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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但之后細細想來,還是應該是師父。只不過我從小都是師父養大,一身武功也是他老人家傳授的,就算全還給他也沒什么不對?!?/br>“那也不見得,你可以還命還功力,可是尹康呢?”我心頭大震,猛的抬起頭來:“康兒的事……”“其實你自己也在懷疑吧。剛才你口口聲聲說要查清尹康的死,說明你已經排除了容止危,想來你也能看出兩件事的關聯了?!边B默說,“容止危在伏魔山一役中的武功,大家都看到了,這下那武功的是非來歷,可說不清楚了啊?!边B默夾了一筷子菜,說道,“話說,你半年之中在血塵山做什么了?”我紅了一下臉:“沒做什么,浪費了好些時間,不過在魔教似乎倒也聽說了不少鮮為人知的東西?!?/br>“哦?說來聽聽?!边B默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喂,解元大人也會對江湖里的事情感興趣嗎?”我打趣。“對被隱藏起來的事物,我向來都很感興趣?!?/br>我遲疑了一下。若是換作從前,我多半會毫不猶豫的對連默說出一切,他很聰明,一定會有高明的見解。然而現在我卻躊躇起來。魔教,禁地,容止?!@一切如果說出來,一定會給他帶來麻煩,甚至是危機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開始為他考慮,甚至有了強烈的想保護他的念頭。不管他有多么強大,卻總還是覺得他是需要被保護的。這種特殊的感覺,我并不愿去多想其中的涵義。“事關重大,沒查清楚之前我也不好亂說?!蔽艺f,“連兄,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在江心荒島之上,遇到過的那個怪人嗎?”“你是說那個蒙著臉,忙著煉丹的美人?”“對,這個人似乎跟魔教有牽連,而且來頭好像還不小?!蔽艺f,“若是能找到他就好了,真是可惜,當初遇到他的時候竟就這么讓他走了,現在再找的話困難不小?!?/br>“莫非他是容止危的父親?看年齡也不像啊?!?/br>我嚇了一跳:“你為什么會這樣猜?”“據說當年的武林大會,容止危便是由一個蒙著臉的美貌男子帶過來的。我們見到的那個人蒙著臉,你又說他跟魔教有牽連甚至來頭不小,我自然就猜到他了?!边B默想了想,“不過是父親的可能性倒也不大。若真是父親就不會扔下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管,就這么走了。想想我自己就知道,爹管我甚是嚴格?!?/br>“你那算什么。我師父管教我師哥才叫嚴格?!?/br>“那不過是因為你師哥比我聽話?!边B默笑著搖了搖扇子,“如果不是父子,他們又是什么關系?據說容止危以前每年都會去尋找一個人,莫非就是他?那么,看來應該是對容止危來說很重要的人了?!?/br>“誰說的,那也不一定吧,說不定是教中的得力人物?!蔽艺f。心中居然會浮起一陣酸意,容止危畢竟同他朝夕相處十余年,就像我和蘇澈一樣。心里似乎有隱約的聲音不滿的響起:我才是他重要的人!“那個人給我的印象甚是深刻。雖然他很低調,卻不由得人不注意,總覺得不是一般人?!边B默說,“你想找他嗎?”“是??!他應該知道不少事情,不過肯定很難找了?!蔽覐膽牙锩鲆粋€布包,頗有自信的揮了揮,“我有這個,也不知道能否派上用場?!?/br>“這是什么?”連默邊說邊打開布包,里面是一堆紙包,每個里面都包了一兩顆藥丸。“這是丹藥,應該都是他煉出來的,所以我打算找一個懂行的人,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藥材什么底料,說不定能有線索找到他?!?/br>“你小子,變聰明了不少嘛!”“哪里哪里,我是個粗人,你以前不是看過不少關于煉丹的書籍,可否幫忙瞧瞧?”連默捻起一顆丸藥,對著窗口光亮處看了看,黝黑的藥丸仿佛蠟油一般的透著光亮:“說到煉丹,可謂博大精深,就算是同樣的藥材,藥引不同,火候不同,輔料不同,亦會煉成完全不一樣的東西來。我的所知僅是皮毛,怕是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不過我識得一個人,是用藥的高手,讓他來看,或有所得?!?/br>“此話當真?”“此人在江湖上寂寂無名,而且長年隱居,萍蹤浪跡,不過同我有點交情。既然你要找此人問藥,若是信得過我,我便帶你過去如何?”“好是好,不過你這副樣子,還方便不?總是要你幫忙真是不好意思,你難道就不會覺得麻煩嗎?”“有什么不方便,去了紗帽換了長袍,誰還認得我這個解元?!边B默笑道,“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連默始終是個閑人,無關乎派系,無關乎正邪,對于中原武林就像一個局外人,每次遇到他的時候,他都是在四處游歷之中,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我從來沒問過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當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了。說不定只是想順帶找點樂子?!?/br>“言之有理?!边B默說,“人生苦長,及時行樂。年少不羈須盡歡,看盡落花能幾醉??!”我們當下便在酒肆中豪飲了一番。以往無論在浮劍山莊還是到了外頭,我都甚少喝酒,不是礙著師父師兄,就是沒錢買酒。此番一陣暢飲,這輩子都沒喝的那么痛快過。一碗喝干,只覺腹中喉間烈火燃燒,暖意蔓延四肢,一陣熱血上涌,豪情頓生。“連兄,我在江湖上沒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你算是我難得的兄弟,”我猛拍連默的肩膀,“兄弟之間不言謝,將來我若是得了什么好處,一定會報答你的!”“華兄這番話就說的見外了,當初是不打不相識,現下更是意氣相投,你我還談什么報答!依我說你也別回浮劍山莊了,就這么自由自在的闖蕩江湖不是很好?”“我本來就不想回浮劍山莊了!”我說,“等我弄清了來龍去脈,我也要像你一樣,愛上哪,就上哪!”酒酣耳熱,渾然大醉之間,只覺得過去的冤屈,現今的苦楚,對蘇澈十來年的苦戀,統統全部拋到了腦后。兩個人一碗接一碗,直到酩酊大醉,醉的連怎么上路的都不知道。連默的兩個隨從都是讀書人出身,原本手無縛雞之力,好不容易把我們弄上馬背,帶到客棧,一人安排了一間上房,累的差點癱掉,我呼呼大睡了整晚。次日連默便吩咐兩個書生隨從不必跟隨了,換下了舉人的衣服,穿上炎珠門的白衫,另又給我備了一匹馬,兩人作伴,向東南繁華之地而去。□的栗色駿馬一望而知便是一匹良駒,皮毛光亮,穩健結實,一撒起蹄子來就跑的飛快,我被顛的七上八下,差點摔落,連默叫我抓牢韁繩,夾緊馬肚,慢慢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