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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接觸多了吧,就特懷念校園里那些單純的時光,這一懷念校園吧……”敖鈞之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三木立刻就明白了敖鈞之此刻的心情。“還惦記施靈呢?”“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惦記她呢,還是惦記那段過去。是放不下她呢,還是不甘心就那么失去她了?!?/br>“可是你后來大學不也嘗試跟別的人交往了嗎?”“所以說啊,至今沒遇到誰能讓我徹底擺脫過去,我就只能活在過去的陰影里,它太沉重了,不是說解脫就能解脫的?!?/br>“你這樣下去不行啊,有去看過心理醫生嗎?”“看過,但都沒用,關鍵還得靠我自己想通。我這心里吧,就憋著一口氣,本來那時候我和施靈可以好好的,是那個王吅八蛋!是他毀了施靈!毀了我的幸福!就算他被判了三年,我還是覺得根本不夠!要是讓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讓他付出一輩子的代價!”敖鈞之一個拳頭狠狠砸在桌上,震得杯子里的咖啡全都灑了出來。“鈞之啊……你別激動,別激動,惡人有惡報,那種混吅蛋老天都饒不了他!可是你也得想想,這都十三年過去了,你一步一步好不容易奮斗到今天,別一時沖動做傻事……喂!鈞之?鈞之?你怎么了?”只見敖鈞之倏地瞳孔放大,臉上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握住咖啡杯的手不住顫抖,看得三木不寒而栗。啪——敖鈞之突然拍桌子站起來。“兄弟,今兒謝謝你替我接風了,我突然有急事先走了,再聯系??!”敖鈞之抓起手機撒腿就跑出了餐廳。“哎——喂——臥吅槽今兒什么日子???拍奔跑吧兄弟???怎么誰都說跑就跑,邪了門兒了還!”3.在路邊伸手攔了個出租車,敖鈞之一屁吅股坐進去,開口就報了周米莊火鍋店的地址。從口袋里掏出剛才電梯里那人遞給自己的卡片,按照上面的手機號撥了過去。嘟……嘟……嘟……伴隨著每一個提示音,敖鈞之的心跳也跟著大幅度震動。全身的血液沸騰,敖鈞之二十八年來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集中,更緊張。“喂?”電話終于接通,這么多年的一個心結,終于快要解開。“喂?請問是周庭讓嗎?”在聽到對方的回答之前,敖鈞之感覺這中間仿佛隔了一個世紀。腦海里頓時涌現出千萬個零碎的片段。那年,N城十中,成績優異的敖鈞之剛進學校就被分進了初一一班,那時候古惑仔現象盛行,校園里經常發生打架斗毆事件,而這些事件的參與者絕對少不了一個人,那就是十三班,也就是號稱混混班的頭目,周庭讓。當時的周庭讓不僅稱霸十三班,整個年級都屬于他的管轄范圍內,身邊小弟成群,小小的個子卻儼然一副大哥的氣場。后來到了初三,自然而然變成了初中部的大哥大,初中的三個年級都得以他為首,不得有任何人違抗他的命令。當然,整個十中也不是唯周庭讓獨大,因為周庭讓再牛叉那畢竟上頭還是有人,每個年級的級舵還是得聽從校舵的吩咐,也就是高中部大名鼎鼎的江舵,陳柏江。關于校舵陳柏江,敖鈞之不是很了解,初中讀了三年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甚至其他年級的級舵敖鈞之也沒怎么接觸過,唯一,也就是跟本年級的級舵,周庭讓打過交道。說起周庭讓,在施靈出事之前,敖鈞之就一直當他是初中時期揮之不去的噩夢。敖鈞之剛入學那會兒,由于表現非常突出,很受老師們的喜歡,立刻就被當作種子選手來培養,第一次集體月考成績出來,敖鈞之拿了全年級第一,告示板上排在最前頭,臉上老有光了,還有同學給起了個響當當的外號,敖霸天,被同學們各種羨慕和崇拜。就這樣,敖鈞之開始有些飄飄然了,走在路上就感覺自己高人一等,慢慢有些自我膨吅脹。而就在第一次月考后不久,敖鈞之有一次去老師的辦公室,路過十三班,瞧見里面全是些痞子混混們在打鬧,一個二個穿著奇裝異服,頂著夸張的發型,根本不把老師的話放在眼里,還有人公然在教室后面抽煙,這一切讓從小就聽爸媽和老師的話乖乖讀書的敖鈞之看在眼里,覺得實在是不像話,嫌棄的嘬了一句。“不學無術?!?/br>結果剛好被遲到還一拽一拽走到教室門口的周庭讓聽到,只見周庭讓斜著嘴角不屑的打量了下敖鈞之,突然冷哼一聲,用眼神挽了敖鈞之一刀,便優哉游哉的走進了十三班。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還一撮紅毛一撮黃毛的,額頭前的斜劉海遮得半邊眼睛都沒了,兩邊的耳骨上掛著一連串的耳釘子,亮閃閃的黑皮夾克里面是銀白色的緊身背心,還有檔都垮到小吅腿了的燈籠褲,最夸張的是胸前那一條大金鏈子,一看就是混社會的。這是敖鈞之對周庭讓的第一印象。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非主流中的極品,殺馬特中的戰斗機。面對那樣的周庭讓,要是換做現在,敖鈞之也只能說四個字。負分,滾粗。可當時的敖鈞之一是沒有勇氣,二也是沒有資格這樣說。因為敖鈞之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那時候大家伙提到敖鈞之的優點,除了說成績好,也就只能說成績好。言下之意就是,外貌質檢嚴重不過關。誰讓敖鈞之小時候有弱視,天天都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跟個弱智似的,發型還是mama給弄的蘑菇頭,看起來就更像弱智了,再加上初中那會兒發育緩慢,個頭兒也不高,還骨瘦如柴的,典型的頭腦發達四肢不遂。就是因為這樣,兩人對彼此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中時代。然而,十多年過去了,人發育了,長大了,五官也長開了,非主流的打扮也好,書呆吅子的造型也好,對于兩個二十八歲的男人來說,也早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曾經張牙舞爪的,現在清爽干凈了。而曾經呆呆傻傻的,現在卻帥氣有型。這就是為什么,時隔那么多年,兩人在電梯里相遇,并沒有馬上認出彼此的原因。畢竟,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而敖鈞之少年時期噩夢的開始,是源于當天下午。放學了,敖鈞之去車棚取自行車,發現有一幫壞小子正在給教師停車區的一輛車動手腳,敖鈞之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直接回家的,正要把車推出去卻突然聽見后面有人說。“你們這幫蠢貨!費那勁捯飭輪胎干什么!輪胎壞了能頂個屁用!要我說,直接給那老姜頭兒來個大的!把他剎車給絞了!媽吅的,他丫居然敢扇我兄弟巴掌,老吅子非送他去見閻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