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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小盒藥,揮揮手示意她回去。 “梓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鼻仨炦h在門外望了望白木頭,在她肩上一拍,轉頭邁著大步走掉了。 本來過個生日是挺高興的事情,怎么弄出來這么多彎彎繞的事兒?程梓月把藥盒往電視柜上一扔,進衛生間去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正擦著護膚品,白木頭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門口,倚在門框上,在鏡子里看了她好半天,才問她:“程姑娘,你又喝酒了?” 今天的白木頭穿得西裝革履,頭發也理得很得體,好像剛出席完什么盛會似的,高高的個子杵在那里直勾勾盯著她,還真有點迷人。 感受到這里有些奇妙的氣氛,程梓月的手在空中頓了一頓,然后加快了拍臉的速度:“嗯,他們說今兒是我生日?!?/br> “他們怎么知道的……”白木頭有些懊惱地抬起手,剛要揉腦袋,又怕亂了發型,悻悻地把手放了下來。他轉身走到屋里,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手里還多了一個大匣子。 “程姑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彼涯谴笙蛔舆f到程梓月跟前,表情更靦腆了。 程梓月有些吃驚,把打開的護膚品全都蓋好,走出衛生間來,接過那大盒子,抱著它坐到了床上。 白木頭在后頭跟著她,拉了個椅子坐在旁邊,搓著手好像很緊張,跟等著老師批改作文的小學生一樣。 程梓月輕輕把兩個暗扣打開,掀開匣子一看,里頭擺著一把雕紋繁復、如意琴頭的紫檀三弦。這把琴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漆器精良、工藝上乘,琴鼓圓潤、琴弦張弛適中,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程梓月小心翼翼將三弦取出,拿在手里稍稍一彈撥,便是清脆有力的聲音傳入耳畔。 手指觸到琴弦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她笑容初綻,一時間竟不知彈哪一段才好。 白木頭見她一直把琴拿在手里,又不肯彈奏,便提心吊膽起來:“程姑娘,你還喜歡嗎?” “喜歡得不得了!”程梓月抬起頭,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又像會發光,里面溢滿了喜悅:“我都有點生疏了……” “看來那些人沒騙我!”白木頭見她笑了,一顆心才咽回肚子里:“我看賣樂器的那大爺年過古稀,頭昏眼花,還在想是不是哪里來的江湖騙子呢?!?/br> 程梓月抿了抿唇,總覺得自己現在狀態不好,便把琴放回琴匣里扣好擱在一旁,接著往前坐了坐:“木頭,你這幾天都不在,就是去給我買禮物了?” “嗯?!卑啄绢^用力點頭:“還好我對著那大爺連哄帶嚇唬的,總算趕上了?!?/br> 她今天還想著好久沒有摸三弦了,懷念原先講書的日子,這傻木頭就去尋了把琴來給她,難道這世上真有心有靈犀不成? “噗——”程梓月不禁笑出聲來:“你是怎么知道我過生日的?” “是開車的老劉告訴我的?!卑啄绢^嘿嘿一笑,蠻不好意思地偏開目光:“他在電視上看過你,又看我跟你走得近,就去一個什么百度上頭找你。居然找到你的生日,就在這幾天。你說這個什么度的,是不是神算子?……不過我本來想穿好看點,帶你去遠一點的地方吃頓好吃的,結果等了一晚上你都沒回來。好不容易等到有人開了門,我一看,還不是你……” 程梓月聽得莫名有點心疼,幾天沒見,她倒也真是挺想這塊木頭,于是忍不住抬手在他滿是落寞的臉上摸了摸:“只可惜今天晚上你不在。誰叫你穿成了藝程的大少爺,還是個娛樂圈的大名人兒,都不能堂堂正正出來陪我過個生日?!?/br> 話音未落,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攥在心口,信誓旦旦地說:“程姑娘,你放心,我最近已經在努力了,肯定不能老讓你這么偷偷摸摸地帶著我,委屈了你?!?/br> 程梓月叫他嚇了一跳,扭著手腕兒就想掙開,誰知他抓得緊,她怎么也逃脫不了?!澳隳隳?,你打算怎么樣?” “這些你都不用cao心,讓我來考慮。你就好好拍戲,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健健康康的就好?!卑啄绢^一邊說著,眼睛里一邊放光。 程梓月又樂了:“行行行,我知道,你先把我放開成不?” 白木頭立馬炸紅了臉,趕緊松了手轉過身子去背對著她:“程姑娘對不起,抓疼了沒?!” “沒事兒?!背惕髟驴粗阌X得好笑,于是把小腿兒盤了上來,問他:“剛才……袁可茵跟你說什么了?” 白木頭半天才把頭扭回來:“她劈頭蓋臉就對我一通罵,說我什么忘恩負義、朝三暮四、招蜂引蝶,她還問我為什么出院了不去見她?!?/br> 程梓月又問:“那你說什么了?” “我說我跟她又不熟,不想見她?!卑啄绢^喝了口水,接著說:“她又問我跟你是什么關系,我說我是你粉絲?,F在不是都這么叫么,叫粉絲。她還問我為什么跟你住在一塊。我說我就怕像她這樣的人太多了,欺負程姑娘。然后她就哭了,還一個勁兒打我,個瘋婆子?!?/br> 程梓月聽完,差點笑掉大牙:這個袁可茵,自從碰見白應寒,就破功了,再也做不了老好人了。 樂完了,她問:“那你怎么辦了?” “我點了她麻筋兒一下,她就動不了了?!卑啄绢^蹙著眉頭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你不是說在這不能打人,打人要蹲大獄嗎?我用的勁兒特別輕,就怕把她彈壞了?!?/br> 程梓月樂得更兇了,根本停不下來:看看,這就叫典型的秀才遇到兵。 “程姑娘啊,不說她行不行?想著就煩。你講一段書好不好?”白木頭又拿出他那副招牌的“藏獒撒嬌”來,提起琴匣往她懷里塞:“說一段嘛,說一段?!?/br> 程梓月抿著嘴笑,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好,那我勉為其難,說一段吧!” “???不行不行,不能說這個,換一個吧!”白木頭的眼珠子立刻瞪得老大:“就說嘛?!?/br> “好吧!”她答應得痛快,一邊把三弦往外拿,一邊囑咐:“我好久好久沒講過了,要是卡詞兒了,你可別笑話我?!?/br> 做琴的師傅已經幫她把音準調好,她姿勢都擺好了,可謂離箭在弦,那木頭卻又一把抓住她的手:“程姑娘啊……” “???” “那個,現在你是不是只能講書給我一個人聽了?” 程梓月滿臉黑線:“是,客官,你現在是那個——那個什么挨屁待遇?!?/br> 什么挨屁?她簡體字還沒研究透,外國鳥語就更別提了。 白木頭一愣,嘿嘿嘿笑了起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頭去了。 自從穿越以來,她的心境不如從前。以前在茶館里,她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