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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要和那個男的去辦證?!” 冷旸在半明半暗的柔光中見到夏雅披頭散發、衣衫凌亂,巴掌臉上的嘴唇小而豐潤,那腰肢修長纖細,裸出半個肩膀柔滑細膩。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冷旸視線中的戾氣,如河水下暗藏的礁巖。心頭卻益發的柔軟,那沖動就像一串泡沫從魚嘴中連番發射而出。 他情不自禁地低首,溫熱的唇擦過她細白的頸項。 “冷旸!”她驚叫,又反抗不過,積攢了所有的力道,狠狠往他肩膀上啃咬。 冷旸暗暗吃痛,嘴角笑容因為她的舉動更為狂放?!拔沂遣皇菓撓纫徊桨涯憬o辦了?省得你連一個認識不過月余的男人都可以嫁!” 他的唇延著她白皙緊致的肌膚來到胸口處,黑發又麻又癢地掃下,冷旸用牙齒輕磨她胸口處平滑的皮膚。 ☆、〇五、結婚進行式(一) 夏雅死咬冷旸的肩膀不放,他也啃噬她性感的鎖骨與柔軟的皮膚,一來一去,倒像是情人間的小情趣了。 夏雅又羞又怒,聲音中透露出的是焦躁到極端的一種冷靜?!袄鋾D!這就是你所謂的‘你愛我’?!” 冷旸心底狠狠一抽,不自覺地攥緊她的手腕,幸好情緒已經平靜不少,“你要是覺得他人好想和他處處,我就是憋死也不會這么逼你!現在你們是要結婚!你多大的人了還沒個輕重嗎?結婚多大的事你說定就定了?!” 夏雅想要據理力爭,“那你怎么不割了脈直接去問我爸?!結婚多大的事他不知道?他挖空心思安排這門親事圖什么……他怎么不找你!” 冷旸本想回她一句“不要把問題的根本推給夏老爺”,然聽見她最后幾個字時,他一時愣怔。 是因為夏都澤對他不夠信任,還是他的條件不夠格? “那你呢?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冷旸緊追不舍的問,“你是嫌我沒他有文化?還是嫌我沒他有本事?!” “我想賭一把!但我不想賭在你身上!” 她由始至終,也都藏了些私心的。 冷旸一動不動地凝視夏雅鎖住眼淚的雙眸,秋波粼粼,楚楚動人。 “我想你一輩子照顧我……像一家人……” 因為親人,才是唯一亙古不變的羈絆。 “那你為什么不賭……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冷旸不再強行攥住她的手,他輕輕松開她,言語中滿是失意,“他比我更值得你托付?” 夏雅吸一口氣,字字如利劍刺向他?!熬鸵驗?,他是絕對不會對我作出這種事的男人?!?/br> 是的,原來“夏帆”不是她答應商敖冽的唯一理由。 那個看似古板的男人,身上有著壓抑而又克己的氣性,她好奇為何他體內有看不見的“陰影”,束縛了他不知多少年…… 兩人沉默片時,冷旸站起身,也扶夏雅站穩。她匆忙整好外套,仍是滿腹抱怨地抬頭瞪他。冷旸在陰郁的氣氛下訕訕笑了笑,知道道歉也無濟于事了。他被壓抑的感情與嫉妒蒙蔽心知,險些犯下無法彌補的過錯。 他忽然覺得自己挺人渣?!靶⊙?,你以前做事也這樣,一旦定了別人怎么都影響不了……今天,是哥對不住你,太忘形了,沖動是魔鬼,以后我得改?!?/br> 夏雅什么都沒說,心里卻有些后怕,兀自退了幾步。 冷旸也怕自己再嚇著她,回頭往客廳的沙發處走,取了自己的黑夾克擱在手臂上?!霸琰c洗了睡吧,我先回了……改日再來登門請罪?!?/br> “冷旸?!彼q豫著還是喊住了他,“我覺著有時候,想的太多反而會錯過很多東西?!?/br> 冷旸神色里充滿不甘與晦澀,他以前不就是想得太多,才一直不敢對她說心里話的嗎? 回房洗完澡,夏雅躺在床上睡不著,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在通訊錄那欄一格格往下找,關珊珊、冷旸、商老濕…… 都這么晚了,自己怎么會突然想找他聊一聊呢? 夏雅看著手里的按鍵,最終還是按不下去,索性把頭蒙入被窩,不再去想。 ****** 不知怎么的,被冷旸這么一鬧,反而促動了夏雅結婚的念頭。這天她找上某人時,他正在打一通電話。 說實話商敖冽的嗓音聽起來很動人,每每專業術語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有種旁人沒有的醇厚之感。 “喏?!?/br> 夏雅小手一伸,把一只四四方方、繡有鴛鴦花紋的小錦盒擱在他面前。平日里氣勢高昂的她,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羞澀。 商敖冽掛了手機,視線先被她所吸引,然而夏雅沒留意他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彎腰去系鞋帶。 她今天穿了一件領口并不算大的天藍色毛線衫,款式新穎,但由于衣服不貼身,從商敖冽的角度看過去,有一大片柔軟滑膩落入他的眼中…… 商敖冽眼色一凜,瞅見她胸口處一個曖昧不清的紅色印跡。居然,像是男人留下的齒印。 他眉宇間流露出幾絲冷淡、以及,不易被人察覺的微怒。 夏雅還沒來得及琢磨他眼神中的含義,又想起另一件事,她動作伶俐地從背包中取出一份A4紙做成的冊子。 商敖冽接過后翻了幾頁,立刻將她的東西往桌上一攤,對夏雅脫口而出,“不行?!?/br> 夏雅的先天條件優越,是以從小到大,男人見了無不爭前恐后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偏偏世間一物降一物,如今終于叫她遇上個商敖冽。 這讀書讀成化石的男人身上別的沒有,獨獨那禁欲的冷淡似乎越演越烈了。 “為什么不行?” 夏雅給他的本子,是她埋頭苦干好幾天才整出來的“婚禮策劃書”,里頭清清楚楚寫滿了一場天主教婚禮所必須的配備。 包括她要在現場放置何種顏色的花束、請哪支樂隊表演、伴娘伴郎的人數…… 實際上夏大小姐也沒指望他能如數照辦,這么一場隆重奢華的婚宴還不把人折騰的半死不活?于是就等著他內疚為難,到時候她就可以擺出下嫁的姿態說,算了,婚禮你就盡力而為吧商老濕。 不料,商敖冽不知從哪起了無名火,夏雅被他當頭潑了一盤冷水,熱臉蛋貼人冷屁股的倒霉事她還是頭一次遇到! 換做平時,商敖冽確實也不會和她太過計較,最多先和她擺事實講道理,看溝通能不能有成效,然而一想起他方才所見…… 男性自尊使