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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老周拿金馬的那天,喝醉了酒跑到應姝門外大喊大叫,后來被應姝的助理拖走,潑了三瓶冰鎮礦泉水。之后他雖然也沒死心,卻鉆了牛角尖?!?/br> 程梓月聽到這,心都替白應姝揪了起來。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打小是茶館爺爺把她養大,總是覺得自己比別人缺了好多。白應姝幼年喪母,只有父親相依為命??苫盍巳嗄?,到頭來發現自己一直被外人左右,害了自己的爹爹,想必那一刻心里承受的痛苦一定是他人無法理解的。 至于周影帝——她真是不想多說。 “但是那么多年的矛盾,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幾句話就能解開的?父女相愛相殺,也做了不少傷害對方的事情,很難彌補了?!彼咎烀绹@了口氣,無奈道:“就在應姝努力去修復這層關系的時候,白老爺子跟白先生就出事了。老爺子去世了,白先生一躺五年,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面對一個根本沒管過的公司,應姝當時是怎么挺過來的。而外界,卻還在說是她篡權害死了老爺子……” 程梓月的心情也因為這個故事跌落谷底。她拉起白木頭的大手,放在手心里緊緊攥著:“好在白木頭不是醒了嗎?縱然幫不上什么大忙,也好過白jiejie自己一個人?!?/br> “那是程小姐你不知道,白先生現在可以算得上是藝程的靈魂人物了?!彼咎烀肋珠_嘴角,頗有破涕為笑的感覺。 這時,隔壁的門開了,有高跟鞋的聲響傳來。 第82章 道德綁架 程梓月知道肯定是白應姝從里頭出來了,下意識地就站起身子,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出去之后該跟白應姝和周赫清說點什么。于是就愣在原地,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白木頭的行動卻比她快得多,站起身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門口。 拉開門的瞬間,白應姝跟周赫清的對話也飄飄蕩蕩進了程梓月的耳朵。 “周赫清,你也不用再試圖激怒我了。跟你這種人渣,我沒什么好說的,更沒什么好氣的?!卑讘哪樋嚨煤芫o,面色鐵青,微昂著頭,怒意正盛地望著面前比自己高上許多的男子,拎著挎包的手指用力到搓出了聲響來:“今后愛怎么在媒體面前造謠,都隨便你。藝程的公關會奉陪到底?!?/br> 白應姝的話擲地有聲,絲毫不給周影帝留情面。 一句“公關會奉陪到底”,完全是在說,從今天起,你也就配跟我公司的公關對話,別想再見我一面、跟我說一個字。 程梓月打心底對白應姝這種敢愛敢恨的果決佩服得五體投地??赏瑫r,她也在為這一對惋惜:二十出頭就認識了,現在往40奔了,還你不娶我不嫁地抱著這段感情不放手,糾糾纏纏要到什么時候吶? 周影帝近來這些所作所為固然可恨至極,可一想到全是為了引白jiejie出來見他一面,也未嘗不可笑,甚至是煞費苦心。她倒很想看看,這件事情會以什么樣的結局收場。作了那么多禍事,想攏回白jiejie的心,恐怕要比登天還難了。畢竟一味相殺就不會再相愛了。 至于盛輝跟藝程的關系…… 周長寧雖然是盛輝的創始人,但如今除了周赫清手里的股份以外,周家對公司的實際運營與管理已經不似原先那般是說一不二的地位了。公司間有競爭是正常的,又何必撕破臉呢?現如今這個行業發展得越來越快,不斷有新的公司像雨后春筍一樣冒出來,都打算分一杯羹。如果兩個巨頭爭得厲害,得利的只會是第三方。 換句話說,如果兩個人能摒棄這段私人恩怨,就做個生意伙伴,不是挺好么? 而周影帝顯然是被白jiejie傷透了心。他一向充滿了玩世不恭態度的臉上,神情也漸漸變得僵硬起來。白應姝就像個沒有一點縫隙的頑石,不愿意向任何人敞開心扉。你在旁邊手舞足蹈作亂時,她不理你,無動于衷。一旦你觸碰到她的底線,她便奮起反擊,殺你個片甲不留。想要引起她注意的你,卻永遠也看不見她內心的感情。 別說是對周赫清,縱是對她親弟弟白應寒,怕也是如此。 剛認識白應姝的時候,程梓月對她也是心存芥蒂的,生怕她對白木頭不好,就知道算計他手里那點僅有的股權。無奈白木頭對能見到已故的jiejie滿心歡喜,她不忍說些傷感情的話,只能順其自然。 但現在看來,白應姝已將公司里許多重要的業務交托給他,也教會他不少人情世故,到底還是血濃于水。怪只怪她的心太堅硬,讓人輕易無法接近。 所以難說,在這么堅強的外表下,她對周赫清還有沒有一點留戀。 白應姝見周赫清被她那兩句強硬之語噎得遲遲沒有答話,便垂下眼簾,轉身要走。 周赫清不死心,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應姝,你我本沒必要鬧到現在這個份上。你如果不愛了,沒期待了,跟我說一聲也就罷了。你心里有什么芥蒂,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不覺得你總是這么瀟灑地轉頭就走,已經欠了我好多解釋?”他幾次拉動她的小臂,白應姝都不愿回過頭來。周影帝不敢太過用力,便干脆走到她面前:“糾纏你這么久,我就想要個解釋而已。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我轉頭就走?!?/br> “周赫清,我沒什么好解釋的?!卑讘穆曇粼诤苄〉姆秶畠?,稍稍軟了一些:“而且相信我,你不會喜歡我的解釋的?!?/br> 白木頭實在聽不下去,兩步上前打掉周影帝的手,把jiejie拉到自己身后,怒意滿滿道:“jiejie說了不想理你,你換個人矯情吧?!?/br> “白老弟?!敝芎涨逡嘭Q起一身的利刺:“我父親從盛輝辭職前,曾有一次觸發了家里的警報器。保安趕來之后,他卻堅持自己只是誤碰。但打那以后,他就每日憂心忡忡,精神狀態全然不對了,沒過幾天就遞了辭職信。家里某個攝像頭拍到當晚您出現在他家中,你便不要從中插話了吧。王瑩的事情,是她死有余辜。但是我家老頭子郁郁而終,絕不能說跟白家半點關系都沒有??丛趹拿孀?,這些事我都不愿意再計較。老頭子病逝,你們來參加追思會,我已經不勝感激?,F在周家就剩我一個,都是我說了算。你jiejie想讓我怎樣,我都做得了主。前提是你得讓我跟她說上話?!?/br> 程梓月這才知道,在扳倒王瑩之前,白木頭是親自去找周長寧談話了。 “哼?!卑啄绢^冷笑一聲,道:“且拋開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一說。對于你爹的死,我本也很內疚。但如今看來——他害得我白家支離破碎,害jiejie跟爹反目成仇,想必也是罪有應得。如今我們姐弟好不容易團聚,你卻……” 白應姝用力一扯白木頭的胳膊:“應寒,別多嘴?!?/br> 白木頭自是還有許多話就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