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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是自然的了。 然而當程梓月一句“我來自古代”說出口的時候,幾個大人物都繃不住了,全扶額笑了出來:這姑娘畫風太清奇! 但他們的笑,遠遠比不上程梓月的。 她又是為了什么笑呢?當然不是因為自己語驚四座了。 而是…… 字數余額還是10!并沒有減少!晉小江系統開眼了,識別出她這是工作需要了! 【請專心工作,祝一切順利?!?/br> 熟悉的一句話閃過屏幕之后,視線里所有非自然的元素全消失了。 程梓月感動得眼淚兒都要下來了:太不容易了。 這時候,坐在最右的那位最年輕的小哥兒說話了:“你看過這本書么?” 程梓月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好像是撞到刀口上了。報名參加海選的時候,許央的確給她買過一整套的??墒抢镱^的字間架結構極其簡單,貌似是叫簡體字,和她認識的字多數都對不上號,她看起來很費勁,于是到現在都只啃了十幾章。 而一開口就問這種問題的,又這么年輕,他八成是寫話本子的原作者。 她如果大言不慚地說看過,肯定是糊弄不過去了。所以這時候誠實點,說不定真誠能打動對方呢! 她清了清嗓子,波瀾不驚地說:“我們經紀人助理給我買過整套的。但是你們現代人的字我實在看不太懂,所以磕磕絆絆只看了十幾章……” 她話音還沒落,五個評委又都笑了:這姑娘太幽默了。 剛才問問題那小哥兒捂著嘴,跟站他身后一個工作人員說,“一會兒給程小姐拿一套臺版繁體的?!?/br> 說完,他又探出身子跟坐在正中間那中年大叔說:“鄭導,你看,盛途的版權費還沒給我呢,我又賠進去一套書。以后這拋磚引玉的事兒誰愛干誰干,我不干了?!?/br> 中間那位鄭導對著他倆當間那位有點上了年紀的大姐說:“看了嗎,他這是變著法兒的找你要版權費呢,趕緊給人家,別拖欠農民工工資了?!?/br> 程梓月大致明白了,中間那位是導演,他旁邊坐的那位大姐是盛途的代表,最邊上那個就是原作者。 仨人說得熱鬧,直接把她晾這了。她以為自己這是沒戲了,趕緊故作鎮定地補了一句:“只要給我一本我能看懂的,我兩天就能看完??刹粫Ψ虻墓媚锵刖毠Ψ?,恐怕就得兩年見了?!?/br> 鄭導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身上,饒有興趣地問:“哦?你會什么功夫?” 程梓月無比自豪:“我原來唱過戲,還會點拳腳功夫,演個女俠、神仙的都可以?!?/br> 她話音剛落,坐在最左的大叔站起來了,手里還拿著把奇形怪狀的劍。 “小姑娘,看好了學一段?!?/br> 說著,大叔走到她身邊,出其不意一招橫掃,長劍在手腕那么一翻,整個人原地轉了個圈,最后穩穩當當的一個馬步扎下去,寶劍直刺敵方下路。 這倆動作看起來非常簡單,但考的估計就是腿底下功夫。除了走位以外,步法不能碎,下盤一定要穩,連裙角都不能有一點拖泥帶水。 另外四位馬上鼓起掌來。 “劉指,今兒一天過去五十多個人了,終于能見你露一手,不易啊?!编崒P著嘴角又跟程梓月說:“這位原來可是全國武術冠軍,別演砸了?!?/br> 程梓月點點頭,還沒等說話,一把劍就朝她飛了過來。但這拋物線弧度偏小,劍沒往她眼前來,而是眼看著就要落在她小腿迎面骨上。 是不是剛才她話說得太滿,顯得自大了,人家才故意刁難她? 程梓月一抿嘴,左腳迅速抬起,往劍身輕輕一踢,劍就往右上飛了起來。她轉身右手一接,直接橫掃一招也轉了個圈。 干脆利落地翻腕挽了個劍花之后,她才心道不好:下一個動作是個刺劍,腿下要深蹲??伤彝认ドw綁著繃帶,根本蹲不下去。 情急之下,她干脆給改了動作,右手握劍狠狠刺出去直攻中路,同時高抬左腿,來了個后抬腿一字馬,穩穩當當定在了原地。 她的四肢動都不動,跟提了線一樣。底下五位看得都是一愣,臉上難免露出些驚喜的神色。角落里,攝影師咔嚓咔嚓兩張樣片,忍不住豎拇指。 鄭導首先發話了:“劉指,廉頗老矣,鎮不住人家小姑娘了。人家這跟你踢館呢?!?/br> “非也?!背惕髟率樟藙幼?,撩起寬松的褲腿,指了指膝蓋:“今兒早起我家房梁子塌了,給膝蓋砸傷了,繃帶太厚我蹲不下去?!?/br> “呦?!编崒вl和顏悅色,關切道:“那下一輪之前能養好么?還想多看你露幾手?!?/br> 程梓月心里都美爆了,卻沒怎么在臉上表露,只抱拳十分有義氣的模樣說:“沒問題?!?/br> 聽到程梓月順利進了終面,還獲贈一套繁體書的消息,許央連同經紀人都吃了一驚。她還沒走出和景大廈,經紀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一通噓寒問暖,還說要給她配件最仙兒的衣服去終面。 她嗯了三次,說了一句謝謝,五個字又沒了。 一出門,她就看見外頭正上演著奇葩一幕: 竹竿兒兄不知道為什么還沒離開,正蹲在大廈門口的草坪上,一臉陰郁地看著一只很小的白色博美。而那只小狗狗瞪著黑珍珠一樣的大眼睛,一臉戒備地抬著頭死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一人一狗之間彌漫著強烈的火藥味兒,仿佛戰爭一觸即發。 程梓月一臉懵逼停在原地。她來時乘的那輛出租車也沒走,司機靠在副駕駛車門上,滿臉無奈地看著他和它。 瞧見程梓月出來了,司機隔空跟她咋了咋舌。程梓月聳了聳肩,二人立刻產生共鳴:什么鬼?! 許央下頭還有別的活兒,也沒管她,徑直開著自己的車走了。 程梓月愣了一會兒,剛要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兒,就見竹竿兒兄忽然抬手,撓了撓自己雞窩一樣的腦袋。 博美寶寶恐怕以為他要采取什么極端行為,噌地就蹦起來,汪汪汪地開始沖他一通狂叫。竹竿兒也嚇了一跳,想伸手去摸摸它示好,誰知博美張開小嘴兒照著他手指頭就啃。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又得去一次醫院排一次隊。 博美寶寶采取以退為進、虛張聲勢的策略,一邊叫一邊往回跑,等跑到足夠遠的距離,才平靜下來,趾高氣昂地尋找自己的星辰大海去了。 出租車司機覺得有意思,咯咯咯地樂了起來。 竹竿兒站起身子,一個眼神瞟過去,司機大叔立刻面露懼色,二話不說進車里去了。 程梓月覺得有些好笑,也走了過去,卻見竹竿兒轉過身來面對著她,本來兇惡無比的臉上,竟露出了一點委屈的神色。 程梓月一怔,忽然覺得心里的某一塊被什么東西給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