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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回過頭來,好像期待著什么。 司天美垂眸壓住笑,踩著恨天高噠噠噠走到自己桌子前頭,半倚半坐在上頭,一抱肘,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道:“你放心,無論換多少個經紀人,大家的建議肯定都跟我一樣?!?/br> 咣當一聲,是蘇沉怒不可遏摔門而去的聲音。 司天美中指上套著鉆石戒指的右手端起桌上微涼的咖啡,送進嘴輕輕抿了一口,嗤笑道,年輕人啊,有你回來求我的一天。 剩下的兩天假期,晉小江恢復正常了,卻對她唱歌這事兒像是瞎了一樣,完全識別不出來她在講故事罵人。 程梓月樂不思蜀的同時,迷上了某個彈幕網站。 原因很簡單,她的歌兒幾乎把這個網站血洗,所有的調音、改編大神全出來了。各路阿婆主把她的歌兒改成了全明星鬼畜版、跟其他古風歌曲左右耳混音版,更有甚者居然大膽地用蘇沉的聲音做成音源來唱這首歌,還配上他各種白眼丑態做了pv。 程梓月像個傻子一樣拿著手機哈哈大笑,還偷偷注冊了一個賬號,給那個阿婆主點了個贊。她實在是很好奇,這些各路大神們都這么有才,又那么會用電腦,怎么會不如她火呢?簡直天理不容??! 可惜啊,這么好玩兒的東西,白木頭看不到了。她退出軟件,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白大俠啊白大俠,怎么被人擄去看精神科,也不反抗呢?你難道真瘋了么? 媒體這么大肆宣揚,藝程卻沒有一點要澄清的意思。白應姝又在國外:這八成就是她自己搞出來的新聞。是不是如果白木頭瘋了,整個白家的基業就都是她的了? 要是她也有一身功夫就好了,就可以去安定醫院來個美救英雄了。 而遠在千里外的白木頭拿著大夫給的平板電腦,正在看第n遍程梓月的歌兒。這幾天他基本是每天抱著ipad入睡,夢里還能看見她拿著他給買的三弦彈彈唱唱,唱著唱著就對他笑。 然而,醒了之后就什么都沒了。 假期的倒數第二天,程梓月接到了蘇沉發來的短信,上頭寫著: “梓月,不好意思,之前是我少不更事,八卦心太強,誤會你跟秦大哥了。希望以后能一同融洽出現在媒體前?!?/br> 啥意思?誤會了?誤會了就可以信口胡說?誤會了就能跟蹤偷拍?誤會了就能滿世界嚷嚷別人的*?程梓月真想送他一萬個呵呵,順便把剛才他那個丑態百出的pv丟給他。 還少不更事呢,明明他倆同年生,說得跟她是個老太婆一樣。 現在他的黑料已經滿天飛了,道個歉還這么心高氣傲的不誠懇,鬼才要搭理他。 第33章 白木頭,我殺青了 假期最后一天。 “天美姐,我可給她發短信了,道歉也特誠懇,可那小死丫頭就是不搭理我?!碧K沉坐在豪華轎車的后座上,把手機遞給司天美看:“可都一整天了?!?/br> “你這稱呼,像是很誠懇的樣兒么?”司天美連看都沒看,一直戴著墨鏡望向窗外:“這次我送你去,順便把小朱接回來,剩下的戲你就得自己拍了。做人低調點,別天天讓你那小助理打電話sao擾我。我不是只有你一個藝人要帶?!?/br> 蘇沉撇嘴,凌空飛了個白眼出去,很不服氣地說:“知道了?!?/br> 司天美依舊別過臉不看他:“梓月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心眼兒比你寬不少。你道過歉了,她也就不會再為難你。不過這次的教訓你可給我記好了?!?/br> 說完,她從皮包里掏出來一個u盤遞給他:“天涯娛樂、豆瓣八組,那些扒你的帖子已經都聯系刪了。這里是備份。有功夫自己多看看,對照著人家說的好好自省,順便留意一下,出道幾年究竟樹了多少敵?!?/br> 蘇沉咬著牙接過來,把u盤捏在手里,恨不得捏碎了它。 酒店里,程梓月近兩天迷上了一個叫田芃的饒舌歌手。他出道幾年,發行了六張專輯,每一張都異常洗腦。饒舌的部分說得快又溜,比相聲貫口還帶勁兒,唱腔部分旋律又美,聽得她如癡如醉的。于雪買了個nano給她,她就天天塞著耳塞聽他的歌兒,都不愿意摘下來。 近來,陸陸續續有劇組的藝人跟工作人員歸隊了,好幾個人都帶了家鄉的特產來,第一個就到酒店給程梓月送去。大家看見她,神情全跟走時的質疑不一樣了,反而帶著nongnong的興趣和一點點欽佩,還有人跟她說中了她那首歌兒的毒無藥可解,已經病入膏肓了。 而那些質疑的眼光,全部在蘇沉踏入橫店影視城的一剎那,朝他掃射了過去。 蘇沉一開始就跟個小猛獸一樣,面對那些目光,隨時準備沖過來咬人??纱蟾潘咎烀罌]少嚇唬他,他最后也只能選擇收斂,灰溜溜回酒店瞇著去了。 程梓月的最后一場戲被安排在十月中旬。而飾演唐綺闌的周琳瓏由于被“貶為庶人”,也快殺青了?;貋淼倪@兩天,副導演一直在過唐綺闌的戲,找了幾個地方讓她補拍,捎帶腳也把程梓月的戲審了一遍。而其余時間,程梓月則一直跟著攝像、燈光全程圍觀秦頌遠跟袁可茵對戲,學習他倆的長處。 終于,到了她謝幕的時間。 太子側妃岳寧歌終日被軟禁在寢宮中不得外出,她的妝容因此十分寡淡,且略顯蒼白。程梓月為了這最后一場戲,一直在控制食量減肥,以達到“形銷骨立”的效果。 鏡頭中,她穿著單薄的衣裳、裙擺曳曳,頭上繁復的冠飾搖搖欲墜。翠玉紅珠在她慘白膚色的映襯下,顯得十分扎眼。她直直立在妝鏡前,袒露的鎖骨與纖細的皓腕嶙峋不堪。她面上沒有一丁點表情,只微垂的眼睫透著些頹然,久久立在那,仿佛行尸走rou,又好似牽線木偶,早失去了做人的知覺。 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游離著,最終定格在昔日嵇無憂贈予她的珠釵上,便再無移動。 往日的甜蜜再上心頭,她卻早沒有喜怒之感,好似那些過往已與己無關。 “寧妃娘娘!”她的陪嫁丫鬟急匆匆從門外跑了進來,這才讓仿佛定格住的畫面又重新恢復生機。 年輕的宮人臉上盡是喜色,跑到她身前,因速度太快還剎不住差點撞在她身上。 但岳寧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連目光都未有一絲變化。 宮人兀自快速地行了個禮,道:“娘娘,嵇大將軍西征三載,終凱旋而歸!” 黯淡的眸子忽然發出精亮的光。岳寧歌整個人忽地挺拔了些,不僅眉宇間籠罩上了一抹喜悅,嘴角也難得地揚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宮人的手,指節泛白:“此話當真?” “嗯!”宮人用力點頭。 瞬間,她拉著小宮女在堂內雀躍著轉起了圈來。裙擺一層層漾開,她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