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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到她手里:“程姑娘,你吃點糖,別生氣了。這個可好吃了?!?/br> 程梓月噗嗤一聲笑了:“你弄這么多糖帶在身上干什么?醫院不給你飯吃么?” “不是啊,我怕一出門又嚇哭好多小孩兒,刻意帶的。但是……”白木頭拉著個苦瓜臉,不知道再怎么說下去了。 這時,汽車穩穩停下,已經位于某個大廈的地下車庫。開車小哥兒下車打開后門:“到了,請二位下車?!?/br> 幾個黑衣服小哥兒走得很快,前兩個后兩個的跟著他們倆,跟押解蘇三進京似的。期間,白木頭怕她害怕,一直拉著她的手。不過程梓月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毫不含糊,斂容正色,跟著他們上了電梯。 這座大廈氣派得很,幾人一路上了十樓,剔透的落地窗外俯瞰一片盛景。走廊里,偶爾能見身著昂貴正裝的工作人員快速走過,工作氣氛很是嚴肅。 于雪在其中一間屋子外就停下了,說要去找司天美。 程梓月跟白木頭被領到了總裁室外,離那白應姝就只有一墻之隔了。 其實她心里還是很期待的:到底這白應姝是何方神圣?她還真想親眼見識見識。 而白木頭攥緊了她的手,說:“放心吧,程姑娘,我決不讓我jiejie難為你?!?/br> 第35章 見家長嗎 帶著少得可憐的46個字余額,程梓月推開了白應姝的辦公室門。 很寬大又敞亮的辦公室,一張原木辦公桌快要趕上她原來住的架子床那么大。沙發、茶幾、吊燈,看起來無一不是價值不菲。 一個穿著寶藍色套裙,梳著短發的高個子女人正背對著門口講電話,說了幾句之后,她掛掉電話,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白木頭一下,眼神在程梓月身上一帶而過,最后很不屑一顧地冷哼了一聲。 雖然知道她肯定不是個太好相處的人,程梓月還是很禮貌地點頭,喊了一句“白總”。 “嗯?!卑讘瓕λ故菦]什么特別的,淺淺答應了一聲之后,就兩步走到白木頭身邊,微微仰著頭說:“應寒,今天干得漂亮啊。穿著病號服踩著一次性拖鞋去首都機場接機,演話劇呢么你?現在那群媒體看咱們白家,都跟看猴戲一樣。你還想怎么樣?” 她這話說得一點情面都不留,程梓月聽著都覺得扎耳朵。她偏頭看了看白木頭,卻發現那位大活寶居然眼睛里閃爍著淚花,快要哭出來了。 “長姐!”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伸手一把抱住白應姝的腰,把頭埋在她懷里,痛哭流涕:“長姐,我以為再看不到你了!” 白應姝嚇得嘴巴張了老大,抬起頭來看著程梓月,仿佛在問她:“你也看見了吧?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什么鬼?” 而程梓月也被他嚇到了,跟白應姝對著看,倆人二臉懵比。 白應姝使勁錘著他的肩膀,嗔怒道:“你你你,你干嘛?在機場演完了,又跑我這演來了?趕明兒我干脆給你也找個經紀人,你也出道算了!” 誰知道那白木頭非但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幾乎是嚎啕大哭:“長姐,后來我去燕淮山上找過你,可那群賊人早就不見了,我想替你報仇,卻苦于無處尋仇家!許久不見,你竟瘦削許多——” 白應姝越聽越聽不明白:“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先把我放開!” 白木頭的鼻涕眼淚兒流了白應姝一身。名貴的一身裙子被弄得不堪入目?!伴L姐,你別再氣了!我已苦練功夫,日后不會再叫賊人有可趁之機!” “這怎么回事兒?”白應姝實在沒法子了,向程梓月求助。 程梓月也不知道怎么說。難道要告訴她,你弟弟往古代走了一圈,已經不是你弟弟,而是白大俠?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結合到他之前去看精神病醫生——程梓月眨了眨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搖了搖頭。意思是:你弟弟腦子摔壞了,你多擔待吧。 白應姝當然想過無數次,這個愛惹禍的弟弟一覺醒來,會是什么樣的一個光景。但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居然是這樣。那些為弟弟量身定制的全套計劃瞬間全作廢了。她揉了揉太陽xue,只覺得陣陣頭疼。 程梓月看白應姝束手無策,只好上前去拉白木頭的手:“你先把你jiejie放開,起來說話吧。你看,你jiejie的衣服都叫你弄臟了?!?/br> “???”白木頭這才如夢初醒,看了看白應姝身上的“水漬”,一下子躥了起來,拿他那病號服的袖子給她一通亂抹:“對不起啊長姐!實在抱歉!” 白應姝撇著嘴一臉嫌棄地看了看他,轉身拿了張抽紙給自己整理了一下,又拿起座機給助理打電話,吩咐拿一件新衣服過來,再拿一套男裝,把這件送洗。 程梓月也從包里拿了些紙給他擦鼻涕。 三個人對著沉默了下來。 不一會兒,白應姝的助理來了,給白木頭帶了一件很有質感的西裝。白應姝把衣服塞給他,讓他去她的休息室里換。而她自己則到衛生間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她出來的時候,白木頭還乒乒乓乓在里頭折騰呢。程梓月想著他大概仍舊穿不慣現在這個時代的衣服,卻也不好意思提出來去幫他。 白應姝嘆了口氣,起身到茶幾旁邊燒水沏茶,還招呼程梓月一起。程梓月湊過去一看,她有一套看著十分昂貴的茶具。茶海、茶寵、還有那套茶壺茶杯全是一等一的好。就連茶漏的柄都是精心雕琢過的,一看就知是大師的手筆。 沏好后,程梓月端起小茶杯來,輕輕呷了一口,立刻兩眼放光,忍不住贊道:“好茶!” 雖然字數飆到只有42,不過程梓月自打穿越過來,就沒再品過茶,更別提這樣上檔次的了,因而這兩字對她來說,不僅值得一用,且跟這茶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白應姝微微一笑,把茶杯放回茶海上,目光瞟過休息室,小聲說:“我這個弟弟,我真不知拿他怎么辦好。之前送他去醫院做鑒定,大夫跟我透露,說他一點問題也沒有??赡憧纯?,這哪是沒有問題的樣子?” 程梓月沒說話,專心品茶。 “不過我還要謝謝程小姐了,看來他很聽你的話,而且是往好的方向聽?!卑讘瓋赏认喁B,正色道:“我也不怕告訴你。之前他和袁可茵那丫頭在一塊的時候,凈想著騙老爺子的錢。袁可茵會來事兒,老爺子喜歡她,就有求必應。那段時間,藝程一直在走下坡路。也因此,我跟他們父子倆鬧翻了天。后來老爺子死了,遺書在他保險柜里,股權也是給了應寒大部分。這次送他去醫院鑒定,我就是想讓法院出個他是限制行為能力人的判決結果,好接手這個大攤子,別再讓他糟踐了。不過昨天我從意大利飛回來,到今天跟你們倆見了面,我這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