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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正快速記錄著,便放下心來,說:“謝謝美姐?!?/br> 從司天美辦公室出來時,【日常交流】余額還剩71。不過程梓月松了口氣:一是不用去那個折騰巴拉的綜藝節目了,二來,她這演藝生涯好歹也算步入正軌了。 下午,程梓月正在準備寫歌兒的事兒,于雪忽然抱著一打沓子東西推門而入,干脆連門都沒敲,也不管她桌上擺著什么譜子,就把那文件夾啪的一聲撂在了程梓月的面前:“程小姐,好劇本,剛出鍋還熱乎的呢,有興趣出個女主嗎?” 程梓月心里也跟著一喜,卻不露聲色地信手翻了翻。 是個大綱,并非正式的劇本。名字也寫的暫定,叫。 “新題材,男主重生劇,咱自己公司出品的?!庇谘┮贿呎f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她見程梓月就盯著題目不動,干脆探過身來自己上手,給她刷刷刷往后翻了好幾頁,說:“忠犬男二上位變男主什么的,我最喜歡了!男主已經敲定是咱公司一哥譚景之出了。他出院靜養有一陣子了,這次復出之作必定大火?!?/br> 程梓月點點頭表示聽見了。 譚景之的大名,她當然如雷貫耳。這位藝程一哥是司天美手底下的王牌。他的面相她第一眼見到時,就覺得很驚艷。當前,正紅的小生們多數是唇紅齒白,長相偏陰柔,一個賽一個的美??勺T景之卻是少有的硬漢派長相,眉宇間很有英氣不說,五官棱角分明,身材也更健康,不似某些小生,天天增肌,也不過一個搓板上貼幾個餑餑,再插四個筷子,干巴巴的沒有型。 踩著90年出生的他簡直一股清流,仿佛一只行走著的雄性荷爾蒙發射器。他的粉絲年齡段普遍偏大,甚少小學生,所以粉絲素質也很高。 兩部熱血電影,幾部古裝劇,讓他穩穩坐上藝程一哥的位置,實力跟外形是蘇沉這種段位完全沒辦法比的。 只可惜,正當紅時的他在出一部武俠片男二時,不幸出了事故。不僅摔斷右腿,還破了點相。電影沒再拍成,進醫院一養就是三個多月。 一哥復出,作品宣傳肯定聲勢浩大。如果她能來出女主,那簡直是趕上了一艘豪華游輪,吃喝不愁了。 “天美姐也是剛接著這個,就叫我拿來了。您下午先啃一下劇本,爭取趕緊給答復呀?!?/br> 以于雪的激動程度,程梓月也知道這是個多好的機會了。 “不過您最好就別看了,直接接了吧。一是公司強推,二嘛,跟您合作過的那位導演鄭啟石說了,如果你出女主,他馬上就簽合同,執導這片子。而且他還提出一條件,就是再別找蘇沉了哈哈!” 程梓月一想到那位反話狂魔導演,諷刺蘇沉花拳繡腿拿不住劍,那陰陽怪氣的腔調,她就特別想笑。 她淡淡點頭,從劇本的第一頁開始研究起來。 于雪見狀,只好斂容,說:“那您忙,我先出去了?!?/br> 如今的程梓月看簡體字已經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她細致地把劇本走向看了一遍,也立刻對這部劇產生了興趣。 是個跟以往宮斗劇套路不太相同的劇。這部劇在傳統宮斗里面揉了重生這個熱題材進去,但不是女主重生,而是男主重生。 男主本為備受先帝喜愛的儲君,可先帝駕崩后,遺詔被篡改,男主的三哥登基,只冊他為親王。 陰差陽錯,他結識了善良聰慧的女主,二人兩情相悅。無奈女主已經被選為秀女,不日便要入宮。哪知不久后,她便因受寵卻胸無城府,被陷害而打入冷宮。 情急之下,男主拿出先皇手諭,提出以此為交換救出冷宮中的女主。誰知他兄長大怒,以仿造先帝遺詔以謀朝篡位之罪,與穢亂后宮之名,名正言順地將二人處死。 再次醒來,男主重生為邊關重傷的逃兵。他利用前世的記憶回到戰場,幫助邊關將士打贏南疆蠻夷,依軍功被封為將軍。誰知回宮聽封領賞,他依舊晚了一步,女主已然入宮。此事無法改變,他便決定隱去自己的感情,遠遠地守護她。助她在后宮中站穩腳跟,脫離被打入冷宮的命運。 無奈女主雖對皇帝樣樣投其所好,可終究只被皇帝看作是牽制后宮爭斗的棋子。她奪得鳳位后,皇帝便寵幸新人,重新制衡她。 后宮之爭,如野草焚燒不盡,只有無盡的陰謀權術。這便是輪回,即使生命走到盡頭,從頭再來,亦無法跳脫。 程梓月實在喜歡這劇本,便當機立斷,接下了這部劇。 四點多時,白木頭跟她說自己有點事兒先回家了,讓她忙完以后自己坐車回去。程梓月欣然同意。晚上七點多,她坐車回了他的豪宅,他正搬個板凳坐在車庫門口等她。 程梓月笑呵呵地走過去,還沒等說話,他就呼啦一下站起來,拉著程梓月就往大門口走。 亂七八糟給她解釋了一大通,程梓月才明白,他這是要給她錄指紋密碼,以后她就能自己開這個門鎖了。 程梓月一邊跟著指示按指紋,一邊興致勃勃地觀察這個鎖的原理。 白木頭站在她身后,問她:“程姑娘,今天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程梓月脫口而出:“有啊。今天推了一個特別特別煩人的真人秀,感覺棒棒的?!?/br> 頓了頓,他又問:“還有嗎?” “還有——今兒收到一份特別好的劇本,白木頭,我要出女主了!”她興奮地回頭看他,發現他正拿著手機鼓搗著什么。 這時,那個指紋鎖滴滴響了兩聲,證明是錄入成功了。程梓月趕緊把門鎖上,試了兩邊,一點問題也沒有。她拉開門,跟白木頭說:“你有新手機了?是下午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號碼?” “嗯?!卑啄绢^點頭,把手機收回口袋里,一邊跟著她進門,一邊說:“幸虧程姑娘回來得早,不然再過會兒,那師傅教我的錄指紋的方法我又給忘了?!?/br> 程梓月笑了笑,換上拖鞋進去拿水喝。 白木頭一路跟著她,到了客廳,又問她:“那還有什么別的事兒嗎?” 程梓月腳下一頓,想起司天美白天說的,要公布戀情的事兒了。 她知道他問的肯定是這個,卻又羞于主動說出來,于是只好裝傻道:“還有什么事兒???沒了?!?/br> “???怎么可能???!”白木頭穿著一個黑色的帽衫,雙手揣在口袋里,來回在家里踱步子:“長姐不是說了要找人問你么?怎么會沒問呢?今天沒有人問你什么話么?” 程梓月看他似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便撂下水杯,一邊拿手機把他的號碼存下來,一邊問他:“那你希望誰問我什么話???” “這——我——”白木頭話都到了嘴邊,又自己咽了回去,依舊來回踱步子。 程梓月看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