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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句對不起的,真是,連一秒鐘都不給呢……”敖鈞之咕噥了一句,隨后閉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紛擾的念頭。20.翌日,不顧公司管理層的極力勸阻和挽留,敖鈞之毅然決然的遞上了辭職報告。隨后提上箱子,坐上了前往S城的飛機。下了飛機,敖鈞之打的去了最近一家4S店,提了一輛車直接就開走了。給車上完牌照,看天差不多黑了,便把車停在了火鍋店樓下,想著周庭讓待會兒下課了應該就會回來。可是敖鈞之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眼看已經是十一點了,火鍋店的燈也沒亮,敖鈞之覺得奇怪,于是又開去交大想問問看這是怎么回事。走到宿舍區樓下,敖鈞之拉住一個人問。“同學,你認識周庭讓嗎?”“不認識?!?/br>于是又換了個人。“同學,你認識周庭讓嗎?”“不認識?!?/br>就這樣,差不多拉了十個人以后,終于遇到一個說認識的人了。“你找周庭讓???原來住708那個成考生?”“對對對,就是他?!?/br>“聽708的人說,他家里出事了,今天下午都沒來上課?!?/br>“你說什么?!”敖鈞之震驚的目瞪口呆,激動的拉住那個人的胳膊。“周庭讓家里出什么事了?!”“他、他爸爸從樓上摔下來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br>“哪家醫院?!”“城……城北醫院?!?/br>敖鈞之撒丫子就跑去停車場,鉆進車里急踩油門,顧不得危險,只想立刻到達城北醫院。手術室外。“嗚嗚嗚嗚……良叔……”小七的哭聲回蕩在走廊里,顯得空氣十分凝重。“好了,別哭了,周叔叔不會有事的。你這樣哭,庭讓得多難受啊?!?/br>三木將小七抱在懷里,不停用手安撫著小七的后背,同時也為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吭聲的周庭讓擔心。“庭讓啊,你別太著急,良叔吉人自鈞之相,一定會沒事的?!?/br>宋徽蹲下吅身來,覆住周庭讓不斷顫抖的冰冷雙手,希望給他一點力量。而此刻的周庭讓,從在手術室外等待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在場的人都知道,周庭讓只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周世良手術沒有結束之前,絕對不能先崩潰,為了保證周世良的搶救能順利進行,一定要保持冷靜,一定不能垮掉。哐——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主刀醫生雙手是血的走了出來,一行人立馬圍了上去。“醫生醫生!手術怎么樣了?!”“誰是患者的直系親屬?”周庭讓捏緊拳頭,向前邁了一步。“你是患者的兒子是吧?我這兒有個情況要跟你先說明一下,現在呢,手術已經進行七個小時了,我們也非常努力在實施搶救,患者由于從高樓墜下,腰椎神經嚴重受損,目前雖然生命已無大礙,但即使手術成功,恢復的幾率也微乎其微,這一點,還要請你們家屬先做好思想準備?!?/br>“醫生,您的意思是說……”“患者腰椎神經損傷,導致下吅半吅身癱瘓,以后,恐怕都要用輪椅來行動了?!?/br>砰——周庭讓白眼一翻,身體重重的向后栽去。“小讓哥!”“庭讓!”三人立刻從中攔截,將暈倒的周庭讓重新扶回椅子上坐下。醫生也對患者家屬的反應表示遺憾,深吸一口氣,戴上口罩又回到了手術室里。“小讓哥!小讓哥你醒醒!小讓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嗚嗚嗚嗚……”小七哭得更歇斯底里了,而在一旁的宋徽和三木也在極力隱忍著眼淚。“庭讓,有哥在呢,你放心,哥會好好照顧良叔的?!?/br>宋徽用力的捏住周庭讓的肩膀,傳遞給他最深沉的安慰。“是啊庭讓,至少周叔叔能醒過來,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還有我們在,我們都會幫你一起照顧周叔叔的?!?/br>三木也拍了拍周庭讓的后背,以此給他鼓勁加油。“我爸他……”周庭讓終于忍不住,情緒從哽咽開始崩塌,“為什么要瞞著我去工地打工……他明明跟我說是去餐廳炒菜的……我都叫他不要去了……他還是偷偷瞞著我去打散工……而且還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是我不好……是我不孝……爸都五十二了……我卻還沒讓他過上好日子……我就是個不孝子!不孝子!不孝子!”周庭讓激動的一個巴掌一個巴掌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扇,宋徽見狀趕緊過來拉住周庭讓的手,不讓他再傷害自己。“庭讓!夠了!你不要把什么都怪在自己身上!良叔受傷的事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先倒下!”周庭讓仿佛聽進去了一些宋徽的話,剛要涌吅出的熱淚又活生生給憋了回去。“我剛才已經跟良叔出事的工地包工頭聯系了,今天下午到底是什么情況,我有拜托他們調查清楚,然后給我回信。所以我們就再等等吧,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br>——叮鈴鈴……說時遲那時快,宋徽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是包工頭打來的電話,宋徽連忙接了起來。“喂?余工頭,哎你好你好,怎么樣,事情有眉目了嗎????你說什么!”宋徽突然瞳孔放大,神情緊張,“嗯,嗯,好,我知道了,這件事請你們務必要查下去,一定要把那個人抓出來!”掛斷電話,面對周庭讓熱切的眼神,宋徽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了好幾秒,宋徽調整了一下語氣,希望盡量不要刺吅激到周庭讓。“那個……工地那邊來消息了。余工頭說,良叔當時是在三樓陽臺結構的一個石板上刷泥,余工頭也考慮到良叔年歲大了,所以沒讓他干重活,每一層樓刷刷泥就行了,平時也沒見良叔喊吃力什么的,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突然就從上面摔下來了。不過據余工頭說,有一個工友反映,良叔摔下去以后,他特意去檢查了一下那塊石板,發現那塊板子有問題,很可能被人調換成了易碎的軟板,然后用水泥砌了上去,良叔在上面站久了,軟板承受不了重量塌陷,良叔……就這么摔下來了……”聽完宋徽的敘述,周庭讓的眼里慢慢燃起前所未有的火光,似乎要把全世界都燒光。“那宋徽你的意思是,良叔這不是純粹的工傷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害?”三木后脊梁骨頓時感到一陣涼意。“到底是誰要害良叔!我非把那個人扒了皮抽了筋不可!”小七氣憤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三木趕緊圈住他,叫他穩住情緒。而此刻周庭讓腦海里,突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