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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了,一聽你這有戲拍,馬上就聯系你們公司試鏡了?!?/br> 杭珊在這部新戲里演皇后,跟她到后期是死對頭。有她配戲,程梓月一點也不擔心。只是到了新的劇組,她說的話有點多,字數余額又被壓到了62。于是她只笑了笑,沒說話。 杭珊知道她的性子,也不見外,蹲下問她:“你跟那個秦一哥,到底有沒有事兒???我看他不怎么正常啊?!?/br> 程梓月趕緊搖頭。 杭珊一聳肩,說,“你看,譚景之都替他打抱不平了?!?/br> 對此,她哪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嘆氣。 這時,就聽后頭一個很刁蠻的聲音說:“我又不求上進,也不想當影后,干嘛要對臺詞?不是隨便動動嘴就行了?” 程梓月一看,是盛敏,正跟自己生活助理發脾氣呢。 小助理臉嚇得刷白,想讓她小點聲別叫導演組聽見,自己又不夠分量,趕緊勸道:“那您也得說得差不多呀。這次不比從前,咱是主動找的人家,不能像在家門口拍戲那么任性?!?/br> “你管呢?”盛敏剜她一眼,眼看就要發怒了。 “哎呦,早聽說過盛小姐非常敬業,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编崋⑹瘜嵲诼牪幌氯チ?,拿著劇本邁過一地的道具,走了過去:“怎么會那么敬業呢,嗯?我可真感謝藝程,給了我這么大的選角的權力啊,才讓我求爺爺告奶奶,把盛小姐給選來了?!?/br> 程梓月忍俊不禁:許久未見,鄭導的反話功力是更上一籌了。 盛敏雖然不了解他,卻也知道他陰陽怪氣說的一定不是肺腑之言,于是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但是鄭啟石沒打算就這么算了,又說:“唉,我本來以為蘇沉已經很優秀了。天天那個側臉擺在那就優秀得不得了。沒想到誒,還有比蘇沉優秀百倍的藝人呢!盛小姐,有您在劇組,這簡直蓬蓽生輝。連影視城都要變成真皇宮了?!?/br> 程梓月實在忍不住了,趁回身喝水的功夫,使勁笑了幾下?;剡^頭來,她看見于雪正在包包里翻來翻去,也在借機會樂呢。 盛敏依舊沒理鄭導,但臉色已經很黑了。她把果汁往助理手里一塞,擦肩堪堪繞過鄭啟石,走到了程梓月身邊,說:“程梓月,我在微博就關注你了,有空回關一下吧,你的歌兒我特喜歡?!?/br> 程梓月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居然主動來找她搭話,微微一挑眉,站起身說:“一定?!?/br> “握個手,就算認識了。聽說你的演技還不錯,還會彈琴寫大字,挺好啊?!笔⒚糁鲃由斐鍪謥?。 她這話聽著跟領導閱兵一樣,程梓月也不想奉承她,只盼一會兒她跟她對戲能認真一點,別瞎嘚吧,于是只禮貌性地一挑唇角,說:“配戲愉快?!?/br> 盛敏收回手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丫頭眼高于頂,到底是有多大的背景?應該不是只靠著藝程那姐弟倆的金大腿吧,不然怎么敢這么囂張???而且最夸張的是,這姓程的雖然跟傳聞里一樣,天天繃著臉不好相處,可是……她怎么一點也不反感呢? 盛敏看著程梓月低頭研究劇本去了,心里愈發覺得奇怪,也叫了助理拿劇本過來。 她那小助理聽言嚇了一跳,趕緊拿著劇本跟呈奏折似的雙手捧給她。 下午,幾場歌舞升平的美酒佳宴大戲總算拍完。雖然場面宏大、演員多,加上譚景之是個強迫癥晚期,所以ng次數也多。但那幾位跳舞的姑娘實在賞心悅目,即使程梓月要一遍一遍講臺詞,坐在那也不覺得很累。 況且,說實在話,譚景之的意見,大多時候提得太中肯,她也學了好多。 秦頌遠跟譚景之,一個循循善誘,一個好為人師,還真是搭調啊…… 鄭啟石是個急性子,恨不得一天能拍倆小時的內容,第一天晚上的夜景就安排得滿滿的,正好是程梓月跟盛敏的戲。 譚景之飾演的男主連奔想來探望女主溫明箏,可苦于后宮重地,擅自來訪必惹人非議,于是喚了結發妻子一同進宮,只當將將軍夫人引薦給溫貴人,日后在宮中多來往。走時,連夫人按連奔的指示,留一本書給溫明箏,里面記載著當朝皇帝的喜惡,往她遵其為之。 他二人來訪時,盛敏飾演的許惠妃正巧在溫貴人寢殿,便一同見了連將軍與連夫人。 這場戲由連奔攜妻子告退,許惠妃與溫貴人八卦而起。 劇本里,被皇四子穿越前的連奔的本身是個獐頭鼠目的農民。結發妻子連夫人則是個身材壯碩、面相丑陋的農家女子。 劇組特意找了常常配此類丑角的胖姑娘陳曉竹來演。若說帥哥美女是少數,面向平平甚至丑陋的龍套卻有的是。而陳曉竹則是因演技出眾,漸漸在此類人中混出了名堂。只是盛敏對她很不尊敬,在私下,一直管她叫“陳小豬”。 打板聲響起,溫貴人與許惠妃搖著撲螢扇,從寢殿里走到了花園子。 原劇本,許惠妃本應說:看這連大將軍一表人才,身材勻稱,卻不想家中結發妻子竟是個如此其貌不揚、粗獷壯碩的女子。連將軍亦沒有另收他房,簡直詭異云云。 但盛敏記不住詞兒,就一臉嫌棄地跟程梓月說:“溫貴人,你看那連大將軍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卻沒想到取了這么個胖胖乎乎、圓的像球的夫人,簡直糟踐。那連將軍居然也沒再娶小老婆,別是取向有問題?” 聽她一本正經地念完臺詞,程梓月心里都快笑崩潰了:你能把臺詞理解得這么透徹,怎么就不能好好背一背???表情動作都挺到位的,稍微念對一點,你也是個人才了好嗎! 幸虧白天譚景之跟盛敏針鋒相對,沒少互相領教,而譚景之不屑于看她演戲,先回去了。不然又要ng不知多少次了。 不過盛敏能這么說詞兒,不是一直念數字或者瞎數落,程梓月已經很滿足了。 導演沒喊停,她便板著臉,眸中掩著失落,雙手攙著比她位分高上一些的許惠妃,苦笑道:“連將軍出身卑微,飛黃騰達后竟還能與結發妻子舉案齊眉,情有獨鐘,真是令人羨慕?!?/br> 盛敏看著她的時候,有點訝異,明顯是被她的演技給驚到了,于是也認真起來,擺出一副八卦的樣子:“我聽說那個連將軍,之前是個逃兵。從邊疆那邊丟盔卸甲跑了,聽說都到了江南,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返回戰場,殺了好多鬼子??烧媸瞧婀?。一個逃兵,變了將軍,難道不奇怪么?” 她“鬼子”倆字兒一出,連攝像都忍不住了,躲在鏡頭后頭直樂。 但程梓月心無旁騖,只在戲中想著自己的臺詞,跟著臉上現出些不悅的神情,道:“jiejie可莫要這樣說。連將軍驍勇善戰,在南疆奮勇殺敵,多虧了他忠肝義膽、保家衛國,咱們皇上才能龍顏大悅,咱們也才高枕無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