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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他潛意識就想要宣布主權,將夏雅攬在了懷里。夏雅雖還在生他的氣,卻又很自然地抬手為對方取下被噴了滿身的彩紙屑,別人眼中的觸目所及皆是兩人間的甜蜜默契,全然未有做戲的嫌疑。 此時賀青淳不言不語地站在一旁,嘴角雖是上揚,眼神卻無笑意。 本以為這小女人并不會記著那人的生日,如若是不再家的話那就更好……現在看來夏雅不僅對商敖冽一往情深,還頗有點想要弄假成真的架勢,是她低估了夏雅的本事,也看輕了對手的能耐。 她默默將視線掃了一圈,家中布置周全,處處洋溢著溫馨,這說明對方確實早已端出了女主人的架勢——此女不得不除。 賀青淳言笑晏晏地走至夏雅面前,再次向她道歉,“妹子今天實在是對不住?!彼闷鸶吣_杯,仰頭將一杯紅酒喝得干干凈凈,“只好以酒謝罪了?!?/br> 商敖冽走過來,皺眉奪過她手里的酒杯,“行了,今晚你也喝的不少?!?/br> 賀青淳神色微茫,搖了搖頭,“沒事兒,高興嘛……難得的?!?/br> 夏雅聽見商敖冽低低嘆了聲,那嘆息中飽含了另一種她無法明白的含義。他差遣身旁的顧柏也,“你晚上送她回去,她還有正事要做?!?/br> 顧柏也覺著自己也挺為難,關珊珊正略帶不滿地瞪著他,他客道地說了幾句,走為上策。 凌晨一過,席散,眾人告辭。 臨走前,顧柏也神經兮兮地將商敖冽攬到一旁,嚴肅道,“表弟,哥知道你晚上還有場硬仗要打,有句話哥要囑咐?!?/br> 商教授推推眼鏡,神情淡漠,實在不愿聽他的廢話連篇,哪知顧柏也卻兀自熱情地說,“想要同女人爭論,假如咱們只有邏輯和事實來做武器的話……那妥妥的死定了!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br> 說著往他弟手里塞了件東西,“哥們你看著辦吧!”還特意將重音放在了“辦”字上。 夏雅并沒看見這一幕。她正吩咐請來的人要他們將家中的雜物一并帶走,剩下的還有些還原工作就該輪到自己收拾。商敖冽見她依然滿臉緊繃,勸她別急著忙,夏雅就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倒了兩杯香檳。 她遞了其中一杯給他,“商老師,你今晚還沒敬過我酒?!?/br> 商敖冽拿起酒杯與她碰了碰,一飲而盡道,“賠罪了?!?/br> “你既然這么不放心賀小姐,何不親自送她回家?” 見她問的可笑,他不由說,“看來,你對我意見很大?!?/br> “其實賀小姐說的也對?!毕难欧畔虏AП?,壓抑著自己的脾氣說,“咱倆本來就是‘包辦婚姻’,沒什么感情基礎,能將就這么久就算不錯的了……” 即使哪天說散就散,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何況要這男人敷衍度日,如今的她也未必舍得。 商敖冽意味幽深地盯著她晦澀的神情,猜到她又在胡思亂想。雖說心里并不認同,嘴上卻想著逗她,“你要真這么想,我也無話可說?!?/br> 起初,他是帶了些無奈與勉強,也覺得兩人的結合不論從何角度來說都算一樁荒謬的因緣??稍趺凑f也那么多時日過來了,她盡心盡力的去經營這個家庭,這些他比誰都要看的全面。 夏雅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氣質嬌媚地緩緩抿了口酒,沾染酒漬的唇形飽滿,有人看得嗓子發熱,微微泛癢。 “你這人……總這樣毫無情趣可言,偶爾說幾句甜言蜜語,會死嗎?”她抱怨著,長睫毛上沾染了些水珠,看起來眼神氤氳。 商敖冽笑笑,卻還是不言不語。 夏雅索性躺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晃著兩條迷人的長腿,懶懶地說,“商老師,說實話……我不想再回去?!?/br> 商敖冽也舉起眼前的酒杯,看著他媳婦兒嬌美的模樣,像就菜下酒。他輕聲說,“那就別再回去?!?/br> 夏雅莫名心頭一跳,暈黃光線下的商敖冽有著一張深不可測的俊臉。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時摘下的眼鏡。 試問如何才能給她所謂的安全感,他確實無從下手,可要說目前自己最想做且極度想要給予她的…… “夏雅,謝謝你?!鄙贪劫哌^來輕輕俯身,將她抵在沙發與他的胸膛之間,貼近她的耳旁道,“我很喜歡你的驚喜?!?/br> “商敖冽,那你今天就給我說句實話?!毕难殴钠鹉蟮挠職?,抬起她秀美的臉蛋,問他,“你到底……喜歡她么?” 令她沒料到的是,男人立刻便答:“如果我喜歡她,早娶她了?!?/br> 夏雅蹙眉,想想似乎也挺有道理。 商敖冽撫著她鬢發的秀發,鮮少這樣柔聲道,“你沒錯,即使只是朋友,毫無私情,也不能失了分寸,事實上與你結婚以來,我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接觸,基本不見她?!?/br> “……真的嗎?” “想想你與冷旸之間……會不會讓你心理平衡?”他說的還挺認真。 夏雅失笑了,“這你又不懂了吧商老師,女人都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這時男人的氣息鉆入她的每一寸肌膚,他把住她的腰,渾渾噩噩間,夏雅也反手抱住他的頸項,情不自禁地仰頭同他接了吻。 商敖冽只覺得那股火蔓延全身,這感覺比那腹中饑餓更加難耐,已是再無法抗拒?!拔液孟裼悬c醉?!?/br> “你今晚喝多了?!毕难拍樕杭t,末了又補上一句,“我好像也是?!?/br> 伴隨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商敖冽伸手探入夏雅的裙底,她下意識夾緊雙腿,若有似無的困住他的突襲。 顏正膚嫩的美人兒橫陳眼前,此刻商敖冽已是目標明確,思路清晰。他低頭索吻,夏雅卻是羞答答的側臉避開,兩人的衣物被脫得七零八落,再無可能收手。 商敖冽突然起身,打橫將夏雅整個人抱起來,她柔弱無骨般依靠在男人的胸前,他的氣味不斷包裹住了她。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的能耐,抑或兩者皆有,她整個人都像剛從水里撈上來,再無半點反抗的意識。 “商老師……”夏雅聲音軟糯地喊他。 “和商老師進房睡了,嗯?”他再次引導她。 夏雅點點頭,更加抱緊了他的肩膀。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即忐忑又期待,卻任由商敖冽將自己抱入房中,將她輕輕放置在棉被之上。 這張由她親自挑選購置的雙人軟榻,正是屬于他們小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