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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先回去了?走了一天都累死了?!焙孟袷庆乓约河熊囁频?,她回身關上窗戶,臨了還投給她一個十分有深意的笑容。 你還快累死了?你個王妃好歹走到哪能坐到哪,她程梓月可是跟著她跑了一天,主子坐著,奴才站著,主子還好意思喊累?你有本事喊累,你有本事別ng??! 程梓月冷著個臉,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下,繼而,忽然想起些什么。 瞧她這耀武揚威勁兒的,不是醞釀什么餿主意呢吧?譬如說跑到她房間找白應寒什么的…… 程梓月知道這里這位白應寒跟袁可茵曾經是男女朋友,但打心底就是不希望讓袁可茵看見白木頭。 于是她拔腿就往酒店跑。 這里雖然可以開汽車,但機動車道蜿蜒,也常有行人,因而汽車開不快。反而如果用跑的,可以直線奔過去,說不定能趕上。 她剛跑兩步,又有汽車慢下來跟她保持同速。這回車窗放下來,里頭坐的是秦頌遠。 “程小姐,急著去哪?上車我送你?!鼻仨炦h的邀請可比袁可茵誠摯多了。 程梓月想都沒想,趕緊點頭,繞到另一頭就想上車??蓜偵狭塑?,她忽然又緩過神來:干嘛用跑的?特么的她有手機??! 程梓月在心里干笑一聲,掏出手機來,給上次木頭發自拍的那個手機號發了一條短信:今晚躲好了別出來。除了我,誰叫你也別理。 短信剛發出去沒十秒鐘,那邊就回了一個“好,我等你?!?/br> 又過了一小會兒,白木頭發了個笑臉顏文字過來。 程梓月噗嗤一聲笑了,剛要把手機扔回皮包里,卻看見微博那圖標上頭有個99。她想了想,興許是于雪給她買了好多所謂的僵尸粉跟留言,所以也沒當回事兒。 “程小姐,去哪?”秦頌遠頭一回看她傻笑,有些看愣了神??梢幌氲竭@傻笑并非是笑給他看的,目光又暗了下來。 程梓月料定了袁可茵會趁她沒回去砸她的門,她也懶得跟她廢話,更不想還沒演過什么好作品就傳出□□,于是恢復平日的寡淡臉:“哪也不去,我想蹭個車兜風,行嗎?” 等那位主兒鬧挺完了,她再回去。 【新聞發布會40,日常交流36,待分配30?!?/br> 她嘆了口氣,把沒分配的那30都丟給了日常交流。 “行,想蹭多久蹭多久?!鼻仨炦h往前探了探身子,跟司機說:“繞著景區開,開慢點?!?/br> 程梓月打開窗子對著外面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有車可真好。 車里安靜了一小會兒,司機很會來事兒,打開音箱放著鋼琴曲。 秦頌遠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煙,剛抽出來半根,想了想又塞了回去,笑著說:“今天看見程小姐拿著毛筆寫字,坐在那恬靜得好似天生就是個古典美人兒??晒P鋒又強勁,不輸男兒,舉手投足間干脆利落。說實話,我著實是被驚艷了一把?!?/br> 雖然聽個大帥哥這么褒獎,她心里的確很愉快,然而她望著字數余額,還是陣陣膽寒:咱能就遛彎兒,不說話嗎?! 于是她閉緊了嘴巴,跟他瞇著眼睛笑了笑。 秦頌遠偏頭看著她笑,眼神有點復雜。 程梓月就一個勁兒發怵:這氣氛,好像不太對昂…… “有時候我就在想,程小姐這么不愛說話,又深藏不露,讓人很想湊近去好好了解一番??稍趺床拍艽蜷_她的話匣子呢?”秦頌遠低頭,把煙又放回口袋里:“平時不是好的,就是謝謝,好像多講一個字就會引火上身一樣。不過也是,在這個圈兒里,新人是很不好混。說得多了,就容易錯,還是不說為好?!?/br> 他這話倒是說進了程梓月的心坎兒。 若說打開她的話匣子——如果這位一哥也進駐晉小江的成就系統,她的話匣子就能打開了。 “又或者,的確是有人能讓程小姐打開心扉的吧?!鼻仨炦h揚起嘴角,笑容卻讓人感覺苦苦的:“助理只帶了兩個,可飲料零食餐餐不少,有人一天要探好幾回班,實在讓我……很有危機感。手機里也住著愿意跟他多話的人不是么?” 對于他的洞察力,程梓月覺得有些害怕,并且已經隱隱知道他之后想說什么了。這種事她聽許央講過很多,在微博也看過很多。緋聞很要命,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說:“我該回去睡覺了?!?/br> 日常交流字數余額只剩59。 秦頌遠笑得更苦,開了開口想說什么,最后也沒說,就跟司機交代:“回去吧,開穩些?!?/br> 接下來的路程一直無話,上樓時,電梯里就他們兩個人。秦頌遠盯著樓層顯示看,實在忍不住,跟她說:“今天可能嚇著你了,你放心,以后再出來散步,我不會再提這些?!?/br> 程梓月會心一笑,卸下了些許心防。 出電梯時,先到程梓月的房間。 秦頌遠在她門前頓了一頓,問她:“以后還有機會一塊散步吧?” 程梓月只點了一下頭,趕緊掏房卡逃進屋,把門閂栓好。 靠著門平靜了一下,她嚇得長舒一大口氣。 才把包丟在床上,那塊白木頭就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了,瞪著一雙大眼珠子跟要吃了她一樣,激動得不得了:“程姑娘,你怎么才回來?” 他臉色很是不好看,頭發亂糟糟的,身上衣服也穿得亂七八糟,扣子整個扣擰了:“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白木頭的調門很高,嚇得程梓月一把糊住他的嘴:“你小點聲!” 再三確定字數余額沒有減少,她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他諱莫如深地點頭,直到程梓月把手放下,才彎下身子湊到她耳朵邊,像做賊一樣特別特別小聲地問她:“是誰???” 程梓月白了他一眼,同時笑出了聲:“怎么,終于肯跟我說話了?那位是我同事,一塊拍戲的?!?/br> 說完,她就換了鞋子進到屋里,把腿搬上床給自己揉了揉。 她本以為這木頭一定會湊過來跟她說一連串對不起,可他沒有。相反,他愣在原地,一臉六月飛雪受了莫大冤情的表情,看她就跟看青天大老爺似的。 她一臉詫異,問他:“怎么了?” 白木頭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咬著嘴唇吞吞吐吐,本來兇惡無比的一雙眼睛也變得柔情似水:“那你……那你會……跟他卿卿我我的么?” “???”面對如此清奇的畫風,程梓月一臉懵逼。 “就是,像郭靖跟黃蓉似的,電視里演的那樣……”白木頭撓了撓后腦勺,雞窩頭更亂了,臉也更紅了。 程梓月抖了抖眉峰:原來他是在為這檔子事兒煩躁憔悴啊,哈哈。 她搖搖頭,說:“跟秦頌遠啊,當然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