甚為無辜。湛火似笑非笑睨他一眼,文游低下頭抱怨道,“小氣鬼,摸一下怎么了?”湛火不答,慢悠悠地向屋內走,掛在脖子上的手機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