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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既然你這么喜歡,日后我殺了你,就讓你穿著這件衣服下葬好了!晚上容止危再次回到寢宮的時候,我已經把一切都收拾的妥妥當當了,見他進來,萬般不情愿的端上熱水,遞上巾帕,服侍他洗漱。我從來沒做過類似的事,不知該怎么做,拿著巾帕在他臉上用力胡亂擦了幾把,弄得他白皙的臉上立時泛起了幾道紅痕。容止危倒也不生氣,淡淡的說了句:“我自己來?!北阕约喝ハ茨樍?。夜晚的宅院靜悄悄的,我垂手站在寢宮的門邊,百無聊賴的打著盹。其實憑著以前經常在潛心閣外給蘇澈守夜的經驗,所以這項工作cao作起來倒也沒有任何難度。不能躺下來好好睡覺,我便開始胡思亂想。我想到蘇澈,他現在不知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生了我的氣,以后再也不愿見我了?鼻子開始酸酸的,卻仍然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那晚的情景——其實我也知道蘇澈不喜歡我,不喜歡男人,不然不會連吻我都不肯……但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愛他,想早日回到他的身邊,只要能和以前一樣,我就很滿足了。我想到了師父,那么長時間不見了,不知他老人家身體怎樣,辛辛苦苦的養育了我十多年,還傾盡心血教了我一身好武功,現下卻被告知弟子和魔教勾結墮落,心里肯定比我還傷心。唉,師父!弟子一定會殺了容止危,證明給你看的!我又想到了康兒,他是我們三個師兄弟中最討人喜歡的一個,所有的人到了浮劍山莊都會喜歡他。他又貪吃又嘴壞,動不動就跟我作對,可我知道每次關鍵時刻都是他最貼心,最護著我。他最愛湊熱鬧,可現下不知該多寂寞……該死,不許哭!屏風里間,傳來容止危輕微的呼吸聲。他翻了個身,似乎是醒了。我豎起耳朵聽他的動靜。之前失手一次,我已經不敢再半夜偷襲,究竟該尋什么時機下手,目前還毫無頭緒。連默說的對,先弄清他的生活習慣,再下手也不遲。“莊子云盜亦有道,同樣刺殺亦有道。有怨報怨,血債血償,是謂‘義’;預先找出他在哪里,是謂‘圣’;判斷情況,能不能下手,是謂‘智’;果斷出手,一擊即中,是謂‘勇’;不牽連旁人,是謂‘仁’,五者具備,方成大事?!边B默是這樣告誡我的。時間慢慢的過去,我也開始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聽見他又翻了個身,喃喃的說道:“幾時了?”我打起精神,端上蠟燭看了看漏刻:“寅時三刻了?!?/br>他輕輕嗯了一聲:“過來?!?/br>深更半夜的又叫人做什么?我心下狐疑,猶豫了一下,還是恨恨的走了過去。微弱的燭光下,他半睜著眼睛,抱著被子睡著,修長的雙腿露在被外。我心想做他的仆役也真夠不容易,每晚都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場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我說:“教主,什么事?”他動了動,困頓的說:“我睡不著?!?/br>我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提高了聲音:“你想干嘛?”該死,口氣完全不像仆役,趕緊改過來:“那教主有何吩咐?”他停了停,說道:“掌燈?!?/br>話說寢宮里共有九個燭臺,八十多支蠟燭,掌燈實在不算一件容易事。我一邊暗自低咒,一邊滿頭大汗的將蠟燭一一點上。點完之后,寢宮內一片燈火通明,熠熠生輝。我再回到床邊的時候,容止危已經坐在床上了,腰后墊著枕頭,懶洋洋的倚靠著,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蠶絲褻衣,盤著雙腿,修長的手指捏成劍訣放在兩膝上,微微閉著雙目,似在練功。見他總算穿上了衣服,我暗自舒了一口氣——只是他衣服沒扣,敞開胸膛,腰帶系的很松,裸著兩腿,讓我不禁擔心帶子會掉脫下來。各門派的內功路數各異,如何走氣,如何運轉,是陰寒還是陽剛,相差很大,而打坐修煉的基本姿勢卻是大同小異。我看著他,眼前漸漸幻化出蘇澈的模樣——同樣是打坐,蘇澈總是顯得那么認真,那么端正,總是一絲不茍的直著腰,整整齊齊的穿著衣服。而我總是那樣著迷的看著他,看著他,卻不敢說話,不敢打擾,心中哪怕是涌上一點點的綺念,都覺得是對他的褻瀆……容止危懶洋洋的倚著,像是半眠一般,只是頭頂卻開始冒出絲絲縷縷的熱氣,鼻尖上沁出了細汗,逐漸雙目緊閉,面色凝重。我心念一動,這個時候下手,不知他是否有余欲抵抗?我的心臟突突跳了起來,慢慢將內力匯集到右手,正在此時,容止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我。我一抖,手還是放了下來,臉上堆起笑容:“教主,您練完了???”“恩?!彼c了點頭,更慵懶的靠下來,伸了伸懶腰,用軟軟的聲音說:“給我擦汗?!币浑p眸子半睜著,額心中的藍黑色火焰仿佛比適才的顏色更深了,給完美的面容更添了一分邪魅的氣息。“擦汗?”我呆了一呆,這才看到他的衣服都微濕了,身體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水,額頭上的晶瑩的汗珠滑過臉龐,在尖尖的下巴上停留了一會兒,滴到結實的胸膛上。我連忙拿了巾帕過來,在他的臉上用力抹了幾把。“你輕點兒?!彼f,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衫,“替我換?!?/br>“什么?”我手指一抖。我生怕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他卻竟然叫我脫他的衣服,他到底知不知道廉恥……我只得從衣柜里拿出干凈的褻衣,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件妓院的衣服,這家伙是荒唐慣了,自然不會害羞。我走到床邊,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反正日后要你償命,今天就勉為其難的服侍你一次。我低著頭,一眼都不敢多看的脫下他的濕衣,他很配合的仰起頭來,露出漂亮的頸項弧線。我用巾帕胡亂擦了幾下,就趕緊用干凈衣服蓋在他身上。“這里還沒擦到?!比葜刮S种噶酥缸约旱男乜?。我猶如芒刺在背,將衣服掀起一道小縫,抓著巾帕探進去又草草的抹了幾下。容止危皺眉看著我,似乎已經有些不高興,上挑的鳳眼卻仍然帶著說不出的誘惑:“你不敢看我么?”我猛的抬起頭來。“我們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敢看的?”我的目光從羞惱轉為陰森。我差點被氣壞了。沒錯他是男人,我的確不該亂想……可是他對我做過那種事,那又另當別論了!我倏然扯下蓋在他身上的衣服,正要發奮的大力擦他□的身體,他卻輕松的扳住我的手腕,“還是說你想的太多了?!彼f,“算了,不勉強你,我自己來吧?!?/br>我轉過身去,臉漲得通紅。——是被氣的。他卻低低的呻吟了一聲。我狐疑的回頭看著他。“沒什么,身上有些痛?!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