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從潁川調來五萬軍隊,就在長安以北百公里處,說是在演練,我卻覺得不大對勁?!?/br>符夙冷笑一聲道:“是不對勁,不過無甚大礙,拓跋肆大婚那日,清河便會舉兵起事,你即刻率三萬禁軍去攔截拓跋安的軍隊,只要能夠抵擋他一晚上,讓我將拓跋一族都拿下,拓跋安也就不足為慮?!?/br>張蠻不解道:“我領三萬禁軍,抵擋拓跋安一陣倒也可行,只是剩余的二萬禁軍,郡王準備親自帶領?”符夙搖了搖頭笑道:“二萬禁軍包圍長安,由荀裕統領,大婚當日我會親自統領羽林軍沖進皇宮,殺一個措手不及?!?/br>張蠻贊同的點頭,又笑了笑道:“荀裕一個公子哥,能領軍嗎?”符夙正視張蠻道:“不要小看荀裕,文國公荀氏一族,從來都是文武雙全之輩,荀裕也絕非池中之物,得他我如魚得水,不可對他抱有輕視之意?!?/br>張蠻到底是不服氣的,符夙雖說他也僅僅嗯了一聲,扯著嗓子道:“主公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張蠻聽您的就是!”深夜。文國公府。荀裕十分幸運的又遭到了軟禁,荀裕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明面和符夙聯系呀,就連給符夙遞封信,那也是小心謹慎,怎么就給荀攸發現了呢。荀裕跪在書房內,荀攸面依舊冷冷的,一雙眼睛等著荀裕,良久都不帶眨一下的,荀??嘈Φ溃骸案赣H大人,我真沒有和符夙有聯系,我身邊都是您的人,哪里來的聯系呀!”荀攸端起茶杯,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嗤笑了一聲,對著荀裕道:“陛下大婚日,不就是你們謀反時,荀裕...不可行謀逆之事!”荀裕沉默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這是拓跋肆與他設下的局,可他荀裕的身份,怎么和拓跋肆有聯系,說出來只怕荀攸這樣的人精,是不相信的。“父親大人,我...荀裕至始至終都是忠于一國的人,或許您一時看不出來,可荀裕說的都是真心話?!避髟9蛟谙率?,第一次和荀攸的目光對碰。荀攸低著頭說道:“看見便就是看見了,心里認定就是認定了,未發生老夫沒有證據,可一旦發生了,老夫也不會坐以待斃?!?/br>荀裕叩拜道:“請父親監督吧?!?/br>荀攸揮了揮手,荀裕自個自覺的起身離去,荀攸沉默在原地良久,才幽幽道:“當今的陛下...是真的不看臣子的文書么?”荀攸搖了搖頭自嘲道:“可老夫那封是先帝御賜的圣旨,怎么也無回應呢?”宮內。拓跋肆坐在長樂宮內,馮太后正擦拭著一副銀色鎧甲,眼中還帶著些懷念:“這幅鎧甲是你父皇的,十三年來你父皇穿著它經歷大大小小數百戰役,從未敗過,如今傳給了你,你別丟你父皇的臉?!?/br>拓跋肆心不在焉的,手指沾著茶水在桌案上寫著些什么,馮太后一轉身,頓時皺了眉頭,走上前去看見拓跋肆寫的字,頓時白了一眼無奈道:“楚謖楚謖又是他的名字,如今大敵當前,你就別談情說愛了?!?/br>拓跋肆這才回過神來,傻笑著,馮太后心道:我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傻兒子呢。“唉...哀家尚未松口,你就已經成竹在胸,全完不顧他人之意了?!瘪T太后說道。拓跋肆撓了撓腦袋,起身對著馮太后行禮道:“楚謖如此優秀,配兒子不是正好嗎?兒子想普天之外,也只有楚謖與兒子能夠心意相通?!?/br>馮太后道:“禍亂當前,此事哀家暫時不管,大婚之日你要小心安排,既不能讓符夙發現異常,又要保護文武百官的安全,得小心謀劃才是?!?/br>拓跋肆會意道:“兒子倒是思慮妥當,如今便是靜待符夙動作,兒子想早日將您與重要大臣,先行轉移至城外?!?/br>馮太后搖頭拒絕道:“不必,哀家和你路伯伯商議過,除了你,我們誰都不走,我們與這長安共存亡,也有一個激勵你的動力,萬一...?!瘪T太后神情肅穆,繼續道:“萬一符夙得逞,宮里百官被屠,皇太后喪身亂臣之手,符夙如此便失了人心,你也可以順勢反攻?!?/br>“若連你們都不能保護,兒子也沒資格稱為帝王,母后放心兒子會做妥善安排,不叫您與路伯伯一干功臣,受了符夙的害?!蓖匕纤裂壑衅鹆艘粚訚i漪,再一看夜中的明月,始終朗照給人以希望。“母后你看,這天上之月,即使有幾片烏云妄圖遮住他的光芒,也遲早會被他的光亮驅散?!?/br>一月之期,很快就到,宮內各處掛上了紅綢,本大喜的日子,宮內宮外卻一片肅穆,絲毫感受不到喜意,反而在暗地里的人們愈發蠢蠢欲動,拓跋肆坐在宮內,看著荀裕與影衛呈上來的公文,拓跋肆樂呵道:“荀裕啊荀裕,你怎么看守的城門,符夙的人進來也就罷了,這一千不明人士,又是那方勢力呀!”荀裕跪在地上也很無語,他是有意放符夙的人進來不錯,可這一千人分明也是熟知他們底細,知道符夙的人何時進來,這才鉆了空子。“暫時還沒查清,但這方勢力應該是熟知我們底細的人,否則也鉆不了這空子,我心中有懷疑對象,但還沒有證據?!避髟0欀碱^道,看來對于此事頗為苦惱。拓跋肆冷哼一聲有些警告的意味道:“明日就是大婚,你還沒查出來豈非壞事,你只說懷疑的是誰,會不會對我們明日的事有影響?!?/br>荀裕不確定的說道:“我估計是荀攸的人,他的人大概不會幫助符夙,要知道如今是公子您的拓跋氏為正統,一旦生亂拓跋氏的人才是最佳的幫扶對象,若是荀攸的人,大概是進來保護您的?!?/br>拓跋肆道:“如何能證明?”荀??嘈Φ溃骸吧洗纬q未能進宮,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和符夙來往過甚,被荀攸軟禁在家,之后荀攸在我身旁安排了十來名荀氏的人,時時監視我,一旦我和符夙有聯系,我就能隨時被他軟禁?!?/br>拓跋肆可沒心思說笑,只見他低頭喃喃道:“希望如此吧,若荀攸真是為大義,明日對你若有阻攔,你便告訴他真相吧?!?/br>荀裕搖頭道:“我的行為實在不像個忠臣,他未必信,還請公子御筆親書,免得到時耽誤了時機?!?/br>拓跋肆點頭道:“也好,這幫老臣子,總是有自己執著的時候?!蓖匕纤磷叩阶腊概?,上面已經積壓了許多公文,拓跋肆細看,一大疊公文下,似乎有一抹金黃,抽出來一封折好的圣旨。拓跋肆道:“奇怪了,臣子上的公文中怎么會有一封圣旨,也沒聽吳用提及?!痹跀傞_一看,拓跋肆神情驟變,眼底突然間就布滿了敬重之意,將圣旨遞給荀裕。拓跋肆有些唏噓道:“朕這滿朝大臣中,只怕唯文國公荀攸有如此大義,古往今來只此一人!”荀??春蟾蔷粗氐溃骸斑@簡直就是大義滅親,荀攸公當真是一心只為天下呀,荀氏能夠數百年屹立朝堂并非沒有理由的?!?/br>“這今夜只怕符夙還要尋你,你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