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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道:“反正女郎又不準備一直在公孫府待下去,我們不是早就商量著離開秦國了嗎?” “說的也是,只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嘉和有些憂心忡忡的,她在前去韓國之前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從韓國回來了,這種預感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發強烈起來…… 秦國是肯定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只是她們真的能夠順利離開嗎? 秦列看出嘉和的魂不守舍,剛想要開口安慰她幾句,院子里就來了一名侍女。 計劃離開秦國的事決不能讓公孫府的人知道,所以他只能暫時壓住關心。 侍女沖著嘉和行了一個禮,“先生,公子書房有請?!?/br> 嘉和點了點頭,“我這便過去?!?/br> 等到侍女離開了,嘉和對著眾人交代道:“越是身在高位的人,有時候氣量越小……不管如何,在離開秦國之前你們都要保持警惕,我總覺得公孫皇后還會有所動作……我不怕她算計我, 只怕她像燕恒一樣對你們下手……你們要是出事,那我可真是要瘋了?!?/br> 綠繡拉著嘉和的手,感動道:“女郎放心!我一定小心謹慎,絕不給公孫皇后可乘之機!” 寒聲也拍拍自己胸口,對著嘉和保證到,“女郎有師父保護,綠繡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保護好她?!?/br> 綠繡對著寒聲反手就是一個肘擊,“誰要你保護了?!看不起我嗎?” 寒聲急忙連聲討饒。 嘉和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后扭頭看向秦列。 秦列比她高了一個頭,幾乎跟她肩并肩站在一起……從她這里望過去剛好能看到他弧度優美的下顎跟微微勾起的嘴角……雖然他沒有像綠繡寒聲那樣做出保證,嘉和卻無端的覺得放心起來,就連心中那種惶惶不安的感覺也清了一些。 秦列是那么厲害的人,聰慧又機敏,強大又萬能……經過韓國一行,他在嘉和的心中已經是個可以讓她依靠、可以給她帶來安全感的同伴了。 有這樣的同伴,便是前路再艱險,他們也是能夠攜手度過的吧? “既已交代清楚,那我就去公孫睿的書房了,他找我應當是為了封賞的事情……”見眾人都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嘉和準備去找公孫睿了。 “封賞?!”綠繡一臉驚喜,“什么封賞?!五國商談的嗎?” “你可能要白開心了?!奔魏妥骺鄲罓顡u搖頭,“想也知道公孫??隙ㄊ裁匆矝]求到,此時他心情肯定很不好……我還真不想過去見他那一張怨婦臉?!?/br> “我陪你一起?!鼻亓姓f到。 嘉和愣了一下,然后同意了,“也好,正好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br> 等到兩人走出院子后,綠繡戳了戳寒聲的胳膊,“你有沒有覺得女郎現在有什么事都喜歡優先跟你師父商量了?” 寒聲一臉茫然,“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畢竟師父那么厲害……女郎要是跟我商量的話,我可說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br> “蠢貨!”綠繡狠狠的敲了寒聲一個爆栗,“連我的話都聽不懂!我的意思是,我們失寵了??!” 綠繡對他動手從不留情,寒聲揉了揉被敲的額頭,覺得有點委屈,“我沒覺得我失寵了啊,女郎對我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嗎?倒是你……你,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蠢的跟豬一樣!還想讓我對你溫柔一點?等你能理解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再來這樣要求我吧!” 綠繡氣沖沖的走了。 寒聲不理解綠繡為什么又生氣了,愣了不到幾息就連忙追了上去,解釋道:“你怎么生氣啦?我剛剛的意思不是說你野蠻,我只是想說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隨便對我動手?打的怪疼的……” “這還不叫怪我野蠻?!我看你就是討打!” 一時之間小小的院子里滿是綠繡的指責聲跟寒聲的討饒聲…… 與此同時,秦太子東宮的待客廳里,左丞剛向秦太子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 宮人跟內侍們都已經退下了,偌大的待客廳里只剩下了左丞跟秦太子二人。 這里連個火盆都沒有升,又陰又冷,左丞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從他問完之后,秦太子就低著頭陷入了沉默……這樣的沉默讓左丞開始不安起來。 難道秦太子真的屈服了,不想再堅持了?那他們這些老臣該何去何從?難不成真的要認輸,就干看著公孫皇后那個女人竊國?! 他正胡思亂想間,低著頭的秦太子突然笑了起來。 這笑聲陰狠又尖利,就像指甲刮在鐵鍋上一樣刺耳……此時又正好有一陣冷風刮過,青天白日的,生是讓左丞出了幾滴冷汗。 秦太子抬起頭來,他白皙俊秀、還尚帶著幾分稚氣的年輕臉龐扭曲的讓人害怕,雙眼也是充血通紅的……也不知是經歷了什么事,才能讓這樣一個少年露出這樣恨之入骨的表情。 “你居然問孤還想不想扳倒公孫皇后?”他的聲音低沉狠厲,說到公孫皇后的時候更是快要壓不住語氣中的恨意,仿佛公孫皇后不是生他養他的人,而是什么仇人一樣。 明明秦太子是在反問,可是左丞卻莫名明白了,秦太子是想要扳倒公孫皇后的……并且他比他們所有人都更急迫。 秦太子還在深深的恨著公孫皇后,而且是那種恨不得刮皮拆骨、啖其血rou的恨……他這樣恨公孫皇后,難道只是因為她搶走了屬于他的權力嗎? 一定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仇恨讓秦太子形如惡鬼,他低柔的笑了一聲,“孤這樣跟你說吧……從孤十歲那年見到那個女人跟前宜安侯花前月下、勾搭成|jian的時候,孤就想要扳倒她了!不,不止如此!孤想要她死!” “從十歲到現在!從未變過!” 左丞被秦太子的話驚得坐到了地上。 前宜安侯?!公孫睿的父親……公孫皇后的親哥哥?! 他全身都開始發抖起來,嘴唇張合了兩次,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秦太子蹲到了左丞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中滿是戲謔,“親兄妹亂|倫……左丞大人是不是很不敢相信?孤其實也不想相信,可是孤親眼看見了啊……那天還是父王的忌日,孤那時年幼無知把那個女人當做依靠,想要找她尋求安慰……然后就看見那個女人跟前宜安侯在麗景殿花園的假山中做那好事!她怎么敢?!這個賤人!” “哦對,前宜安侯身亡其實也是孤動的手,那天回去后孤就暗暗尋了殿中藥死耗子蚊蟲的□□,然后在幾日后的宮宴中親手下在了他的酒杯中……孤那時也不過十歲,是不是很能干???” “孤本以為這樣就能讓那個賤人安分下來了……誰知她又轉頭盯上了公孫睿!這可是她親侄子!她怎么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